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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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了。」
陸嶼修說完,往前走了兩步, 坐在矮凳上開始換鞋。
陳安梨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
陸嶼修可很少搭陌生人的茬。
陳安梨指尖點了點門框,看了眼程征身側的行李箱:「聽我媽說你來臨夏市出差。這是剛來還是要走?」
「剛到。我媽在群里提了一下,阿姨就說你在這邊工作,讓我們見一面。剛好機場離你這近, 就順便過來了。」
陳安梨點點頭。
「我是不是來的不巧。你們這是要出門?」
程征看了穿好鞋站在陳安梨身邊的少年,瘦瘦高高的,五官很好看。
「準備去吃飯。」陳安梨沒告訴他兩個人準備買回來自己做, 「你吃了嗎?」
「還沒。」程征有些無辜地看向陳安梨。
「那, 要不一起吃?」陳安梨倒是坦然, 「順便為你接風洗塵了。」
那邊程征很快有些如釋重負地點頭:「我行李先放你這可以嗎?等下……」
「不行!」陳安梨拒絕得飛快, 語氣里的警惕讓程征有些尷尬地停下來。
「帶著吧, 我家裡有點亂,而且……」陳安梨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 語氣放緩些, 「反正你就帶著吧,你訂的酒店離這遠嗎?」
「不遠。」程征笑得有些勉強,「那我先去放行李, 然後一起吃個飯。」
「好。」
——
夕陽西斜,整座城市都被籠罩了一層溫柔的金黃。
陳安梨拉著陸嶼修在酒店樓下等著。
少年乖順的垂著頭, 黑髮發梢堪堪擦過眼角, 像是心情低落又委屈得不敢說, 怕惹主人生氣的小奶狗。
「嶼修?」陳安梨注意到了, 問他,「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少年搖了搖頭,飛快的抬頭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安梨姐,我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怎麼會。為什麼這麼說?」
「是不是……不可以讓安梨姐的朋友知道我們住一起?」
陳安梨失笑,有些明白過來這個小孩在彆扭什麼。
「別人倒是無所謂,是不能讓我媽知道。」陳安梨對著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她本來就對我這份工作有偏見,之前……賀俞的事就鬧騰很久。這次要讓她知道,而且你還是個小孩子,她非得把我們家炸了不可。」
陸嶼修看著她,眼睛黑亮,有些較真地糾正她:「安梨姐,我已經成年了。」
「是是是。」陳安梨被他認真乖巧的模樣逗笑,瘋狂點頭,「其實年輕才好呢。成年有什麼好的呀,你看看我,只有成年人疲憊的目光。」
陳安梨說著,故意做了誇張的表情湊近陸嶼修。
少年終於被逗笑,淺淺的梨渦盛滿了積聚了一天的陽光。
陳安梨習慣性地踩著路邊突出來的磚石上,手背在身後,身體前傾的時候有些失去平衡,晃晃悠悠的。
陸嶼修下意識地伸出手臂護在她的身側。少年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深邃的眼睛彎成月牙看她,「安梨姐的眼睛,很漂亮。」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奇怪。
陳安梨停住愣了一下,很快穩住站好。
她咳了咳,認真教他:「以後等你紅了,也要瞞著的。雖然我們倆知道我們只是很平常的住一個房子而已,但是被有心人抓住,就不知道會傳成什麼了。尤其你現在還這麼……年輕,對你不好,懂嗎?」
隔著酒店門玻璃,可以看到程征下來的身影。
陳安梨收回目光,對著少年認真約定:「所以,暫時別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住一起,好嗎?」
少年神情有些黯然,但還是乖順地點頭。
程征的聲音很快響起。
「在聊什麼?」
「沒什麼。」陳安梨不願和他多說,「好了嗎?好了我們走吧。」
程征臉上有瞬間的尷尬,「好了。走吧。」
