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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你那獨一無二的喜歡

  女人卻說:「這剛剛才有點氣氛,我們再玩一會兒唄,而且時間這麼早,我們回去也睡不著啊。」


  女人說著,趕忙讓自己的丈夫繼續發牌。


  時念卿也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她坐在那裡,卻有點緩不過勁兒來,滿腦子都是剛剛自己解霍寒景皮帶的場景。


  玩了好幾輪下來,女人瞄到時念卿的臉頰,仍然紅彤彤的,她眉眼都不僅泛起淺淡的笑意:「時小姐,你還在不好意思么?!現在的成年人,都這麼玩的,甚至更過分,這僅僅是個遊戲,別太放在心上。」


  時念卿覺得,女人不安慰自己還好,反而越是安慰,她的臉越是一發不可收地發紅。


  到了最後,女人瞄到時念卿是真的臉皮子薄,也著實是放不開,索性不玩那麼過分了。


  她回自己的車廂,拿了真心話大冒險的特製的骰子。


  滿滿的一盒骰子,每一顆上面都寫了不同的問題。


  女人說:「那要不然,我們玩溫柔點,直接要骰子吧。」


  時念卿大概掃了眼骰子,發現要求都中規中矩,這才放心了不少。


  不過,夫妻兩人卻覺得有點無聊。


  時念卿這會兒的手氣不好,頻頻地搖骰子。


  女人負責幫她念搖到骰子上的問題。


  這溫煦得一點都不勁爆的話題,無聊得女人都要打呵欠了。


  然而,時念卿那兒卻格外地沉默。


  她低垂著眉眼,久久地坐在那裡。


  在女人催促時念卿回答的時候,時念卿默不作聲的毫無徵兆拿起酒杯,倒了江小白就喝。


  女人被時念卿怪異的舉動,驚嚇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那問題不是過問她最喜歡的一首歌是什麼,並說明原因。


  這根本就不費腦子,而且沒有半點懲罰的意味,時念卿怎麼會詭異地喝酒啊。


  時念卿搖到的第二個問題,是:如果時間能倒流,你希望回到哪一時間?!

  時念卿仍然是喝酒。


  不對,確切來說,時念卿搖到的每個問題,她都選擇喝酒。


  女人瞄到時念卿的舉動,實在太過反常了,她下意識掃了眼自己的丈夫。


  丈夫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似乎也有點怔愣和手足無措。


  現場的氣氛,漸漸有點壓抑。


  他尋思著,要不然再玩兩把,就趕緊示意自己的媳婦兒,撤了吧。


  喝了酒,時念卿有點頭暈,胃部也有點難受。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垂著眉眼看自己的牌。


  安全了幾把,她再次拿到了235。


  今晚的時念卿,是拿235小能手。


  女人都挺尷尬的,在旁邊乾乾地笑道:「時小姐,如果你再拿到235的話,要不然明天火車到站后,去買注彩票?!」


  男人聽了,趕緊用自己的腳,踢了踢自己的媳婦,在女人抬起眼眸看向他的時候,他示意她這會兒不要亂說話開玩笑。


  女人努了努嘴巴。


  她推著骰子盒,讓時念卿隨便拿一顆搖。


  時念卿搖了之後,女人撿起骰子,念了上面的問題。


  她問:「你最喜歡的一句話,是什麼?!與誰有關?!」


  時念卿腦子昏昏沉沉的。


  她覺得自己的思緒有點凌亂。


  聽了女人的問題后,她抬起有些渙散的目光,直直盯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車廂雪白的燈光,從頭頂籠罩下來。


  霍寒景一身的黑衣,都明晃晃的。


  有點不真實。


  她最喜歡的一句話,是什麼?!


  對啊,她最喜歡的一句話,是什麼啊?!

  女人瞧見時念卿盯著霍寒景發獃,似乎也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剛要拿起酒瓶給她倒酒。


  誰知,時念卿忽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低低沉沉的。


  喝了急酒的緣故,這會上頭的酒意,特別洶湧澎湃。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


  平日時念卿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清脆,音色格外好聽。


  但是這會兒,她的聲音里,滿是蒼寂。


  她說:「吾愛有三,日月和……卿……」


  時念卿直接斷片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除了頭痛欲裂,她什麼都記不起。


  列車長在廣播里,告知乘客抵達終點站的準確時間,比之前預期的早一個小時,倫敦時間17時23分進站,他提醒大家收拾好自己的物品。


  時念卿坐在床上,看著滲透車窗,散落進來的金色陽光,很久很久,她都沒想起昨晚的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太陽穴,太疼了。


  針扎一樣。


  而且,她胃不舒服,特別想吐。


  當然,時念卿從上鋪下去,想要去開水房倒杯熱水喝,卻發現車廂內,並沒有霍寒景的身影。


  她有點好奇霍寒景去哪裡了。


  她拿著杯子,出去找了圈,也沒有蹤跡。


  時念卿愈發地好奇。


  她喝了點熱水,覺得自己的臉上很不舒服,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粘了些什麼,索性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洗漱。


