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大決戰
“沒見過？”白子秋挑了挑眉頭。
李堪趕忙道：“是的，大將軍，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什麽法陣師，可能是我職位太低的原因吧。”
白子秋沉吟起來。
這法陣師一直都沒有露麵，顯然是想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不想讓外人知道。
看來，其中確實有鬼。
白子秋接著問道：“袁紹及韓遂的主要兵力，大致都集中在哪裏，這個你總該知道吧？”
李堪道：“大致知道一點，不過，我在這裏已經駐守了一個月，不知道會不會有所變動。”
白子秋淡淡道：“沒關係，待會你把兵力部署的位置大致標出來，我自會判斷。”
“好的。”李堪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降將，他自然是沒有理由討價還價的。
白子秋將一張地圖遞給李堪，讓他在上麵標注好兵力的分布。
旋即。
白子秋便緩步邁入城池內。
此刻。
整個城池，已經完全被水浸泡。
到處都漂浮著木板、碎屑，以及各種不知名的垃圾。
當然。
更多的，還是一具具屍體。
老少男女，普通百姓，以及守城的士兵，無一例外，全部都漂浮在水麵上。
他們個個圓睜著雙目，透出極大的不甘。
白子秋看著眼前這一具具屍體，輕輕歎息一聲。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要麽逆勢崛起，成為撼動天下的大人物。
要麽就默默死去，甚至沒人記得你。
人命如草芥，在這個時代，並不隻是說說而已。
白子秋對這種場景見的多了，隻是略微有些感觸，並沒有太多情感起伏。
“怪不得這個年代征戰四方的將軍，大部分都是寧願死，也不願背信棄義，畢竟，死亡對於他們而言，早已經司空見慣，並不值得恐懼，反倒是大義和忠誠，他們看得比命還重要。”白子秋有所感悟。
不多時。
城門被白子秋打開。
大片的洪流，裹挾著大量的垃圾，從城內湧出！
直至十幾分鍾後。
洪流才從城內衝出，朝著城外的山林中湧去。
馬超等人，也帶著部隊，緩緩進入城內，開始清理城池。
該收的收，該埋的埋！
在這個時代，死人並不可怕。
瘟疫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任由這些屍體泡在外麵的話，很容易就會滋生瘟疫。
埋掉的話，又太過費事了。
所以，一般都是將這些屍體，焚燒殆盡。
這一次。
水淹城池，死了不少人。
光是收集屍體，都要耗費不少的時間。
更別提之後的重建工作了。
不過。
重建的事情，白子秋倒是並不是太在乎。
畢竟——
現在他還沒和韓遂及袁紹軍正式會麵，戰局還是未知。
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搞什麽重建。
一座一座城池，橫推過去就可以了。
一日後。
武威城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
該收集的東西基本已經收集齊全，該處理的屍體，也已經處理完了。
並且，還收編了大部分的李堪的部隊。
大概有一萬人左右。
李堪同樣將自己標注好的，韓遂及袁紹的兵力部署，交給了白子秋。
白子秋拿著地圖，耐心的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
李堪標注的一些地方，還是有些作用的。
比如一些適合埋伏的地點，或者適合圍殺的地點，此前他和馬超都有些忽視了。
將這些位置大致了熟於胸，到時候在抵達目的地之前，隻需要釋放出靈識，掃視一下，就可以有效的避免被埋伏了。
靈識，算是白子秋獨有的能力。
這個世界的法師，無論精神多強，都是沒辦法產生靈識的。
頂多就是和天地的反應更強烈一些。
施展出的術法，會更加強大。
這也算是一個比較bug的能力了，幾乎可以將整個戰局，都洞徹於心。
當然。
靈識有的時候，也未必完全管用。
比如若是碰到了一些防禦性或者迷惑性的法陣，靈識可能就派不上用處了。
“出發，繼續進軍！”
修整了一天後。
