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二合一
“各學科競賽組還沒加的抓緊，同學間也相互聯係提醒，特別是那些今天沒來的。”
在各學科選拔負責人說完後，市奧林競賽選拔組組長劉軍來到演講台後進行了1分鍾的整理收尾說明。
“好了，這次講座就到這吧。”
“哦”掌聲與歡呼開始響起。
劉軍理著稿子，在掌聲奚落眾人起身時，停下了理書稿的動作，拍了拍麥，指了指在第一排坐著的市一中校長說道：“差點忘一件事，你們王校長可是朝我打了好幾個眼神，要不是沒有坐在過道上，旁邊又是市教育局的二把手，我想他呀，早就上來了。”
講堂內的學子們開始等待最後的消息，急躁的樣子很像是期待。可他們中大多數人的心裏話是：“我快要餓死了。要是最後一個消息不合我意，我一定念著他的名字吃飯。”
“等急了吧。我也不賣關子了，”賣關子的劉組長快要被打死了，“下午呢，還有講座。”
悲憫聲起……
“唉唉，別話還沒說完就哀嚎啊，這跟高考題還沒看完就放棄是一個道理啊。”
“那您倒是快講呀。”底下要受不了了，但講座上能聽到的可能隻有前麵兩個字。
“好事不怕多磨嘛。”
學子們開始拍桌子了……
“好了，下午的講座是我國著名量子信息學家羅喬羅院士來講的，算是福利，跟競賽呢沒多少關係。這個消息可值得你們等待吧，可不能告訴那些沒來的。散會吧。”
會場陷入了一片寂靜，前排的同學不敢相信，後排的害怕聽錯。
“誰？羅喬？我沒聽錯吧。是那位去年哪裏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的羅院士嗎？”
“什麽又有演講？跟競賽沒關係還讓我們來？還說值得等待？”
“不對，前麵的在討論羅院士……不會是羅院士來講吧。”
“到底是誰來講。你不是一直都聽得很認真嗎？”
“咦，不知道剛才在我耳邊吵吵鬧鬧的是誰。”
話音剛落，場麵就失控了。前排的人沉浸在興奮中，沒怎麽聽清也不怎麽相信的後排學生，反複求證。
講座上的劉組長，立了立理好的文件，還是沒忍住，在低頭的刹那輕鬆的笑著搖了搖頭。（青春真好？）
……
市一中的夥食向來在本市的高中學子中享有美譽，搬了新校區後，夥食更加好了。
“夥食怎麽樣我是不知道，可一中有錢是真的有錢。”在二樓3號窗口排隊領餐的陳辰打量著潔白的食堂裏錯落有致的沙發、藤椅，在其他學校習以為常的製式桌椅在這裏完全沒了蹤跡。
“畢竟這次新校區搬遷是市重點項目，”看起來身後的朱自恒也在觀察一中的食堂，“說起來一中的美女蠻多的呀，我感覺我要戀愛了。”
_(|3」∠)_（暈）
“拜托。這次是全市的培訓啊。”
“可你不能否認，還是一中的人數多吧，而且看校服就知道哪些是一中哪些是其他學校的了。”
“也是哦。但你也不要那麽急色好嘛，別一個月後的初選就被刷下去。然後來個淒淒慘慘的異地戀。”
“你在放屁。”
很快就輪到陳辰了，陳辰將餐券放在一個鐵腕裏，飛快的點了兩個葷菜一個素菜，這些都是陳辰在前麵還有兩個人排著的時候看好的。
將食盤放再排隊時已經看好的位置上，陳辰轉身去湯桶那盛了兩碗湯。
不一會朱自恒也坐下了。
朱自恒端起紫菜湯抿了一口說道：“喲，來一中你怎麽沒點招牌大排呢？”
“我覺得全國中學的大排都是一個味吧，硬不拉幾的，扯都扯不下來。還是粉條肉沫好，再怎麽樣也不會塞牙。”
“市一中的肉排可是上過報紙的呢。”
“報紙的美食我都是打折看的，我還以為是一中的同學跟你說的呢。”報紙上每家學校的招牌菜陳辰記得都是大肉排……畢竟肉的占比最高、分量最重、價值也最貴——唯一的六塊錢。
“對了，王傑夫什麽情況啊，今天上午沒看見他，他不是高一就加入數競組了嗎？還說今年要跟我一較高下。”
“王傑夫。”陳辰停下了扒飯的不雅行為，想了想，“等會問問吧。我猜應該是下午才過來，畢竟是一中的，消息應該比我們靈通。就今天上午的演講會才坐7排多一點，想想也有很多人沒來。”
“也是哦。要是這小子真的早就知道還不跟我們說，得讓他請客。”
“快點吃吧，等會還要去綜合樓領飯卡啥的呢。”
“咦，我還以為你會說，提前去搶座呢。”
一中的食堂邊就是一片湖泊，這是陳辰吃飯的時候發現的。看路邊的告示牌，這湖叫做求知湖，這環湖小道叫做思想路，湖邊的竹林草地上還放著一尊“思想者”的石像。
要陳辰說的話，這路就應該叫：“消食路”。吃完飯，吹吹風，放空一下大腦，散散步比上兩節晚自習都要有效。如果要叫的文雅點，可以叫做“健胃路”的嘛。