  在洗漱間,時念卿碰見了隔壁的女人,她正對著鏡子化妝呢。


  看見時念卿,女人先是打了聲招呼,轉而詢問時念卿的情況:「時小姐,你好點了嗎?!」


  時念卿以為女人詢問的是她有沒有醒酒。


  於是點了點頭:「好多了。」


  女人拿著散粉刷,細緻掃遍自己臉部的角角落落。


  她回復道:「那就好。昨晚你發起酒瘋來,又哭又惱的,完全控制不住。」


  「酒瘋?!」時念卿特別震驚,她不敢置信得眼瞳都瞪至最大。


  女人別過視線,從面前偌大的鏡面,對上時念卿的眼睛:「你不記得了嗎?!」


  時念卿卻心虛地乾笑:「我酒品一直都很好,從來不發酒瘋的,你是不是搞錯了?!」


  她把洗漱用品,放在洗漱台上,擰開熱水就打算洗臉。


  她並沒有說大話。


  時念卿第一次醉酒,她是和顧南笙喝的。


  第二天醒來,她問顧南笙,自己做完有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結果顧南笙眉眼含笑道:「你喝醉了,和平日清醒的時候,一模一樣,安安靜靜的。」


  時念卿信了。


  在她的認知里,顧南笙是不會騙她的。


  而且,她特別信任顧南笙。


  女人收拾好自己手裡的散粉刷,皺起眉頭問:「你真不記得了?!你吐了霍先生一身,還記得嗎?!」


  「……」時念卿捧水的動作都僵住了。


  很久很久之後,她才覺得自己被震飛的魂魄,飛回自己的身體,她抬起眼眸看向女人,震驚到不行:「你說我吐了誰一身?!」


  「霍先生啊。」女人眨了眨眼睛。


  相比時念卿的錯愕,女人倒是淡定得多,畢竟事不關己。一會兒火車到站,她在倫敦的朋友就會開車來接她。晚上還有閨蜜聚會,兩年沒見,她必須好好打扮一番才行。


  女人給自己畫了個特別斬男的口紅色號,瞄到時念卿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僵硬地杵在那裡,她一邊收拾自己的口紅,一邊整理自己的化妝品,問道:「你真的一丁點都沒印象嗎?!」


  時念卿緩衝了好一陣子,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女人說:「時小姐,你情緒失控的樣子,著實太恐怖了。」


  時念卿有點瑟瑟發抖。她問女人,她為什麼會情緒失控。


  女人說:「你好不容易拿了把最大的牌,而霍先生那把剛好最小,你直接問他,喜不喜歡他現在的女朋友,對於他現在的女朋友,他的喜歡到底有幾分,跟當初喜歡你的時候,比較起來,到底更喜歡誰。」


  時念卿聽著女人的話,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看來昨晚的自己,的確是瘋了,不要命了,居然什麼話都敢說。


  不過,她現在最關注的,也不是自己當時的形象,而是……


  時念卿問女人:「那他是怎麼回答的?!」


  女人說:「霍先生並沒有回答的意思,而是選擇喝酒。他剛剛拿起酒瓶,你就瘋了。」


  「……!!!」時念卿完全不敢想象當時的場景和畫面。


  時念卿的小臉,漸漸有點熱起來。


  女人繼續向她闡述當時的場景。


  她說:「你當時朝著霍先生撲過去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就跟只小野獸一樣。」


  「……」這下時念卿不僅僅是瑟瑟發抖了,她還誠惶誠恐。


  好半晌后,她問女人:「昨晚,我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嗎?!」


  女人認真回憶了好一會兒,然後憑著記憶,一五一十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根本就沒辦法和阮遇比較,所以你才不不屑回答我的問題?!你明明說你喜歡我,就跟天上的月亮和太陽一樣。天上的月亮和太陽,都是這世間最獨一無二的,不對,它倆是整個宇宙獨一無二,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可是你獨一無二的喜歡,為什麼那麼容易改變?!霍寒景,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一丁點都不喜歡我了?!」


  時念卿目瞪口呆。


  甚至冷汗涔涔。


  她望著女人那學著她當時發瘋起來的猙獰表情,只覺脊背一陣一陣泛涼。


  女人瞧見時念卿好似石化了一樣,僵在那裡,目光都發直的,她抬起手,在時念卿的眼前晃了晃:「時小姐,你還好嗎?!想起來了嗎?!」


  時念卿並沒有想起來。


  她這輩子都不想想起來。


  太恐怖了。


  那根本不是她平日的樣子。


  正如顧南笙說的那樣,她的心思很重。


  換句話說,她寧願把所有的事都壓在心底,也不願意跟任何人說起。


  她喝醉了,居然會用那種語氣跟霍寒景說話。


  時念卿捏在手裡的洗面奶,這會兒已經全部都被擠了出來。


  時念卿回到車廂的時候,霍寒景已經回來了。


  他坐在座椅上,正在整理這些天他看過放在小桌子上的書籍。


  聽到門口的動靜,他只是淡淡抬起眼眸瞄了她一眼,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與異常。


  而時念卿,哪還有臉面對他?!

