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59

  何獨秀氣的半死, 但是對方蓬勃的肌肉卻讓他敢怒不敢言, 對方望著他氣呼呼的臉, 突然伸手來摸,何獨秀怒極。


  他早就聽說過健身房裡頭有不少基佬,如今在同性合法的大環境下, 很多深櫃都紛紛浮出了水面, 這健身房裡面的暗撩自然也就變成了明撩。


  他的眼珠子朝側邊一瞥, 發現柏士卿正拿著水走來,底氣一下子就足了, 對著騷擾者的臉就揍了上去, 何獨秀就算力氣不大那也是男人,對方顯然沒想到他細胳膊細腿居然敢打自己, 猝不及防鼻血就下來了。


  何獨秀打完一拳,生怕他萬一也給自己一拳頭, 慌忙就朝著柏士卿跑過去, 狐假虎威的瞪起眼睛對著那男人。


  對方捂著鼻子兇狠的看過來,柏士卿一陣愣怔, 他只看到了何獨秀打人,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直到何獨秀拉著他說:「老公, 他捏我屁股。」


  柏士卿:「……」


  他炸了。


  兩個人一起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何獨秀蔫頭耷腦的,柏士卿轉臉看看他, 伸手把他攬住了。


  何獨秀哼哼一聲, 一邊覺得那兄弟罪有應得一方面覺得自家老公真是帥氣威武, 他跟在柏士卿屁股後面回家,路上經過蛋糕店突然就想起來了環貝,於是拉著柏士卿一塊兒走進去買蛋糕。


  柏士卿這張臉真的是辨識度太高了,店員怯生生的眼睛裡面閃爍著敬意,認認真真的忙活了半個小時才把蛋糕遞到了柏士卿的手上。


  柏士卿道了謝,拉著一邊兒在等蛋糕的時候偷拍他的何獨秀離開。


  「神神,你今天是不是超級生氣?」


  「嗯。」相信沒誰能接受自己對象被別人性騷擾,所以柏士卿承認的也十分坦蕩。


  「你揍他,有沒有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不覺得。」柏士卿把他塞進車裡,把蛋糕遞到他手上,道:「回去買個跑步機給你放家裡玩。」


  「那就我自己,又沒氣氛了。」


  「那買兩個,我陪你。」


  何獨秀開心的樂一聲,在座位上的時候突然對著柏士卿撅了半邊臀部:「你覺得我屁股好不好看?」


  「……」


  何獨秀不死心的把蛋糕放到後面的車座子上,騰出空來把整個臀部都撅起來,道:「你看看呀。」


  柏士卿吸了口氣,伸手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不疼,但是很恥,何獨秀紅著臉乖乖坐著不動了,默默的伸手把背靠著的毛絨玩具摟在了懷裡。


  他悄悄的看向柏士卿,後者已經開始倒車了,何獨秀默默看著他的側臉,很是花痴了一會兒,很是在意的道:「那流氓說我臉跟屁股一樣好看……你覺得呢?」


  柏士卿要是最裡頭含著水,肯定就噴了,他倒著車,沒好氣的道:「少發浪。」


  「我在正經問你話呢……」何獨秀很不滿他的避讓態度。


  柏士卿只好道:「是是,他說的沒錯,不好看還能引著他摸嗎?」


  「那我現在是不是不胖也不瘦?正好均勻?」


  柏士卿終於琢磨出來味兒了,他轉臉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何獨秀,道:「怎麼?剛鍛煉一天就喪了?」


  「沒有。」何獨秀嘴硬,柏士卿道:「你多鍛煉鍛煉,肯定更好看。」


  「……有道理。」何獨秀點點頭,把毛絨玩具扔掉,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臀部感受了一下手感,等到柏士卿把車子開進車庫,他又拉住人不讓走:「那我從明天開始鍛煉,你現在先捏捏,然後等我鍛煉了你再捏捏,看手感有沒有好點兒。」


  柏士卿直接撲過來一手把座椅調低了下去,何獨秀被他按下去好一陣吻,胸腰臀都被捏了一遍,眼看著對方就要扒褲子皮對皮捏,慌忙蹬腿把人推了開,柏士卿喘息著,看著他慌亂的拉開門跑出去,還不忘對他啐一聲:「想什麼呢,這在家呢。」


  柏士卿食指和拇指搓動了一下,沉沉的道:「我記住這次手感了。」


  何獨秀被他的接話弄的臉一紅,特沒品的笑了那麼一下,拿著蛋糕先跑進去了。


  女兒也是很喜歡吃這家的蛋糕的,何獨秀抱著她餵了一點兒奶油,小傢伙張著嘴還要,他摟著寶貝抬眼看向柏士卿,後者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然模樣,何獨秀想到他方才擱車裡頭被自己撩的欲狂不狂的,就忍不住一陣得意。


