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獲得超能力

  下車一路吹著口哨，林從褲兜里掏出耳機心不在焉的聽音樂。


  大早上不但活見「鬼」還走了霉運，林估摸著今天八成是自己的大凶日。


  但轉念一想如果公交車沒晚，後面也不會遇到那麼多破事兒。林停下腳步，思考了半晌得出結論。


  難不成以前的司機是我的福星？

  「見鬼。」林被自己的結論逗樂了。


  「呦呵，原來優等生遲到這麼開心。」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沒等林轉頭確認是誰，就措手不及的在肚子上挨了一拳。


  一瞬間林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一下被擠在了一起。


  整個人騰空了幾秒，雙眼一黑，「砰」的重重倒地。


  不等林再反應，腦袋又是一巴掌，一下「嗡嗡」作響，他用力幾下揮拳擊倒了2，3個，不料被打的更猛，處處命中要害。


  緊接著腹部狠狠地被跺了幾腳，林吃力的撲騰了幾下，護住腦袋，努力保持清醒，半睜眼意圖看清「兇手」的樣子。


  要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林咬咬牙想。


  「瞧他這樣子，兩個字就欠打。」那人說著往林臉上唾了一口。


  林歪過臉，不吭聲，雖被打的鼻青臉腫但臉上依舊看不出絲毫求饒的樣兒。


  「這樣還不服？」那人自管自的說了下去，「你殺了我們大哥，你這賤命鐵得賠這兒。」


  「大哥，兄弟給你報仇了啊！」其他幾人符合道。


  林躺在地上被其中一人腳踩在下面，身體動彈不得，終於想起了這陰陽怪氣的人的大名。


  這人叫劉昊德，和名字里的德相反，抽煙打架無惡不作，和班上另一個流氓吳連經常混在一起，吳連是這一帶有名的流氓，幾乎是十惡不赦，校規有的就沒他沒違反過的。


  林總算是明白了這打他的「兇手」是誰，不過這吳連死了和他又有何關？

  「人不是我殺的。」林咬牙切齒道。


  「還狡辯？平時我們大哥刁難你，你昨晚懷恨在心殺了我們大哥，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你父母一樣都是不是什麼好東西！」


  「呵呵」林冷笑兩聲。


  「你這狗東西還敢笑？」劉昊德提起林的衣裳又是惱羞成怒的說。


  「那你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的？」林問道。


  「有人和我們說了看到你路過了我大哥被殺的那個弄堂，況、況且你是連續殺人魔的兒子這一點還不足以證明嗎？」劉昊德氣惱道。


  「這就叫證據？我看你們這些流氓腦袋裡糊的怕是漿糊吧哈哈」林乾笑幾聲。


  「少廢話！還不承認？」劉昊德說道，「給我打到死。」


  一下子流氓一擁而上，拳頭就似雨滴般噼里啪啦的擊打下來。


  原來活見鬼不可怕，比鬼更可怕的還是人啊。


  林心想今天怕是難逃這關了。


  不甘心，真不想死。


  但是意識已經慢慢模糊。


  「嘎嘎嘎嘎嘎，你你你好好可憐可憐可憐啊。」突然從林的耳機里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刺耳的像嬰兒的啼哭又像老婦人的哀叫。


  「可憐，可憐，真可憐。」聲音輕快的傳進了林的耳朵，林突然覺得自己胸口一陣灼燒，就好像胸口被印上烙印般灼熱難癢的劇痛。


  「你想活下去嗎？那就和我簽訂契約，想嗎？能獲得超能力！」


  想！

  我想活下去，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好，管它是人是鬼，反正都死路一條了，橫豎都要試試。


  「我聽到了你的想法，那麼賜予你超能力吧！」


  林「咚」的一下，感到胸口一震，嘴裡的血似乎一點點溢出來，溢過胸口鼻腔，當林快要溺死在血里時，一種神秘的力量將林騰空救起，救起后，他大口呼吸著帶有血腥味的空氣。


  然後一切又突然回到了現實，什麼都沒有變，還是依然被堵在小巷子里挨打。


  死定了。林想，連鬼也救不了嗎？

  但是林突然發現流氓們的動作在他眼裡變得極其緩慢，就好像被定格了一樣。


  看來是我賭贏了。


  林微笑著摸了摸書包側袋，從裡面摸出一把小刀，一口氣划向劉昊德的頸部。


  他看著血滴一點點從劉昊德的筋脈中定格著噴涌而出，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血花賤在旁邊小流氓身上。攤了攤手，拿出手帕擦乾淨小刀上指紋，塞在了旁邊小流氓的手上。劉昊德的表情定格著變得誇張窘迫求饒甚至最後驚慌的眼淚鼻涕直出，張開嘴好像要喊什麼卻又戛然而止的滑稽姿態成了劉昊德最後的寫照。


  林甩甩手拿起書包走了，身上並沒有濺到一點血跡，他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一切就和他下車時一樣平靜又自然。


  再見！


  林向劉昊德揮揮手，時間漸漸開始正常流動，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在身後響起，林好像沒有聽見，平靜的打開手機撥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