  女人說的,昨晚她揪著霍寒景的衣襟不放。


  然後一個勁兒的讓霍寒景重新喜歡她。


  她說,如果他不重新喜歡她,她就把他和阮遇的事兒,徹底攪黃了。


  完了,女人還告訴她:她吐了霍寒景一身的時候,霍寒景眉眼間的力氣,特別陰鷙厚重,那模樣好像要把她從窗戶扔出去。


  時念卿腦袋壓得低低的,完全不敢看霍寒景。


  她動作麻溜的爬上自己的床,想距離霍寒景遠點兒。


  現在的霍寒景,倒是沒什麼異常,也沒追究她昨晚放肆行為的意思。


  時念卿莫名鬆了口氣。


  不過,她躺在床上,偷偷用眼尾餘光去瞄床下的時候,發現放置在車廂角落的垃圾桶內,丟著一件黑色的襯衣和褲子,時念卿立刻懊惱地皺起眉頭。


  看來女人說的是真的,沒有半點的誇張。


  她的確是吐了霍寒景一身。


  想想那畫面……


  時念卿覺得她自己都想錘死自己。


  太噁心了。


  如果昨晚只是喝了酒,那還好。


  但是昨晚玩遊戲之前,她才剛剛吃了那麼大一盒滷肉飯。


  小晴子想吃她半顆滷蛋,她都沒同意。


  時念卿想著吃的全部都吐霍寒景身上。


  他沒把她弄死,真的是網開一面了。


  時念卿躺在床上,不敢有任何的動靜。


  直到小晴子蹦蹦跳跳敲響車廂的門,時念卿這才稍稍支起身。


  小晴子說,火車馬上就要到倫敦,她可以見到媽媽了,為了給媽媽一個好印象,她拜託時念卿幫她梳個漂亮的頭髮。


  時念卿同意了。


  能給自己的女兒梳頭髮,想必是每個女人結婚後都會幻想的場景。


  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有女兒。


  然後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時念卿自然也不例外。


  時念卿的手,很巧。


  不過,她從來沒給小女孩兒梳過頭髮,不知道怎麼梳,索性拿了手機,在網上搜索了幾個好看的兒童髮型,然後按照教程給小晴子梳。


  小晴子梳好頭髮后,蹦蹦跳跳的,特別的激動和開心,一個勁兒地詢問時念卿和霍寒景,她的髮型好不好看,一會兒媽媽見到她,會不會喜歡她。


  時念卿點頭。


  霍寒景拿了煙盒,出去吸煙了。


  近日,霍寒景吸煙的頻率,似乎有點高。


  時念卿扭頭目送霍寒景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馬上就要到倫敦了。


  時念卿看見自己的東西都還沒收拾。


  雖然她沒怎麼拿東西出來,但是,也不是沒有東西往箱子里收。


  而且,她還想換套乾淨的衣服。


  這套衣服在火車上穿了幾天,都沒換過。


  時念卿換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箱,原本還想拿兩罐桃子罐頭,給隔壁的夫妻,以及小晴子送去。


  今日抵達倫敦后,之後可能再也不會相見了。


  時念卿送了罐頭回來,發現霍寒景還沒返回車廂。


  而,他的東西擺放在小桌子上,還沒收拾。


  時念卿咬著嘴唇,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幫他把東西收到行李箱里。


  霍寒景的行李箱,或許是才拿過東西的緣故,並沒有鎖。


  霍寒景的東西並不多。


  大多都是書籍,以及電子產品。


  時念卿將行李箱攤開,認認真真幫他把東西,按照他的習慣分類放好。


  卻在整理他箱子內衣服時,發現疊放衣服的那邊,箱子最下面,有三盒藥物,以及一次性還沒開封的注射器。


  時念卿拿起藥物,認真查看了藥物的名稱,發現是鎮定劑。


  時念卿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霍寒景怎麼會隨身攜帶鎮定劑,以及注射器?!

  時念卿不由自主想起上次意外撞見他使用鎮定劑的場景。


  她剛要轉動心思細細揣摩。


  但是,裹在衣服內的一枚圓心的黑色盒子,忽然從衣服里滾了出來。


  上面雕刻著霍家的家族滕圖。


  時念卿垂眸看著那枚小黑盒,有點好奇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她猶猶豫豫好一陣子,拿起盒子,剛揭開蓋子,發現裡面裝著白色的粉末,她都還沒來得及去想白色粉末是什麼玩意,身後忽然有凜冽的寒風,急切呼來。


  「時念卿,誰允許你動我東西了?!」


  下一秒,時念卿手裡的黑盒,立刻被一把奪走。


  時念卿抬起眼眸,便對上霍寒景那翻滾著騰騰怒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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