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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67章

  此為防盜章, 訂閱≥70,可無視防盜,否則要等72小時, 見諒。  很結實、沉重, 有一半的身體壓在她身上, 讓人無法忽視。男人肌理分明,她即使不伸手去摸, 就能感覺到那肌肉線條。


  然後昨晚發生的一切, 一股腦就擠入她的腦海中。


  她昨天晚上做了什麼?

  杜俏想起她像電視里風塵女子那樣, 勾著男人的領口,主動獻吻。男人明明拒絕幾次, 多次說要走,她卻用言語引誘他。


  是的, 也許杜俏當時醉了,但她還是有記憶的。


  她當時在想什麼?就想放縱一下, 就想這個男人還算不錯, 是個正人君子, 身強體壯,是個一夜情的好對象。


  想起昨夜,他們從沙發到地板上, 再到餐桌上,最終回歸卧室。杜俏只想捂臉, 那個人是她嗎, 她怎麼成那樣的了!

  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下意識就想逃離。想從床上起來,卻起不來,推了推男人,推不動。


  男人的身軀很熱,杜俏一直是那種哪怕夏日炎炎,皮膚表層也溫涼的體質,這種炙熱和親近讓她很不適應。


  她又推了一下,男人終於動了。


  卻沒有讓開,而是抓著她的手,推到枕頭上,人還閉著眼睛,就親了過來。


  經過一夜,男人剛毅的下巴上已經長了一層短短的胡茬,青色的胡茬蹭刮在白皙細緻的肌膚上,引來陣陣戰慄。


  「看不出,你這麼貪。」男人咕噥著,嗓音里有著清晨的沙啞。


  貪?什麼貪?


  不等杜俏反應,男人就調整了下姿勢,熟門熟路的找到位置。


  接下來就是一陣狂風驟雨。


  ……


  餘韻還未過去,男人還慵懶地半眯著眼醒神,突然被人推了開。


  力道很大,男人撞在床頭,錯愕的看她隨便拉了件衣服遮掩,就衝去浴室了。


  水聲嘩嘩,杜俏簡直想找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


  如果說昨晚是酒後亂性,那麼今天早上這一場算什麼?

  對,是她宿醉未醒,對方趁人之危!

  這麼想著,似乎就沒有那麼難以安適了。


  可——


  杜俏並沒有忽略那股骨子裡還沒散去潮顫,她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這一切都讓她恐慌。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她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男人已經起來了,穿戴整齊,坐在床沿上。


  還是昨天那身衣服,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板寸的髮型讓他看起來很精神清爽,唯有下巴上短短的胡茬,讓他看起來多了點頹廢的味道。


  杜俏心裡又舒服了點,其實在今天之前,她還記不太清男人的長相,只知道長得不醜。


  她這種心態其實挺矯情,女人大多都有這種心態,被個帥哥啃了,總比被個醜男啃,更讓人心裡舒服點。


  ……


  米黃色的窗帘已經被全拉了開,灑得一室光亮。


  見她走出來,男人就看了過來。


  杜俏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你怎麼還沒走?」


  可惜,她本就剛洗了澡出來,水汽還籠罩在她的髮絲她的臉上,面頰白裡透紅,眼睛水汽朦朧。


  這樣的她,嚴肅得實在沒有說服力。


  「我要是招呼不打就走了,你會怎麼想?」


  杜俏一愣。


  她會怎麼想?她估計會惱羞成怒,會把這個男人想得十分卑劣,反正情緒是一定不好的。


  可是他杵在這兒想幹什麼?

  「那我現在出來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洗個澡。」


  杜俏本來想說點什麼,突然想起剛才洗澡時那一身狼藉,頓時臉上一紅。


  他估計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是應該洗洗,不然怎麼出去。


  「那你快去吧。」她低著頭,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等聽到浴室中傳來水聲,杜俏才有了動作。


  她首先就看見了亂成一團糟的床,她一向愛整潔,床上從來不會是這樣。她忙去收拾,幾乎是閉著眼睛把被單被罩全部拆下捲起來,又拿出乾淨的換上。


  換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還穿著浴袍,去找衣服換。


  浴室他占著,房間里她不敢換,只能去了書房。穿好衣服,把頭髮隨便扎了一下,她又繼續開始亂七八糟的卧室和客廳。


  就像被地震洗禮過,每收拾一點,她心裡的羞愧就更多一點。


  等秦磊洗完澡,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蹲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把臉捂著。


  他清了清嗓子。


  她頓時彷彿受驚似的跳起來:「你洗好了,那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你是在趕我走?」


  「呃,你可以這麼認為。」


  「那如果我不走呢?」


  杜俏把抹布在手裡揉搓一下,還是沒抬頭,聲音卻很急促:「我要去上班了,難道你不用上班?還有,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這是我的家。」


  秦磊皺起眉,不是滋味地喃喃了一句:「陌生人?」


  「在昨天之前,我們是不認識的。」


  「可在昨天之後,我們認識了。你昨晚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來的。」


  「可你也沒吃虧不是嗎?昨天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我也記不太清楚,你看我們本來就不認識,你還是趕緊走吧。」


  秦磊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他這是被人睡了,然後睡他的那個人吃干抹凈,現在提起褲子不認賬?