陳安梨選了一家中餐館。點了一些菜,她是真想吃餛飩了,以為陸嶼修也是想吃的,又給自己和陸嶼修一人點了一份。
那邊拿著菜單的程征看著,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看向服務員:「一份米飯,謝謝。」
很快,服務員確認了菜單出去了。
程征支著下巴看陳安梨:「大梨子,你們這工作還得事無巨細地照顧明星的飲食起居呢。」
「也不全是,能了解所有喜好當然是最好的。工作會方便很多。」
「也就你現在有耐心脾氣好。」程征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笑了一下,「我記得你以前的時候——」
「別光說我呀。」陳安梨掀起眼皮看他,輕輕鬆鬆打斷他的話,「說說你唄。你讀的學校,後面兩年應該是去國外了吧。」
「嗯,去的英國。現在的公司也是在英國,回國都是出差才能回來。」程征說著,兀自苦笑一下。
「挺好的。我記得你以前就總想著往外跑。」
「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程征這下是真切地苦笑了。
他看著對面明顯長開了,漂亮成熟許多的陳安梨,少女那股倔強的勁頭還在,由不得又開了口:「你還是變化挺大的。安梨,」程征忽然就改了稱呼,「其實,我這次回來——」
「對了,這兩年同學聚會你都沒來,我聽他們說你交了個女朋友,還挺漂亮的。怎麼樣了呀?」話再次被陳安梨打斷,不動聲色地往他身上引,「我們也不小了,你看看現在零零后的小朋友都成年了呢。可以就早點定下來啊。」
程征不傻,陳安梨的態度擺明了是拒接的。
他苦笑了一下,垂下目光,簡短回答:「分了。」
陳安梨不是一個八卦的人,本來也就猜到了,沒有多問,點點頭表示了解。
剛好服務員進來上菜,打破了沉默。
陸嶼修坐的靠近外面,接了一份餛飩,先放在陳安梨面前,看她整個眼睛像是小孩子一樣亮起來,彎了彎唇,才去接自己那份。
「好了好了,吃飯吧。」
陳安梨聞著餛飩的香氣,比預計的多折騰這麼久,是真的餓了。
靜默無言地吃了一陣,程征看著沉默的陳安梨和她旁邊的少年,動了動筷,夾了一顆丸子給陸嶼修,像是想要從他下手,討好弟弟一樣開口。
「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肉。」
「哎——」筷子伸到一半被陳安梨一臉緊張地攔了下來,她看著程征解釋,「那個,他有點潔癖。」
「哦,這樣。」程征有些訕訕地收回手,「抱歉。」
「沒事,你這不是不知道嘛。」陳安梨解圍,順便打趣,「我剛還擔心你一人一份的洋餐吃多了,吃不慣我們國內的大鍋飯了呢。」
「怎麼會。」
「也是哦。」
然後就是徹底靜默地吃飯。
老闆人實惠,餛飩給的大份,餡料實在足,陳安梨從飢餓狀態吃到撐也只吃了一半多,還剩五六隻晶瑩飽滿的在湯里漂著。
陳安梨摸著肚皮有些遺憾。太浪費了。
那邊少年看著她放下筷子,偏頭乖順地問她:「安梨姐,你吃不下了嗎?」
陳安梨有些尷尬地點頭,看著少年乖乖的模樣忍不住笑,語氣也溫柔下來:「沒事,難免的。吃飽了嗎?」
少年搖了搖頭,看著她,很自然地問:「我可以吃嗎?」
「啊?」
沒等她反應過來,少年已經把她的碗移過去,然後乖順地用勺子撈起她剩下的餛飩喂進自己嘴裡。
他低著頭,吃飯的模樣很安靜,漆黑的頭髮擦過眉梢,遮住卷而翹的睫毛。
陳安梨和程征一臉懵逼地看著,震驚得難以言說。
程征在震驚過後,很快深思一般眯了眯眼。
如果說少年第一眼看他的眼神和這一路的表現不能說明什麼,那此刻他對陳安梨的依賴和縱容,作為同樣懷著別的心思的男人,他不可能意識不到。
陳安梨最為震驚加尷尬。
她吞咽了一下,很快收回目光,岔開話題:「對了,你這次回國待多久啊?」
程征很快斂了心神。
「公司想在國內開設分公司,我這次回來就是考察的。如果順利的話,可能不走了吧。」
陳安梨震驚了一秒,很快點頭。
「也好,前幾年同學聚會,大家都吵著說你不見人呢。回來也好。」
「嗯。」
——
出了飯店。
天色已經擦黑,街邊的路燈和商店的燈都亮了起來,顯得無比繁華。
程征和陳安梨站在路燈下,陸嶼修就安靜地站在後面黑暗一些的陰影里。
站在路邊等車,三個人靜默無言。
燈光打在少女的面龐,襯得她像是年少時一樣清麗。
程征忽然就開口喊了她。
「安梨。」
陳安梨臉上沒有什麼神情,抬頭看他。眼神像是年少時一樣倔強。
「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嘁。不然我能變成一條狗嗎?」陳安梨笑著移開目光。
