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大開殺戒
第二百一十六章大開殺戒
城頭上,白衣獵獵,風吹雲動,仿佛預示著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到來。
趙天武立在城頭,看著下方眾人七嘴八舌的申討,嘴角浮現冷笑。果然都是些俗世裏的‘殘渣’,隻會盯著各自眼前的餐盤,為了一點殘羹冷炙而相互攻訐。一個區區的‘北洲十人’又豈能滿足他趙天武,他的目光在武夫橫行的南洲;在佛渡眾生的西洲;在劍氣淩人的東洲!等走過這四洲之地後,他不介意再去另外兩座天下瞧瞧,試一試自己這雙手,又能開辟出怎樣的天地?
大道在前,他目光深遠,隻爭朝夕,又豈會因腳下這區區‘螻蟻’而止步!
極目遠眺,武城外還無半點兒動靜,說明姓秦的老頭還沒回來,有趙家的老祖守著,那麽……稍微鬧得厲害些也無妨了!
下一秒,趙天武眼神陡然冰冷,一股肅殺之意瞬間彌漫城頭。
早已登城的三人臉色皆是一驚,竟不約而同地提神運氣,暗自戒備起來。
已經登上城頭的武者中,有個漢子罵得最凶,各種汙言穢語層出不窮,如跳梁小醜,不求人人賞識,但至少都記住了有這麽一號人。
漢子麵色漲紅,鬥誌高昂,他隻覺得自己幾十年來都未如今日這風頭出得暢快,想他一介山澤野修,竟然也有這等‘殊榮’,站在最前方,一呼百應。
罵得口幹舌燥,漢子還欲再說上兩句壓箱底的狠話,誰知下一刻,忽然麵前一股勁風襲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好像從城頭上掉了下去,可奇怪的事,他眼中自己的軀幹明明還站在那,隻是少了一顆圓滾滾的頭顱。
“第一個!”
白衣漢子指尖滴血,笑容邪魅。
場麵頓時一靜,眾人麵麵相覷,以往會武雖也有勝負損傷,但都在規矩之內,有秦老爺子看著,誰也不敢太過放肆。可這人算什麽,上來就取人性命,還毫不留手,擺明了是壞了江湖規矩。
白衣男子的出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原本就有些混亂的場麵此刻更是徹底遏製不住了。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殺了他’,其餘眾人紛紛響應,亮出兵器就衝了上來。
城頭另一端,陳飛月與沈聰眼看局麵失控,正要出手,卻被白衣男子一聲嗬退。
“乖乖給我看著,今天我就讓他們知道,垃圾就算聚到了一起,也還是垃圾!”
率先衝來的一人舉刀便向白衣男子麵門砍去,趙天武不為所動,單手迅速接住刀刃,指尖微微發力,那人精鐵鍛造的寶刀便應聲而碎,再隨手一抹,又是一顆人頭落地。
“第二個!”
一人提槍來刺,白衣男子僅用雙指便鉗住了對方的槍頭,手腕一轉,那人手中的鐵槍頓時脫手,男人曲指頭一彈,鐵槍就如重弩射出的弩箭,向後飛去,一連洞穿數人後才停止。
眼前大量刀劍同時襲來,趙天武一步踏定,地麵陷下半寸,隻見他雙掌齊出,滿天掌印在身前掠過,那些攻來的兵刃還未觸及到他身就紛紛斷裂,再以一道渾厚真氣駕馭,一掌打出,好個天女散花,眼前眾人頓時血如泉湧,倒下大片。
趙天武得勢不饒人,腳下一蹬,衝向前方,如狼入羊群,隨手拍碎一人天靈蓋,轉身又是一腳,那人胸膛炸裂,屍體飛出,撞到倒一片人。
圍攻的武者也是被激起了凶性,各種神兵利器、招式功法,都不要命地砸上去。那一襲白衣卻在包圍中閑庭信步,隨便揚揚手,便能取走一條性命,甚至更多。
不多時,城頭就染紅了鮮血,那一抹刺眼的雪白在層層包圍下依舊坦然處之,無論是遠近的攻防,前後的夾擊,在他赤手空拳麵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擺設,攻不下,更防不住!
死了那麽多人,流了這麽多的血,可自始至終那人身上的白衣還是纖塵不染,他嘴角微微揚起的笑意更是猶如死神般猙獰。
不遠處架著山水鏡的女孩已經被徹底嚇傻了,臉色蒼白如紙,她艱難地轉過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師傅,我怕。”
高個男子也是神色凝重,跑了這麽多年的消息,這場麵還是難得一見,一群江湖高手現在卻如牲畜般在城頭被人屠殺一空,要說心裏不驚那才是騙人的。他原本以為那白衣男子雖有些實力,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同時麵對這麽多人,就算能應付個幾輪,等到真氣耗盡,應該很快就會敗下陣來。可打了這麽久,白衣男子的真氣絲毫不見減弱,然而還有種越來越盛的趨勢,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趙天武從城頭東麵一路殺到西麵,這是一條沒有岔道的死路,根本無處可藏,無處可躲,他雙手已然血紅,取人性命就如同兒戲,外人的攻殺在他麵前簡直可笑,所謂山上仙人,可非這群俗世螻蟻可以嘲弄的。一擊手刀落下,一個企圖逃跑的江湖草莽被當場劈成了兩半,內髒撒落一地,濃鬱的血腥味分外刺鼻。
近百人的城頭如今已經死傷過半,剩下的也早已被嚇破了膽,戰戰兢兢地後縮,舉著各自的兵器,卻無論如何也沒勇氣再上。
白衣男子將這些人的窘態盡收眼底,笑容冰冷,神態輕蔑,他一步步走來,就像是將獵物逼入絕境的獵手。終是有人受不了這壓迫的氣息,大叫著轉生就要逃跑,他們不過是來搏個名聲,露露臉,哪裏知道這是要掉腦袋的事兒,這麽多人都沒能拿下,他們這些混個臉熟的小魚小蝦又如何能夠取勝。
原本急著登樓的江湖人士此刻立馬轉變了方向,火急火燎地就要從城上下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這‘北洲十人’的名聲未免太掉價了吧?”
趙天武話音剛落,他就一步踏出,以指出劍,隻見一縷劍氣迸出,當場射殺一人。
白衣掠起,身如鬼魅,霎時間滔天劍氣激射,如傾盆大雨落下。底下哀嚎聲遍起,不斷有血花從人身上爆裂開來,洞穿筋骨、皮肉,生前死後皆體無完膚。
半柱香後,‘雷收雨歇’,城樓之上再無哀嚎之聲,那一襲白衣悄然落地,站在眾多屍骸上,好個大道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