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寵(去洗髮水hhhhh)
「是séi?到底似séi把這東西放進了我的鏈條小包包里!」溫軟一上車就將那張某豐胸院的小卡片拍在了座椅上,座椅被她一巴掌拍的嘭嘭響。
她眼神犀利的掃視著坐在她旁邊和副駕駛上的兩個助理,說出來的聲音顫抖的都分不清平舌音和翹舌音了,「到底是séi你們自己站出來吧,我保證……」
兩個助理面面相覷,而後紛紛望向溫軟,眼神真摯,希望可以用意念讓溫軟對她們網開一面。
溫軟深呼吸一口,微笑:「我保證立刻馬不停蹄的neng死她!」
兩個助理聽后甚是驚恐,像是受了驚的麻雀,要不是現在在車上,不然她們兩個一定一拍而散,飛的離溫軟幾米遠。
最後,還是坐在副駕駛位的欣欣哆嗦的開了口,她一手捂著自己的臉,另一隻手顫顫巍巍的舉起,欲哭無淚道:「是我……我堂兄,啊呸,是我堂姐硬塞給我的!」
欣欣是溫軟工作上的助理,比溫軟低一級,大學一畢業就給溫軟做了助理。她說話的時候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說完后她都已經做好要被溫軟扔下車的準備了。
溫軟:「然後你就塞進了我的包里?」竟然還挺有自知之明上車后沒坐她旁邊。
欣欣聽后連忙搖頭加擺手:「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也就往我的名片里隨便一塞……沒想到你拿我的名片會剛好抽出那張來……」
在這件突發事件發生后,欣欣也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了,早知道會這樣,她說什麼都不會把那張小廣告塞進自己的名片里,更不會在把名片交給溫軟后抱著僥倖心理。
溫軟:……
所以,她能從那麼一疊的名片里隨便一抽就抽到了那張小廣告,這運氣真的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這麼小的概率也能中,她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去買張彩票了?
過了幾天,溫軟難得的能夠閑下來,本以為可以美美的睡個回籠覺,卻因為生物鐘作祟,一大早就醒了。
她醒了之後也沒閑著,洗漱穿衣便下了樓,公司的住所安全措施也都很好,小區裡面就有超市,溫軟穿著一身運動服小跑進超市給自己買了只麵包和一杯熱牛奶。
她走到自己公寓樓下前的花園裡,坐在樹下的長椅上便悠閑的吃起了早餐。
早上的空氣很清新,卻依舊帶著冷意。太陽也慢慢從雲里露出了頭,頓時整個世界都泛起金燦燦的光芒,樹上的麻雀在溫軟醒來的那時候就已經在嘰嘰喳喳的鳴叫。
溫軟吃完麵包,她抬起手腕看時間,見手錶上的時針已經微微過了八,她喝了口牛奶,將牛奶放在長椅上便站起了身。
今天是工作日,現在這個時候,大家幾乎都差不多起了。
她緩慢的深呼吸,咳了咳清喉嚨,而後她挺直腰桿,張嘴開始吊嗓子,這是她每天起床後下樓都要做的一件事。
過了一會,一個娛樂頻道的主持人從公寓的樓道里走出來,她走到花園的一邊對此已見怪不怪,笑意盈盈的和溫軟打招呼,「早啊軟軟。」
溫軟嘴巴微張,眉眼彎彎,嘴角帶笑,她左臉頰的小酒窩若隱若現,「早呀~」
後來,公寓里又下來幾個人,臨走前都紛紛和溫軟打招呼,溫軟也都一一禮貌回應。
這時,一個高挑的身影從灰暗的樓道里走出來,他閑庭信步,經過花園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溫軟還在氣沉丹田音調由低到高逐一遞進「啊啊啊」的吊嗓子,她的餘光瞥到不遠處好像站著一個人。
溫軟邊吊著嗓子,邊疑惑的轉頭去,視線落在男人身上。
季習西裝革履,陽光灑在他身上光影斑駁,額前的碎發被風微微吹的往旁邊飄散,眼裡的神色是還沒睡醒的慵懶,他不笑的時候嘴唇平緩的抿成一條線,下巴尖凹進去的美人溝有一點小小的陰影。
季習一手提著電腦包,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與溫軟對視。
溫軟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往旁邊掃了兩圈,視線撞進男人眼裡時竟緊張的像個懷春的少女。
她一緊張就會做出傻事。
從小就在自家小茹同志的藝術熏陶下,溫軟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舉起了雙手,中指和拇指一捏,蘭花指翹起,聲音沒了吊嗓子時的氣沉丹田,只聽她聲音尖尖,「樹兀上滴鳥兒二~成雙昂~對誒誒~露水誒青散安~帶愛~笑顏安按~」
陰陽怪氣的唱起了《天仙配》!
待溫軟自己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臟不停的在顫抖。
天啊!她在做什麼!?
溫軟立馬收住,低頭雙手捂臉,眉頭緊皺。
她透過指縫不停的找著這地上有沒有什麼地縫好可以讓她鑽進去。
季習心中失笑,邁開長腿走進花園,「怎麼不唱下去了?」
溫軟的眼前出現了一雙油光鋥亮的皮鞋,而後男人往她的身後走去。
溫軟真想給自己反手一個煤氣罐,唱都已經唱出來,她只好死要面子活受罪,硬著頭皮唱下去。
「從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雙雙把家還。」溫軟悄悄的轉過身去,想瞧瞧季習走了沒,卻在下一秒眼中映入男人帥氣的笑顏。誰知他坐在了長椅上,一雙長腿隨意的交疊,整以暇的看著她。
他眼含笑意,彷彿在跟她說,你繼續唱,我聽著。
「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溫軟彷彿是被他的「美色」下了蠱,欲哭無淚的移開視線,心想著這男人坐下是當看戲來了啊!
恰好這時,又從公寓里走出來一人,來人是某相親節目的主持人,聽見花園裡小姑娘唱的,覺得很是新鮮,再看看姑娘對面坐著的男人,他頓時明了。
接著,溫軟就聽見某相親節目的主持人意味深長的話語:「現在的小情侶都這麼懷舊啊,大上午的在這裡對唱黃梅戲,不錯不錯!」
他感嘆著現在小情侶間美好的感情,彷彿讓他回到了他那時候年代,早戀都還要偷偷摸摸的背著家長,牽個小手都要磨磨唧唧半天。
「咳咳……」聲音在這一刻卡在喉嚨里,溫軟尷尬的收住,她偷瞄了眼季習,急忙和他撇清關係,「孟老師,我和他不是小情侶。」
「哦~」孟老師做驚訝狀,「原來你們都已經結婚了啊!我真是小瞧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他說完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有些緊迫,便沒再和溫軟多說什麼,「你們小夫妻兩繼續,我快遲到了先告辭。」
溫軟:「……」無言以對。
孟老師離開的飛快,根本不給他們小兩口解釋的機會啊!
啊呸呸呸!什麼小兩口!
花園裡又回到了剛才只有溫軟和季習兩個人。
溫軟沒再唱下去,黑白分明的眼睛如一灣清澈的湖水,只是那湖水不夠平靜盪起了絲絲波瀾,她走到季習身邊匆匆彎下腰去拿放在季習旁邊的那杯牛奶,揶揄道:「我……我也先回去了。」
小姑娘傾身過來時,長發被微風吹起,輕輕的從季習面前拂過,而後留下一縷清香。
溫軟和季習匆匆告別,不等人家回應便落荒而逃。
季習抬手撫上額頭輕笑。
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
如果那小姑娘跟了他,他才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