  晚上上了床,柏士卿又朝他身上爬,被他一腳給蹬了下去:「別鬧,不然我明天沒力氣鍛煉。」


  「晚上鍛煉也一樣。」


  何獨秀欲拒還迎的被推倒,很快隨著柏士卿的身體顛簸了起來,做完了之後他躺了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柏士卿一把將他揪了回去,胳膊摟住愛人的身體,滑~不~溜~丟,他問:「哪兒去?」


  「吃藥。」何獨秀指著柜子上,轉臉責備他:「你不是說不要孩子了嗎,怎麼不戴套?」


  柏士卿頓了頓,道:「用不著了。」


  「啥?」


  「胎囊都取出來了,你還找什麼葯。」


  何獨秀一愣:「什麼時候取的?」


  「女兒那次,我直接讓汪俊給你取了。」


  何獨秀瞪他:「怎麼不跟我說?」


  「忘了。」


  「你大爺。」何獨秀罵他,柏士卿皺眉,不確定他是不是生氣,正想著要怎麼安慰呢,何獨秀又爬了上來,咕噥道:「你也不跟我說,我每次都怕你那些種子跑的太快不敢做太猛……」


  柏士卿:「……」


  「現在就放心了。」


  「……」


  「躺著別動。」何獨秀把他壓下去,對他說:「我練深蹲。」


  「……!」柏士卿伸手碰他,又被他打了一下:「我要自己來。」


  柏士卿吸了口氣。


  「你他媽是狐狸精投胎吧……」他難得爆了粗口,聲音沙啞又散發著獨屬於雄性的強壯荷爾蒙,何獨秀被他說得臉紅心跳,嗯了兩聲。


  柏士卿低咒了一聲,何獨秀問:「這樣行嗎?」


  「??」


  「我速度太快怕你承受不來。」


  這是間接說他不行了,柏士卿被他氣樂了,將雙手枕在腦後配合起來。


  何獨秀折騰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被柏士卿毫不留情的叫起來,悶悶不樂的朝外面走,他的聲音是啞了,一邊兒的何母還一臉擔憂的在他上班的時候給塞了感冒藥。


  何獨秀一進車內就踢柏士卿,聲音跟患了扁桃體炎似的:「你不是人。」


  柏士卿瞥他一眼,重新把他拉出來塞進了後頭,湊過來親他一下:「路上睡一會兒,到公司我叫你。」


  去公司不到半小時車程,何獨秀哪兒睡得著,一直到了柏士卿辦公室他才抱著小毯子躺在了沙發上,柏士卿自己整理了一下桌子——一般清潔工他都不許動自己的桌子。然後走過來摸了摸何獨秀的臉,想這廝昨天晚上生龍活虎的模樣,忍俊不禁的笑了一聲:「你昨兒晚上的底氣哪兒去了?」


  「被你吸幹了。」何獨秀悶悶的說,眼皮耷拉著,很喪。


  柏士卿又把小毯子掖在他下巴下面,何獨秀又把毯子拉出來蓋住了嘴,柏士卿只好道:「去後頭房間睡,這種天氣待會兒著涼了。」


  如今正是春寒料峭,最近感冒是流行病毒,柏士卿是真的擔心。


  何獨秀不肯去,裹著小毯子還在發抖,用沙啞的聲音埋怨:「都怪你。」


  柏士卿好脾氣的應了一聲,道:「後面有床有被子,有人固定打掃,很乾凈,比這兒舒服。」


  何獨秀不理他。


  柏士卿便也不理他了,轉身回到了椅子上坐下,兩分鐘之後窩在沙發上的何獨秀開始哼哼。


  要不是為了不被老爸說他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何獨秀今天肯定就在家裡頭睡懶覺了,沒想到這會兒柏士卿居然也不多哄哄他,直接就不管了。


  他扁扁嘴,啞啞的嗓音十分委屈的控訴:「剛回來兩年就膩歪我了。」


  可真能作。


  柏士卿從電腦後面側頭,對上他委屈巴巴的視線,又笑出了聲,他走過來,道:「去床上睡嗎?」


  「我爸要是問我今天幹嘛了怎麼辦……」


  「咱們待會兒串個口供。」


  何獨秀放下了心,把毯子踢開張開雙手,柏士卿就知道他從剛才不吭聲就是想他主動抱,當下就低笑一聲把他抱起來去了後頭房間。


  何獨秀一覺睡到了中午,聞到了柏士卿叫來的飯菜,飢腸轆轆的爬出來之後便看到柏士卿正在擺筷子,他皺皺鼻子坐過去要端飯,被柏士卿敲了一下手,老老實實的去洗了爪子,這才回來坐在男人對面。