氛圍被她瞬間破壞。程征看著她看著前面馬路認真的模樣,笑的有些苦澀:「你是不是還在等——」
「沒有。」陳安梨直接洞察他要說什麼,打斷他的話,抬頭看他,「就,沒有遇到想談戀愛或者想結婚的對象,一直單著而已。沒有別的理由。」
「這樣嗎……」
「你還是別操心我了,你媽催婚了吧?」陳安梨到底沒太讓他尷尬。
程征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還用說,她們幾個家長從小區比到學校,高中比到大學畢業,Q·Q比到微·信,這個群比那個群,從我們當中畢了業有人結婚今年孩子都有了,到考公進外企,就沒一天消停過。」
陳安梨提起來頭都大,看向程征。
「她們要是不催,你至於病急亂投醫,八百年不見想到來找我啊。」
程征臉上有瞬間松怔。
「你記不記得當初是怎麼說的?」陳安梨半開玩笑,學他高中時的模樣說笑,「就是女人都滅絕了,這輩子也不會娶我這樣的女人。做人不能太打臉啊。」
「我這樣說過嗎。」
「嘖嘖。早知道當初就該給你錄音。」
夜風拂過,兩個人各自移開目光笑。
陳安梨招著手,計程車迎面停下。
「回去吧,早點休息。臨夏市還是挺好玩的,你在這邊好好玩下。」
「我先送你回去吧。」程征目光看向她身後黑暗裡一言不發的少年,突然倔強起來。
「不用,我這不是還有嶼修在。剛好我們還有事要回公司一趟。」
出口的語氣太自然而然,程征臉上最後一絲笑容也淡了下去。
他看著陳安梨明明沒有直接拒絕,卻巧妙的把他推拒在千里之外的表情,捏緊車門,有些不甘地問。
「大梨子,那你以後就打算一直這樣一個人嗎?」
「先這樣著唄。」陳安梨站會路沿,和他隔遠了些,「這個世上又不缺到了年紀就順應社會和家庭結婚生子工作的,總要有人特殊一點嘛。世界之大,奇怪的人總還是容得下。」
「那要像現在這樣抵抗多久呢?」
「也沒刻意抵抗啊,就撐到實在撐不下去為止吧。」
那邊程征也就不再說話,揮了揮手算是道別。
計程車呼嘯著走遠。
陳安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安梨姐……」
身後的少年聲音清冷乖順,被夜風吹出些軟糯的語調來。
陳安梨回過頭瞪他。
陸嶼修有些猶豫地看著她,像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又怕她不高興。
陳安梨深吸一口氣,忽然踮著腳尖,抬手捏住少年的臉。
她眼睛瞪著,像是要即刻擺出小型法庭審訊他一樣。
陸嶼修:「……」
少年垂著頭,有些拿捏不準地偷偷看了她一眼。
「我前幾次喝醉是不是吐你口水了?」陳安梨沒由來的問。
陸嶼修愣了一下,很快搖頭:「沒有。」
「那我是不是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了?」陳安梨實在想不到更惡劣的事了。
這次,陸嶼修神情嚴肅,回答的飛快:「沒有。」
怕她不信,他補充了一句:「安梨姐,你沒有讓我做過我不喜歡的事。」
「那你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吃我吃剩的東西?」陳安梨看著他,一臉嚴肅,「嶼修,潔癖是一種病,你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明白嗎?你不欠我任何,不需要遷就我。」
「讓人家看到以為我虐待你了。」陳安梨小聲嘀咕,跟著一臉財大氣粗地教導他,「我雖然沒有暴富,吃上面還是虧不了的。」
陸嶼修這才明白陳安梨是誤會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解釋:「安梨姐,我沒有勉強自己。我說過的,你的話,我不會介意。」
陳安梨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陸嶼修猶豫地一下,伸手出去,第一次主動抓著她的手指,輕輕握緊,帶著她放到自己臉頰。
少年的臉頰柔軟,偏薄,沒有太多肉感,但泛著淡淡的牛奶般的光澤。
做出這個動作,陸嶼修的臉頰微微泛紅,一路紅到耳根。
他看著陳安梨,靦腆地笑了一下,臉頰側的梨渦在陳安梨指尖凹陷:「安梨姐,給你捏。」
「你別不高興了。好不好?」
明明是清冷深邃的五官,卻偏偏一臉乖順討好地看她,像是一隻溫順得只屬於一人的小奶狗。
砰!