現在他們就走在“消食路”上，準備慢悠悠的逛去綜合樓的學生事務處。完全沒有剛剛吃飯時的緊迫。
在綜合樓裏用短信和身份證，證明了你就是參加培訓的那個人後，陳辰和朱自恒順利的拿到了臨時的市一中校卡，當然了卡上的“市立一中”字樣改成了“奧林匹克競賽小組”。
“橙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從走出學生事務處後，朱自恒就感到有些不開心。不開心當然不是因為，親切問候陳辰的相關老師比朱自恒的多了三位，而是因為更加現實的原因。
陳辰擺了擺腦袋，一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要不我跟你飯卡換一下，我就原諒你。”朱自恒想直接動手。
“不就是飯卡上比你多了一百塊嘛，至於嘛你。”陳辰扒開四處摸索的鹹豬手，將臨時放在口袋裏的新出爐的飯卡放到臂包裏，並拉好拉鏈。
朱自恒覺得奪卡無望覺得還是得弄下來幾頓飯，首先得讓他自己意識到自己錯了，得先讓他慚愧起來。“你肯定是知道，不然就你那語文作文考試800字作文都懶得再多寫兩行的人，這次會多考那麽多門？還都好好的複習了。”
“我這次考那麽多還不是因為我英語差。隻能靠加分了……”陳辰覺得為了夥食，應該實施轉移話題大法。
“停，你英語差的分數能靠這個競賽補起來？你在逗我笑吧。你要是英語及格也就算了，可你高二以來你英語及格過幾次？”
“以前不是有靠競賽直接被五道口錄取的嗎？”轉移話題似乎成功了。
“你也說是以前了。可那是多少年前了，那是我爺爺那輩子的事吧，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八十年代末了呀哥。”
“哦，看來我還得好好的學英語，你得監督我啊。”
陳辰表麵一幅生無可戀，一課毀全盤的慘淡表情，心裏的小人卻在狂笑：就你，小樣。還想從爺這拔毛，不知道小爺我現在生存危機嗎？都在打工了呀……(ノ￣▽￣)
“我是會監督你，可你也要給力呀。英語畢竟還是要靠自己的。不過呢，”朱自恒話頭一轉，“你的英語我負責的話，是不是得付出些什麽呀。比如每周一頓飯、每周一水果啊，啥的都是可以的。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小賣部走起……”
這蹄子是被我坑多了嗎？居然學聰明了呀，得快點再想個招，不然幾頓飯是省不了的。
綜合樓斜對著校大門，走在二樓走廊的陳辰很容易就看到隨著一輛公車的停下，一車穿著市一中校服的學生背著包走進校門。屬於高三的新的一周於此時正式開始。
“小賣部，你別太過分啊。”陳辰一把捂住臂包，“你別亂來哦。其實，我考那麽多次，除了未來彌補英語以外，更是為了少上幾節晚自習你信嗎？還小賣部走起……”
“為了少上晚自習我是信的，我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參加競賽的呀，可怎麽也沒你那麽瘋狂。而且，我聽我們班裏那幾個有女朋友的說，最好交流感情的時間是晚上，對於高中生而言呢，是晚自修。你說，我們都母胎單身快二十年的人了吧。是不是因為沒認認真真的上過晚自習的原因啊？”
“滾，你個小學就脫了單的情聖是怎麽說出母胎單身的，而且沒上晚修的是你，不是我。”
“你，上晚修？搞得好像我不知道一樣，晚自習第一節被押在辦公室裏背英語，背了開始改一節課的試卷，最後一節課用來睡覺。高一的時候你就跟我說晚自習怎麽怎麽樣好玩，要我下學期也上晚自習，我信了你個鬼，要不是跟班長還有馬浩宇打聽了一下，我就掉你挖好的坑裏了。說起這件事我就生氣，”朱自恒一甩頭發，拋下一句狠話，“一趟小賣部，不二價。”
“g，u，n，滾。你不是沒掉坑嗎，哪來的臉？”
“我不管，你這次也算是小小的富裕了一把，就一趟小賣部唄，也不多買，反正一天上限是五十。”
果然還是為了那張卡。走進報告廳，挑了個第四排的好位置，占好了位置。
陳辰掏出手機回複著消息，想到轉移話題是沒用了，那就轉移矛盾唄：“小賣部是不可能的，頂多一頓飯。要怪就怪王傑夫唄。他肯定知道多選上一門多五十塊錢的消息。”
“也是哦。那你記住一頓飯哦，一葷一素的。對了，王傑夫回你了嗎？”。
“回了，說剛下車，正在往這趕。”
此時，剛跨進校門的王傑夫莫名感覺脖頸一涼，有錢包不保的預感，急忙放慢腳步，檢查錢財有沒有出現不翼而飛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