  柏士卿把筷子遞給他,道:「睡得差不多了吧?」


  「睡覺哪兒有差不多的時候。」


  「有沒有精神點兒?」


  何獨秀咀嚼著口中的飯菜,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柏士卿朝他碗里扔了一個辣椒,何獨秀伴著飯嚼巴兩下,突然對著垃圾桶吐了出來,柏士卿把熱牛奶遞給他,何獨秀捧著咕嚕嚕灌下去半杯,怒道:「你知不知道這個辣椒有多辣!」


  「嗯。」柏士卿道:「現在精神了嗎?」


  「哼。」何獨秀又喝了一口牛奶,問他:「幹嘛呀?」


  「你爸剛剛過來了。」


  「!!」


  「讓你醒了給他打個電話。」


  何獨秀把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等到柏士卿把碗收拾起來才生無可戀的拿起電話,毫不意外的被何獻罵了一頓,讓他想睡滾回家睡,不許在公司影響柏士卿工作。


  何獨秀老老實實受教的點頭,掛斷電話就小跑去柏士卿腳邊兒蹲下求安慰,被他揉了一下腦袋,悶聲道:「我爸好好的怎麼來了?」


  「好像是專門來拍你工作的時候想法朋友圈的。」


  何獨秀苦著臉:「你怎麼都不提醒我?」


  「沒來得及,是突擊檢查。」


  何獨秀很憂傷,「那你給我安排點兒工作吧……」


  柏士卿把自己的咖啡杯遞給了他:「幫我沖一杯。」


  幾天之後,全息艙正式開售,開售當天就直接賣斷了貨,何勉在家裡對著電腦笑的合不攏嘴,何獨秀也十分驚奇的看著人家的調查數據。


  很快就有人開始在微博上面陸續反饋。


  「全息體驗超級棒啊啊啊啊!死宅只想埋在裡面再也不出來了!!」


  「看書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累!我買的是頭盔,上班的時候隨時趴下就能進入書海。」


  「期待趕快開啟更多模塊,期待遊戲上映!!」


  ……


  何獨秀托腮刷著微博,很是真實的感覺到了時代正在緩緩進步。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柏士卿帶來的,他便忍不住的發出一陣吃吃的笑聲。


  何獨秀開始每天都膩歪著柏士卿,生怕他被人給勾引了去。何獻給柏士卿留下來的兩個秘書都是大美女,而且學歷特別高,比柏士卿還高呢,不過其中一個如今已經因為懷孕辭職了,於是人事部又重新給安排了一個。


  何獨秀在人家進來的時候就直溜溜的盯著人家看,完了轉臉看向柏士卿,跟他分享表示:「妮娜身材真好。」


  柏士卿不置可否。


  何獨秀又說:「前凸后翹的,真讓男人把持不住呢。」


  柏士卿眯起眼睛,何獨秀說:「你動不動心啊?」


  「你過來。」


  何獨秀狐疑:「幹嘛?」


  「開你腦殼看看裡頭裝著什麼。」


  何獨秀摸了摸自己的頭,眼珠子轉了轉,嘻嘻一笑:「那還用說嘛……肯定都是你啦。」


  柏士卿冷哼了一聲。


  何獨秀本來就是故意逗他的,他最近正在為一件事情而煩心,這件事他前段時間就在暗示了,但是柏士卿這混蛋很顯然並沒有get到,一直都沒有什麼表示。


  眼看著……過兩天就是他生日了呢。


  何獨秀突然跳起來,跑過來蹲在柏士卿身邊給他捶腿,叫:「神神~」


  「說。」


  「我每天這麼煩你,你討不討厭我?」


  「還行。」


  「什麼叫還行啊?」何獨秀想了想,又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不能。」


  「……」何獨秀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悶悶不樂道:「幹嘛那麼冷酷。」


  柏士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說:「晚上再給你。」


  ……你給我什麼?你說說你給我什麼?!