陳安梨聽到自己心底里像是煙花綻開,又像是站在巨大的棉花糖上突然塌陷進柔軟中心的聲音,悶悶敲擊著心臟。
莫名的,她忽然就跟著少年紅了臉頰。
——
季風月底開始的巡演是年度大事,瞿清和他都不敢懈怠。
作為特邀嘉賓,而且以此正式出道的陸嶼修,當然不能掉鏈子。
他甚至要做到比季風本人更要熟悉本次彈奏的主打曲,《季風過境》。
陳安梨每天都會帶陸嶼修去排練室,瞿清特意申請了一台鋼琴在那裡。
排練室里。
空調風徐徐吹著,吹散夏日的炎熱。
瞿清坐在一旁宛如大佬一樣,吸著一杯冰汽水、
看不慣旁邊恨不能替陸嶼修上陣的陳安梨,瞿清「嘖嘖」兩聲,拉著她一起坐下,給她手裡塞了一杯冰汽水:「哎哎哎,你消停坐會兒,晃得累不累啊。人小孩彈得多好啊?」
陳安梨坐下了,目光還是離不開陸嶼修:「你說他到時候緊張怎麼辦啊。老實說我也緊張啊……」
「得得,安安,你看看你,」瞿清百般嫌棄,「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經紀人,你不能每一次都當成老媽子啊。多好一奶狗苗子,你別浪費成嗎?」
陳安梨沒懂,扭頭看她。
瞿清吸了一大口冰飲,爽的眼睛都眯了眯,大發慈悲地給她指教:「你就看看圈子裡幾個混得風生水起的大佬,人家那日子。當女王小姐姐不好嗎非得上趕著給人當媽?等我以後混的好了,我也去調.教幾個小鮮肉小奶狗小狼狗的玩。」
陳安梨的目光從虛握著手假裝話筒的季風那裡移回瞿清臉上,直接使殺手鐧:「季風會讓你這麼做?」
瞿清臉頓時紅了,嗔怪地移開目光:「哎呀,關他什麼事嘛……」
陳安梨笑著搖頭,目光不自覺地又移回對面身姿挺拔認真彈琴的少年身上。
那邊兩個男人一個黑衣一個白衣,放在一起實在養眼。尤其陸嶼修這樣一個談著鋼琴的少年,剛好有光打在他身上,畫面美得像是漫畫里截下來的畫面。
「唉,」瞿清看著她打趣,「什麼時候娛樂圈出個最佳老媽子獎吧,你報個名肯定是內定的冠軍。」
她話音剛落,那邊鋼琴聲也恰好收尾。陳安梨幾乎是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拎過旁邊的礦泉水就走了過去。
瞿清搖搖頭,吸著汽水,看著季風垂著目光向這邊走來。
他擦著汗,側目看著坐著一臉悠閑的瞿清,忽然彎下腰,猛地吸了一口她手中的冰汽水。
瞿清愣了一下,趕忙慌張地看向身後的陳安梨和陸嶼修。
還好,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她紅著臉,小小地推拒了一下季風,小聲抱怨:「熱量很高的……而且割嗓子……」
「喝一點沒事。」
那邊,陳安梨把水遞過去,笑了一下,看著還在盯著琴譜的陸嶼修:「怎麼樣,累吧?」
陸嶼修搖搖頭,抬頭看她:「不累。」
「喝點水。」
陳安梨說著,把手中的水瓶遞了過去。
陸嶼修點頭,擰開瓶蓋喝了兩口。
陳安梨就半撐著靠在鋼琴邊沿看著。少年半仰著頭,襯衫袖口挽起,陽光照過來,手臂上的皮膚近乎透明,能隱約看到青色的血管,喉結隨著動作輕輕滾動著。
陳安梨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移開目光,盯著鋼琴鍵出神。
「安梨姐?」
一連叫了兩聲,陳安梨才有了反應,她抬頭看他,目光終於有了焦距。
「嗯?」
「你要不要來坐著?」陸嶼修已經往旁邊讓了讓,認真地看著她,耳尖有些紅,「站著會累。」
陳安梨愣了一下,剛擺手要拒絕,就聽他接著說:「而且那邊應該暫時沒有你的位置。」
順著少年的所指看過去,季風坐在她的椅子上,和瞿清靠得很近,兩個人看著手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胳膊幾乎已經貼在了一起。陳安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不再扭捏,順著少年的身側坐下來。
鋼琴凳是雙人的,方便季風和陸嶼修互動用,坐兩個人綽綽有餘。
陳安梨看著面前一溜黑白鍵,這應該還是她第一次這樣端坐在一架高端鋼琴後面。
她的手指學著人家的模樣放上去,到底怕製造噪音尷尬,沒有亂按一通。有些不無羨慕地說:「嶼修,你真的好厲害,季風這首歌這麼難,你都這麼快上手。」
陸嶼修沒有得意,抿著唇笑了一下,像是看出她的嚮往,忽然建議:「安梨姐,你想試試嗎?我教你吧。」
陳安梨有些受寵若驚:「可以嗎?我真的完全不懂……」
「當然可以。」陸嶼修說著,修長的手指伸過來,附上她的手背,握著她的手指矯正姿勢:「手這樣,放在這個位置,這隻手放這邊。」
陳安梨認真盯著,聽著他的話不時認真點頭,乖像是個認真好像的小學生。陸嶼修認真地幫她擺好手勢,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