  他心裡很不舒服,可當他看見她低垂著臉蛋,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縫的樣子,再結合他所見到的一切。秦磊是什麼人,也差不多將她的心思揣摩了個差不多。


  這是發生的事實在出乎她意料,所以一時不能接受?

  又想起那天,那個疑似小三的人上門。她是已婚身份,雖然現在婚姻出了問題,但畢竟是有丈夫的。


  她的丈夫呢,難道已經分居了?秦磊會有這個結論,是因為之前杜俏去洗澡的時候,他在房子里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任何男人的用物。


  「你讓我離開也可以,你把手機號告訴我。」


  「你要我手機號碼幹什麼?」杜俏有點驚慌地問。


  「方便以後聯繫。」


  「可我以後不想跟你聯繫了。」杜俏一不小心,把心裡的念頭說了出來。


  說完后,她就後悔了。


  如果這個男人因此惱羞成怒,不走了怎麼辦?

  杜俏見他突然轉身往卧室里走去,她忙跟了過去。剛進門,男人已經轉身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手機。


  是她的手機。


  他想幹什麼?

  可她的反應還是太慢,不等她問出來,男人已經把手機遞了出來。


  「打開。」


  然後她就傻傻地把手機打開了。


  男人拿過去,在上面輸入一串號碼。直到聽見男人褲兜里傳來的手機鈴聲,杜俏才知道他撥了自己的手機。


  秦磊拿著手機又在上面搗鼓了兩下,還給杜俏。


  「我叫秦磊,你叫什麼?」


  這會兒杜俏已經被秦磊弄傻了,老實回答:「杜俏。」


  他點點頭,笑著說:「有空聯繫。」


  跟你聯繫個鬼啊!

  回應她的是門咔噠一聲輕響后,被關上了。


  杜俏站在原地,又氣又羞又怒,發了好一會兒呆,突然想起今天還有課,忙去收拾包出門。


  一直到了學校,她才鬆了口氣。


  她顧不得去想發生的這一切,因為半個小時后她有一堂課,她把教案拿出來,先看了一遍,到時間才不多的時候,才拿著教案離開辦公室。


  一路上,不時有人跟她打招呼,她都點頭回以微笑。


  下樓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人。


  是袁家偉。


  袁家偉紅光滿臉,似乎離婚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直到看見杜俏了,他表情才有些複雜。


  杜俏沒有說話,垂下眼帘,與他擦身而過。


  袁家偉臉色乍青乍白,似乎想起了什麼事,表情才稍微好了些。並沒有過多停留,也匆匆忙忙走了。


  *

  羅基每天早上都會看報紙。


  哪怕是網路新聞迅速發展的今天,他依舊不改舊習。方玲玉知道他這個習慣,每天起來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問傭人有沒有提前拿了報紙,放在餐桌上。


  羅基看報紙的過程中,就是方玲玉準備早餐的時間,等他報紙看完,正好可以吃。


  平時羅安妮從不吃早餐,哪怕她早上有課,可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一大早就起來了。


  傭人陸嫂走進廚房,對方玲玉說了句小姐起來了。


  方玲玉愣了一下,也沒說什麼,只是讓陸嫂等會多添一副碗筷。羅基最喜歡吃方玲玉做的飯,所以哪怕她現在不是保姆小方,而是羅太太,她依舊每日不落的親手為羅基準備早餐。


  餐廳里,羅安妮十分乖巧地陪著羅基看報紙。


  她平時可不是這麼安靜的人,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這肯定是有什麼事。羅基看了羅安妮一眼,也沒說話。


  早餐端來了,很簡單的包子和粥,另配了幾個小菜和炒菜。


  羅基一天三頓,也就早餐在家裡吃的次數多一些,所以方玲玉做得很用心。


  「好了,別裝了,到底什麼事?」飯吃了一半,羅基突然開口問道。


  「爸,還真有點事。就是我男朋友……」


  羅安妮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她只說了袁家偉面臨的情況,並沒有說他其實有妻子,還離婚了的事。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說?」


  羅基穿著暗紅色起居服,快五十的年紀,但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濃眉,國字臉,身材魁梧壯碩,哪怕他為了看報紙,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也有股匪氣。


  「什麼事啊爸,你說的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羅基哼了一聲:「我聽老胡說,你讓小馬乾什麼了?」


  羅安妮能讓小馬乾什麼去了,不就是教訓那建築工。羅基知道這事,也就代表肯定知道她和袁家偉的事,即使知道的不全,但也知道一些。


  羅安妮乾笑著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順道還沒忘讓羅基幫下袁家偉。這過程中,方玲玉一直低著頭在旁邊吃飯,一句話都沒說。