  何獨秀又耐心的等了五天,想著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他決定這件事不能再等了,他把早就偷偷定做好的戒指從設計師那兒取了出來,開車來到公司推開了柏士卿辦公室的門,看著他桌子下面的女人懵逼了兩秒鐘,道:「你們在幹嗎?」


  女人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正是前幾天何獨秀剛剛提過的妮娜,她笑著把柏士卿掉下去的筆放在了桌子上,道:「總經理的筆掉了。」


  「出去。」


  妮娜轉臉看向柏士卿,後者道:「沒聽到?」


  她便臉色不太好看的出去了。


  何獨秀的心情瞬間不美了,大步走回來,怒道:「她只是在撿東西?!」


  「她弄掉的,所以她自己撿。」


  「沒脫你褲子摸你鳥?」


  「……」柏士卿眼皮跳了一下,道:「你又在想什麼。」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對不起我了?」


  「沒有。」


  「我不聽你解釋!」


  「……」我沒想解釋。


  柏士卿站起來朝他走過來,何獨秀後退了兩步,掉頭要跑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了過去,柏士卿道:「少胡思亂想,你剛才跑哪兒去了?」


  何獨秀很不高興:「你明天就把她調去別的部門,她肯定對你心懷不軌,搞不好在桌子底下偷偷看你那兒呢。」


  「你以為是個人都跟你一樣色嗎?」柏士卿把他拉到沙發上安撫,見他臉色不愉,便道:「聽你的,明天把她調走。」


  「今天就調。」


  「……剛剛不是還說明天?」


  「我改主意了。」


  「聽你的。」


  何獨秀又低下頭了一會兒,忽然又抬起頭,道:「柏士卿,你真喜歡我嗎?」


  「這還有疑問?」柏士卿哭笑不得:「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你現在表個態,我再給你個選擇自由的機會。」


  柏士卿板起了臉,道:「有話快說。」


  何獨秀也板起臉,他瞪了柏士卿一會兒,最終在他漆黑的眼神裡面敗下陣來,從口袋裡面把兩枚戒指掏出來看著柏士卿道:「婚姻法都立一年多了,你還要我先表示是嗎?」


  他眼睛裡面明顯帶著幾分的委屈與不開心,柏士卿看著他笑了一聲,何獨秀的眼圈紅著,伸手打他一下:「你是不是做什麼都得我主動才高興?」


  柏士卿搖了搖頭,他伸手把戒指收了起來,溫聲道:「你怎麼著急成這樣?」


  「我這還著急呢,我都提前半個月提醒你了,明天就我生日了,我要再不趕趕,誰知道明天是驚喜還是失望啊,我可不想生日的時候鬧不開心,所以你今天就得給我個準話。」


  「我本來想明天給你的。」柏士卿同樣掏出來了一個盒子,天鵝絨的布面上兩個銀色戒指,那是何獨秀見過的最漂亮的東西。


  他吸了口氣,把眼裡醞釀出來的淚水給眨巴回去,說:「真的啊?」


  「嗯。」


  何獨秀高興了,語無倫次的說:「那,那我們明天再見。」


  他把盒子蓋上給柏士卿塞進口袋裡,柏士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何獨秀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裡的一對戒指,過了會兒突然又抬起頭,道:「你……要不,還是現在給我戴上吧?」


  「還說不著急。」柏士卿笑他,從裡面拿出來戒指給他套上,何獨秀眼睛亮晶晶的,故意說:「這你就不夠體貼了吧,想省事兒是吧?」


  柏士卿笑:「是有點兒。」


  「休想。」何獨秀的手指輕輕摸著手指頭上的銀環,抿著嘴笑,說:「明天還得給我準備禮物。」


  「要什麼?」


  「你說呢,戒指戴了,還差什麼?」


  柏士卿恍然大悟,道:「不然我們今天一塊兒把事兒辦了吧。」


  何獨秀噘嘴,柏士卿拿著他的手指親了一下,道:「我們結婚吧。」


  何獨秀臉通紅,幸福的不知所措,眼淚汪汪的說:「……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們結婚吧。」


  「哪有你這樣求婚的……「


  「那我跪下跟你說?」


  何獨秀的眼淚吧唧一下子掉了下來,他低下頭默默的擦眼淚,柏士卿伸手握住他的手指,何獨秀吸了吸鼻子,說:「你是不是還沒決定好呢?」


  「決定好了。」柏士卿單膝跪下,溫聲說:「這樣算誠意嗎?」


  何獨秀眼淚掉的更厲害,他渾身發抖,哽咽著說:「柏士卿……你是不是,是不是騙我呢?我怎麼覺得我在做夢呢……」


  「是真的。」柏士卿雙手抱住他,低聲說:「是真的,沒有比這更真的事兒了。」


  「我還是不信……」何獨秀伸手掐了他的腰一下,說:「我怎麼都不疼的。」


  柏士卿握住他的手,說:「我疼著呢。」


  「疼的很嗎?」


  「很。」


  「那應該是真的了……」何獨秀茫然的看著他,慌亂的說:「我,我要怎麼辦……我要不要親你一下……不,你,你要不要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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