白子秋再次帶著軍隊，直奔姑藏而去。
兵貴神速。
白子秋自然不願意多耽擱太多的時間。
而且。
拿下武威城後，之後的城池，基本都在平原地帶，想要攻陷，並不算太過困難。
同時。
有了武威城這一戰，身後的戰事，恐怕也會更加輕鬆一點的。
就這樣。
大軍一路向前，翻山越嶺，又越過一條條河流，在五天後，就來到了第二座城池。
這一次。
並沒有太多的計謀，經過一番商議，對方不肯投降後，白子秋便直接派遣大軍攻城。
馬超一馬當先，周身閃耀著熾烈的淡金色罡氣，朝著城門不停的猛攻過去。
咚咚咚咚咚！
城門在馬超的瘋狂攻擊之下，發出城門的聲響。
一絲絲細密的裂縫，赫然浮現了出來。
與此同時。
一根根箭矢以及巨石，也從城牆之上，拋了下來。
不過。
有周倉等一眾將軍的掩護，倒是並沒有太多人受傷。
尤其是李堪，為了獲取白子秋的信任，更是極為的賣力！
五分鍾後。
轟——
一聲轟鳴猛地響徹而起。
城門在馬超接連不斷的攻擊之下，終於徹底粉碎了開來。
“隨我殺入城去！”
馬超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怒吼了一聲。
“殺！”
“殺殺殺！”
身後的士兵，也是熱血沸騰，浩浩湯湯的湧入城池之中。
刹那間。
鐺鐺鐺鐺——
金鐵交鳴之聲，就在城池內響徹而起。
馬超同樣對上了一個韓遂的部將，名為程銀！
這程銀手持兩柄巨錘，同樣身材魁梧，見馬超攻了過來，絲毫不懼，猛地迎了上去。
鏗鏘！
沉悶的金鐵撞擊聲，伴隨著洶湧的罡氣，肆虐而出。
兩人的武藝，都極為的強大，你一槍，我一錘，打的難分難解。
周遭的建築，都在兩人瘋狂的攻擊之下，接二連三的倒塌下去！
就連地麵，都被踩踏出一個個凹坑。
不過。
程銀終究是年邁，體力更不上年輕的馬超。
打到最後，逐漸出現力竭的趨勢。
馬超雖然年紀輕輕，卻也是身經百戰，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抓住了程銀的一個破綻，直接一槍將其的雙錘轟飛。
旋即，抬起腿，猛地踹在了程銀的胸口之上。
“噗——”
程銀噴出一團鮮血，身形倒飛而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馬超一槍轟出，直接頂在了他的喉嚨之上，並沒有下死手。
一般而言。
除非是在兩軍陣前對峙，抑或者實力相當，沒辦法留手的情況下，才會下殺手。
不然的話，都會留對方一條性命，看他是否歸降。
當然。
願不願意接受歸降，就另當別論了。
程銀吐出一口鮮血，傲然的扭過頭去：“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像你們投降的。”
一旁。
李堪勸道：“程將軍，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折木而棲，此次白大將軍親率大軍而來，別說是你，就算是韓遂，也未必能擋得住大將軍的攻勢，何必這麽固執，還是趁早降了吧，免得平白丟了性命。”
他自然是想將程銀勸到自己這一邊來。
一來，可以增加白子秋的好感，二來，也能讓自己背叛主家的事情看起來不那麽刺眼。
畢竟——
要是能讓大家都降了，那他就不是降將，而是功臣了。
程銀鄙夷的看向李堪：“哼，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朝三暮四，背信棄義，你這不知廉恥的東西，還想勸我投降！”
“你，真是不知好歹！”李堪麵色漲紅，哼了一聲，懶得搭理程銀了。
馬超將程銀抓到白子秋的麵前，開口道：“大將軍，此人如何處置？！”
“不肯降？”白子秋淡淡道。
程銀道：“你不就是靠投機取巧上位的麽，一個小白臉，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將軍了，哈哈，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步我的後塵，各路諸侯，可不會放過你們長安這塊香餑餑。”
白子秋聽著程銀的嘲諷，麵色不變。
他知道，這家夥應該是一心求死，所以才用言語刺激他。
“好吧，那我就隨你的意，將他殺了，屍體懸吊在城門外，暴屍三日。”