  「你平時幹什麼,爸從來不管你,怎麼弄上個有婦之夫?」羅基皺著眉說,明擺著不滿。


  「爸,可我喜歡他,反正他現在已經離婚了,不算有婦之夫了。為了我,他正在關鍵處和那女人離了婚,你就幫幫她吧。」羅安妮飯都不吃了,丟下筷子,拽著羅基袖口撒嬌。


  羅基就這麼一個女兒,他前妻早亡,這麼多年算是和羅安妮相依為命,一直視女兒如珠似寶,又怎麼忍心拒絕。


  「這事不是小事,爸爸要見了他之後,才能決定要不要幫忙,我要知道他能不能配上我女兒。」


  「肯定能配上的。」


  這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學校說加強保安巡邏,大家也就沒放在心上。後來學校又出了場事,一個女生晚上回宿舍的路上被人侵犯了。


  當時這件事在學校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就被壓了下來,只有一小部分人聽說了,且都忌諱莫深。那時杜俏剛入學校沒多久,並不知道這些,後來有一次她在那條路上也差點出了事,幸虧被路過的朱寧娜救了下來,從那以後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雖是當時沒受到什麼傷害,但這件事還是給杜俏造成了很大心理陰影,從那以後她穿衣打扮的風格就改變了許多。


  本以為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沒有什麼影響的,和袁家偉結婚後,杜俏才知道還是有影響。


  她竟然很排斥夫妻之間的親密行為。


  這件事朱寧娜也知道,還建議她多嘗試才能勇敢走出來,可惜沒有什麼效果。而且這畢竟是人家夫妻之間的私事,見兩人一直過得挺好,朱寧娜就沒有過多插言。


  誰知道袁家偉的出軌竟能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


  杜俏沒有說話,等於是默認了。


  朱寧娜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嘆了口氣說:「既然想離就離吧,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袁家偉可能不會太痛快跟你離婚。」


  這事杜俏心裡有數,她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個,先聊聊你心態的問題。俏俏,有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他出軌和你排斥過夫妻生活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吧,可能也有些關係,但這不是他能去出軌的借口,夫妻之間既然締結婚姻關係,就該彼此忠誠。如果他不喜你這樣,完全可以說明白,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拉倒,而不是一邊牽著不和你離婚,一邊在外面搞小情人。」


  朱寧娜看著杜俏的眼神很鄭重:「男人總是善於給自己尋找託辭,為了顯示自己沒錯,他們總能抓住一點並藉此顛倒黑白,痛擊女方如何如何的錯,藉此來讓女方愧疚,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實際上他們才是最無恥的人,這種男人我見多了,所以你離婚歸離婚,別給自己太多的心理負擔。」


  這才是朱寧娜說這段話的原因所在,她實在心疼好友。也許別人不知道,總覺得以杜俏的家庭,日子應該過得很幸福,只有她清楚她背後的辛苦。


  「寧娜,謝謝你,你說的道理我懂。」


  「真的?」朱寧娜有點懷疑。


  「真的。」杜俏點點頭,聲音低落下來:「我不想恨他,那樣太累,也不想把彼此鬧得太難堪,怕會節外生枝,你知道我爸媽的,如果這件事他們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我現在就想趁著他們還不知道趕緊把婚離了。至於離婚後……」


  *

  秦磊正在澡房裡沖澡。


  說是澡房,其實就是間窄破的集成房間,隨便接一根水管,對著沖就是。


  建築工們都不講究,成天灰塵撲撲,弄得也臟,所以澡房也乾淨不到哪兒去。


  秦磊正在沖最後一遍,門突然從外面被敲響了。


  「磊子,飯已經做好了,我給你打一盆放邊上,你回來直接吃。對了,外面有人找你,老徐他們說長得不像好人,讓你別出去。」


  是劉建山的老婆,王梅。


  工地里不是沒有女人,但一般來工地上打工的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還都是跟著丈夫一起來的。丈夫幹些體力活活兒,她們則幫著洗衣服做飯,再做點瑣碎的零散活。


  工資肯定沒有男人們高,但也不低,比在外面打工強多了,最重要的是夫妻不用分開。


  王梅除了在工地里做活兒外,還幫著做工人們吃的飯,又可以在包工頭那裡拿一份工資。


  「知道了,嫂子。」秦磊應聲,心裡卻想著是誰找他。


  他隨便把身上的水擦乾了,套上衣服走出去。


  沙灘褲,人字拖,上身是件黑色的小背心。脫了安全帽,秦磊剃著小平頭,高眉深目,鼻樑挺直,左眉上有一抹月牙白,像是什麼東西留下的疤痕,剛好啃了眉稍的一角,給他憨厚的臉上添了一抹冷厲。


  是的,秦磊是那種很硬漢,但卻很憨厚的長相,可能與他微厚的嘴唇有關,這種面相在相學里謂之忠厚仁義之相。


  他剛走出來,老徐就湊了過來。


  老徐叼著根五塊錢一包的紅金龍,煙灰已經燒了很長,偏偏他就是有本事讓它一直掛著,不掉下來。


  「我感覺好像跟那天的事有關,我聽城子說這兩天有人問起那天那個大白腿的事,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上午又來了一次,剛才在外面點名找你。」


  大白腿指的就是羅安妮,對於羅安妮的大白腿,老徐可是連著津津樂道了好幾天,所以秦磊幾乎沒有妨礙就對上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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