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她在備孕!
……
厲赫鳴回到沈暮寒車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沉著臉一言不發。
沈暮寒手裏夾著半隻煙,一臉欣賞的笑意,道:“赫鳴,我似乎明白你為什麽會淪陷在秦瑟身上了。”
厲赫鳴冰冷的目光睨向他,深邃的眸光中帶著宣示主權般的警告……
沈暮寒一下子就看懂了兄弟的意思,哭笑不得,“別誤會,我對表妹沒有非分之想。隻是覺得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拚盡全力保護同伴的樣子,挺帥的!她的確與其他女孩不同,值得你那樣喜歡。”
說著話,沈暮寒慢條斯理地打開煙盒,修長的手指勾出一支煙,遞給厲赫鳴。
厲赫鳴低眸睨了一眼那支煙煙,淡淡兩個字,“戒了!”
沈暮寒頗有點意外,“你戒煙了?什麽時候的事?”
厲赫鳴偏頭幽深地看了一眼窗外,那幢中式別墅的大門,道:“最近,她在備孕。”
備孕?沈暮寒怔了怔,而後探過頭看了看一臉兄弟臉上的一巴掌紅印子,有些幸災樂禍地眯了眯眼,調侃道:
“被表妹嫌棄成這樣,你確定她最近願意和你生孩子?”
厲赫鳴冷冷瞪他一眼,“開你的車!”
沈暮寒低笑了聲,“嗯,是該去找韓家那幫混蛋算賬了!”
說著,他便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駛遠。
……
秦瑟進門之後,一個人靠在門上穩了穩心態……
剛剛被那個男人強吻過,她的心髒還在突突亂跳……
煩!
煩死了!
“老大,你回來了啊!”
聽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秦瑟抬起頭,看到了羅雯雯,之前收的那個小助理。
雯雯一直跟著他們,隻是老老實實的,沒什麽存在感。
秦瑟點點頭,“嗯,他們呢?都回來了嗎?”
羅雯雯道:“隻有千顏姐回來了,是一位先生送她回來的,那位先生現在正呆在客廳裏,我給他倒了一杯茶喝。”
秦瑟平平無奇地淡嗯了聲,動身往屋裏走去……
羅雯雯跟在秦瑟身後,又補充道:“老大!客廳裏現在還有另外一個人!”
秦瑟邊走邊問,“什麽人?”
“就是今天晚上你們剛剛出門不久之後,家裏就有一個中年男人來敲門,說是要找老大你的。我和他說你不在家,讓他明天再來,可那人偏偏不走,一定要進來等你!我見那人說對了老大的你的姓名、年齡、生日,眉宇間又和老大你也有些相似,怕是你家裏長輩,怠慢了不太好,就放他進來了,現在那位中年先生也坐在客廳裏等著你呢?”
中年男人?
秦瑟腳步一頓,冷靜而又疑惑挑了挑眉,會來找她的中年男人應該是……
……
一進客廳,秦瑟就看到了優雅坐在沙發上飲茶的六少曾嘯,西裝革履,一頭灰藍色頭發,整個人散發著叛逆而又高貴的氣息……
然後就是素質對比鮮明的另一位來訪者,在客廳沙發上一個人占了三個人的位置,酣然大睡的秦勇,她生物學上的父親!
也就是雯雯口中所說的那個中年男人!
秦勇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秦瑟眉心沉了沉,平靜地走了過去,“六哥,謝謝你幫我把千顏送回來。”
曾嘯見她回來了,眉目染上溫和,卻又蹙了蹙眉,“跟哥說什麽謝!”
秦瑟抿唇笑了笑,又要說什麽,聲音就被躺在隔壁沙發上那位火車頭似的鼾聲打斷了!
曾嘯也往那個肆無忌憚在睡大覺的中男人身上掃了一眼,嫌棄卻又關切地問道:
“瑟瑟,這個人是誰?打我來了他就躺在這裏呼呼大睡,醒都沒醒一下!”
秦瑟的眼神看回到曾嘯身上,沒有回答哥哥的問題,隻是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道:
“六哥不是說要留在京城陪我嗎?樓上有幾個房間都是空的,讓問問帶你上去看看,你挑一間住。”
曾嘯滿臉受寵若驚,“真的?瑟瑟願意讓六哥住下?”
秦瑟點點頭,“嗯。”
雖說這位六少是個大小夥子,但他是一個搞音樂的宅男,人長得又太好看,也不像很能打的樣子,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遇到什麽危險,秦瑟怕自己不在他身邊,鞭長莫及……
所以,看起來像是曾嘯不放心秦瑟,其實是秦瑟也不放心曾嘯!
不管有沒有感情基礎,他都是媽媽的親侄子。
曾嘯欣慰地摸了摸妹妹的頭,越看越覺得可愛……
原來之前的十年,他和家裏的人都生活在一場錯覺裏,把那個嘰嘰歪歪的冒牌貨當成了他們曾家的小公主……
而實際上,他們都並不欣賞冒牌貨動不動就哭的矯情性格,隻是因為誤會了她的身份,才對她那麽好!
想起冒牌貨那副嘴臉就覺得反感,那女的怎麽配和這樣大氣又懂事的瑟瑟比?
……
雯雯聽了秦瑟的吩咐,帶著曾嘯上樓去看房間了。
客廳裏隻剩下秦瑟與那位正在打鼾的中年男人……
秦瑟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看著被自己視為人生汙點的男人,端起桌上六哥喝剩的半杯溫茶,直接潑了上去!
嘩,一聲!
沙發上酣睡的中年男人驚醒,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本能地爆了句粗口……
“誰潑老子?”
“我。”秦瑟放下茶杯,淡淡一個字回應。
秦勇抬起頭來,一看到是自己那個多日沒見的女兒便惱了,“秦瑟,你去哪了?這麽晚才回來!居然還敢用水潑你老子!”
秦瑟麵色冷淡地看著他,“我還沒問你呢,你倒先問起我來了!該我問你,你來我家幹什麽?還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在我家睡覺?”
秦勇雙目放光,“你家?瑟瑟,這別墅還真是你的房子?”
秦瑟輕佻你抬了抬眉梢,“是又怎麽樣?有你的事嗎?”
秦勇不悅地皺起眉頭,“放肆,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秦瑟輕蔑地看著那個一臉貪婪的中年男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往沙發背上一靠,冷笑了聲,“父親?你還真好意思在我麵前自稱父親兩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