頓了頓。
他接著道：“另外，夷三族，一個不留！”
程銀聽到白子秋後麵的話，瞳孔猛地一縮：“你、你，禍不及妻兒，你這個畜生，禽獸。”
白子秋擺了擺手：“拉出去，斬了！”
“是。”
很快。
程銀便被周倉押著，行刑去了。
臨走前，還在不停的大罵白子秋禽獸，無恥，畜生等等粗鄙之語。
白子秋自動忽略過去。
戰爭本就是殘酷的，什麽禍不及妻兒，大多也就是嘴上說說。
殊不知曹老板，每次打完，都無縫銜接對方的妻妾。
夷九族的事情，都不再少數。
所以。
一般將領在兵敗之後，都會拉著自己的妻兒老小，一塊上路，免得被人侮辱。
白子秋這麽做，自然也是有其目的的。
此前他的手段，還是太過仁慈了一些，才會遭遇抵抗。
現在，正好拿程銀殺雞儆猴。
抵擋自己的大軍，可以。
但是，也要想好兵敗的後果，自己是否承擔的起。
不然的話，沒經過一個城池，都要打一場硬戰的話。
那麽，對於將會平白損耗掉不少的兵力。
不多時。
程銀便被處決，屍體懸掛在城牆之上。
他的親屬等等，也被抓了出來，和程銀一同上路。
程銀的死訊，也被白子秋刻意派人傳播了出去。
在殺掉程銀之後。
白子秋自然也接手了他手底下的部將和士兵。
這樣一相加，這士兵的數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了。
白子秋懷疑，等自己抵達姑藏之後，大軍可以直接突破到三十萬！
在城池內，經過了一天的修整後。
白子秋留下了一部分士兵守城，又親自布置了一道護城大陣後，便再次率領大軍離開。
他已經和呂布約定，要在一個月後，在姑藏碰麵。
所以，不能在路上耽擱太長的時間了。
大軍一路前進，幾乎橫行無忌。
一切也如白子秋所料。
在程銀的死訊傳開後。
之後經過的幾個城池，都是直接無條件就投降了。
甚至連抵擋的姿態都沒有擺出來。
當然。
偶爾也會遇到幾個硬茬子，不過在白子秋的大軍麵前，自然是不堪一擊的。
一路攻城掠地。
眨眼間，便過去了二十多天。
一切比白子秋想象中的還要更加順利。
這一路下來，一共攻陷了八個城池，幾乎有六個，都是主動開城投降，根本沒有任何抵擋之心。
剩下的，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看來，此前的威懾，還是有些作用的。
白子秋的大軍，也從原本的二十萬，變成了三十多萬。
當然。
這樣一來，就更要速戰速決了。
士兵激增，糧草供應不足的話，很容易會引起嘩變的。
好在這一路攻城掠地，掠奪過來的糧草倒也足夠大軍堅持一個月的。
短時間內，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一處山林之前。
馬超騎著白馬，跟在白子秋的身旁。
這大半個月的相處，他也和白子秋相熟了起來。
白子秋偶爾也會指導指導馬超修行，已經和他講解一些兵法等策略。
令的馬超受益匪淺，心中對於白子秋，越發敬佩起來。
馬超看著前方的山林道：“大將軍，過了前方這片山林，便算是抵達了姑藏境內。”
“再往前走十天左右，便可直達西涼的治所！”
“這些日子，我們都沒看到韓遂和袁紹派出的主力軍，我估摸著他們應該都是聚集在了這裏。”
“指不定之後要有一場惡戰要打！”
白子秋微微點頭：“這一戰，在所難免，早打晚打都是一樣的，往前走吧。”
“隻可惜，這一路上，似乎並沒有看到你父親等人。”
他們一邊進軍姑藏，一邊也在打聽馬騰等人的下落。
可惜，一無所獲。
馬超的眼眸中，也露出一絲黯然，不過他還是強忍著失望，開口道：“至少，韓遂他們應該也沒有抓到我的父親，不然早就傳出消息進行威脅了，隻要韓遂沒抓住我父親，那麽我父親就十有八九還活著。”
“嗯，或許他們和呂布等人匯合了也說不定的。”白子秋點了點頭。
大軍一路往前，跨過了山林，又越過了幾處城池。
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意外。
直到十天後，接近目的地時。
白子秋擺了擺手，示意大軍停下。
他已然看到，距離他千米遠處。
浩浩湯湯的大軍，如同長龍一般，排成一列列，足足有二十多萬人。
“看來，大決戰要提前發生了。”白子秋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