第八章 不速之客
“恩,下山,”靈虛真人點點頭,一臉的慈愛,口氣卻是不怒自威,花白的發絲被打理得一絲不苟,顯得精神抖擻,挺拔的身姿有種道骨仙風的感覺。
白清霜稍稍恢複了神色,抬著頭,小臉上竟顯出了一絲皎潔,拉住靈虛真人的胳膊,“師傅,既然徒兒要下山了,你是否有所表示啊,”眨眨眼睛,心裏頭卻在惦記著靈虛真人那些個寶貝。
靈虛真人意味深長的笑著,可那笑容在白清霜眼裏就好像X光線似地,將自己的小心思看了個清楚,嘿嘿的幹笑兩聲,拉著師傅的胳膊輕輕的搖著,心裏暗想,自己也真夠厚臉皮的。
回到房間,小心翼翼的將懷裏的物事放在桌上,一臉的興奮,想想師傅剛剛那抽搐的嘴角,心裏真是爽透了,除了一塊黑色的古玉,基本上全是自己所需要的。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快速的將東西藏在枕頭下麵,起身將門打開,一見外麵的人,白清霜麵色突地一沉,隻將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上官逍遙,有什麽事趕緊說,我要歇息了,”口氣是一慣得冰冷,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眼光甚至沒有往上官逍遙身上注視過一下。
“明日我會和你一起下山,”上官逍遙一臉的風輕雲淡,嘴角漾著輕笑,白皙的皮膚在月光的映照下略顯蒼白,卻掩飾不住他俊美飄逸的美。
“給個理由,”白清霜沉著臉,看不出是喜是憂,帶著戲謔的口氣問道。
“我帶你去參加武林大會可好?”上官逍遙輕笑著,身子斜靠在門邊,一臉的自信。
“看心情,”白清霜將門狠狠的關上,心裏卻是充滿了期待。
第二日,下起了毛毛細雨,空氣中的霧氣很重,這樣的天氣不免增添了一絲惆悵,拿著手中的一個小包袱,白清霜心中卻有著絲絲的不舍,先是向師傅告別,又和姚慕靈兩人依依不舍的說了半天,才跟隨著上官逍遙一起下山,隨行的還有傷已經好透的淩子期。
山中霧氣很重,到處是長滿荊棘的樹叢,雨後的下山路到處是泥濘不堪,一行三人因為有武功,倒也走的還算輕鬆,越往下走,霧氣越重,還伴隨著些許有毒的瘴氣,上官逍遙走在最前麵,手中的劍不時的在擋路的樹叢裏揮砍。
周圍的視野越來越差,上官逍遙的腳步放緩了下來,自己倒是無所謂路難不難走,倒是苦了後麵的白清霜,第一次下山就遇到如此惡略的天氣,腳上早已沾滿了厚重的泥土,縱使輕功再好,也擋不住這一路的長途跋涉。
前麵的上官逍遙突然停了下來,手中的劍緊緊的抓著,揮揮手,讓身後的兩人停下。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傳來一聲輕響,雖然隻是少瞬即逝,但三人還是警惕的停了下來。
周圍很安靜,每個人都隻能聽到自己緩緩的呼吸聲,上官逍遙警惕的注視著前方,俊美的麵上顯出一絲不耐,眉頭緊鎖,心道,居然有人能跑到秋雲山上來,此人卻是有點能耐。
白清霜自從聽到那一聲輕響後,眼睛就沒有離開前方,隱隱的也能感覺出前方有一股淡淡的殺氣,掩藏的極好,但似乎因為某種原因才釋放了出來,握著手中一直暗藏的匕首,不動聲色的站著。
“白蕭赫,出來吧,別人不熟悉你身上的氣,可別想逃過我的感覺,”淩子期突然發話,口氣帶著一絲鄙夷,看著遠處的灌木叢。
“哼,淩子期,沒想到你也在,正好,本王爺今天連你一起收拾了,”從灌木叢中飛出一抹紅色的身影,動作極快,眨眼間就閃到了裏離三人不遠的一處樹上,動作嫻熟的往樹上一靠,居高臨下的看著三人。
白清霜仰頭看著一躍上樹的男子,微微的晃神,這裏的男子怎麽都長得這麽好看,若說上官逍遙是一種俊逸的美,淩子期是一種陽剛的美,那眼前的男子就是妖孽般的美。
一身鮮紅色的長袍,即便是泥濘不堪的天氣,依然沒有一絲汙垢,黑如墨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眼角處長著一顆紅痣,陪著鳳眼,每一個眼神仿佛都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吸引著人去細細的看,紅潤的嘴唇仰著邪肆的輕笑,身材偏瘦,慵懶的靠在樹上,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優雅極致。
“癡心妄想,就憑你也敢說此話,”淩子期擰著眉,手中雖然沒有任何武器,可是周身的殺氣漸起,卻給人一種傲視群雄的感覺。
“哼,本王不想和你廢話,你們中的哪個人交出紅淚,不然,”白蕭赫嘴角的笑容慢慢變大,並沒有多考慮淩子期的存在,倒是離自己最近的上官逍遙讓人摸不透。
“能上秋雲山,也算你有本事,我勸你還是早點下去,留你一命,”上官逍遙淡淡的開口,口氣裏帶著一絲命令。
“好大的口氣,我就要看看,我今兒不下這個山又能怎樣,”白蕭赫說完,快速的從樹上飛下,人影一晃,就來到了上官逍遙麵前,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把劍。
細細的一看,那劍居然軟如綢帶,閃著紅色光,直超上官逍遙麵門襲來,白蕭赫嘴角仰著自信的笑,論速度,當今天下,他已是無人能敵,這一劍下去,對手必死。
上官逍遙一臉的戲謔,根本沒有在乎直朝自己刺來的軟劍,伸出兩指,死死的將劍夾住,白蕭赫頓時一怔,嘴角的笑還沒來得及收起,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止住。
緊緊的握著劍,手中冒著細細的汗水,試圖將劍抽回,卻被對麵的人用兩隻手指夾住動彈不得,上官逍遙倒也不急,存著一絲戲耍之心,突然鬆開了手。
隨著慣性,白蕭赫連退幾步,卻是不服輸再次飛了過去,這次的速度更快,下手更狠,白清霜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的對招,暗暗的心驚,上官逍遙居然如此厲害,那個人武功已經很強,在他眼裏儼然就是個跳梁小醜,那麽,那次和淩子期之間的對招,是他的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