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點頭如搗蒜
易五依吃了第二盤就飽啦:“心魔吃完了嗎?”
心魔滿嘴塞著三個包子,點點頭。
“走吧。還是春天的風光好。這人界,我也真是了無牽掛了。不過還有一個人,咱們可以去看看他。”
薑淩澤,此刻看到易五依不等他就走,心亂了,顧不得嘴裏還塞著包子,推開那群花癡的女人就衝了出去。
“你怎麽不等我?”他不敢跟易五依發火,就惡狠狠的問心魔。
“你不是有美女伴著嗎?”
“切,誰能比易五依更美。對了易五依,前麵好像有一家選花魁大賽的,你要不要去參加?”
“不去,沒興趣。我去找個朋友,不過薑淩澤,你消息挺廣泛啊,不是我才剛剛放你出來嗎,怎麽就知道有選花魁的比賽?”
“這不是女人多了就容易得到消息。”
心魔原本厭惡的眼神終於變成崇拜:“原來薑淩澤是為了弄到情報啊,佩服。”
薑淩澤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隻是無意聽說,沒興趣弄情報。心魔還真是的單純的孩子,這單純的意思其實就是他是個無胸無腦的大白癡。
單純不過是聽起來好聽一點兒罷了。
“易五依冷星陽前幾日為了聯姻,娶了鄰國的公主。”
“皇帝還沒有孩子嗎?怎麽是讓他的兄弟娶妻,而不是他的子女?”
“這還不是冷星辰看冷星陽一直不娶,下藥逼他娶的。”
易五依站在原地:“如果他還沒結婚,那我還能以他朋友的身份同遊,可是人家已娶妻,那咱們就不要去打擾。我們自己去。”
薑淩澤雙手一拍:“我剛剛讓你參加花魁大賽的意思就在這裏,因為第一名可以贏得江南一月遊。”
“還有這種說法?”
“沒錯啊。”
易五依低頭,在心裏權衡,如果是贏了那她就不用自己操心。
“那好,我們就去報名。”
她們報名之後,離比賽還有一些日子,易五依就帶著他們去了一趟無極館。
再次見到韓琪師兄,他已經是道長了。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道士服,滿臉的歲月滄桑。隻是在看到易五依的時候依舊是眸光一亮。
“依兒。”
“韓師兄,你怎麽看起來都這麽老了?”
韓琪身旁的小道士,像是新來的不認識易五依,不友善地說:“還不是師父為了你們這群草莽,被那妖怪吸食了些陽氣!”
小道士滿臉怨恨。
韓琪立刻拉下臉來:“真是不懂規矩,她是你的師叔。真是……”韓琪伸手就要打,被易五依攔住他手中的戒尺。
“算了,他還是個孩子。王知藥沒有給你調製點兒藥材?”
韓琪聽到王知藥這個名字,身子突然顫動,麵上全是悲慟。
“他該不會……”
“王師兄他,都怪我不好,相信那個女孩子是個善良的人,結果卻還是被她欺騙。易兒我是看在她跟你長得很像才……”
“師兄,你又不是看像的,怎麽還能隻看臉那?看臉不知人心,難道你不懂嗎?”
“師妹說的是。”
“你跟我出來,我讓心魔與幽亂看看,能不能給你恢複原貌。對了小靈芝那?”
“小靈芝一直守在王知藥的墓前,我怎麽叫他他都不回來,他要陪著王知藥一輩子。”
“他還真是衷心。師兄,捉妖魔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聽信任何人的話。即便是你最親近的人,也不要隨意相信。”她的一番話說的好似曆經滄桑一樣。
韓琪隻是點頭,不語。
無極館因為有結界,心魔與幽亂都不能進入,易五依隻能帶他出去。
隻是他一出去,心魔就被韓琪給吸引過來。一雙如同燈籠的大眼目不轉睛的瞪著他。
“這個主人,你該不會是想我治療他吧?”
“心魔不得無禮,他是我師兄。看樣子你是會治療啊。”
心魔被易五依嘴角邪惡的笑給嚇到了,他隻能硬著頭皮:“我並不是不會治療,也不知會治療。而是如果我治療的話,我就有可能進入休眠期,我最後連靈體都支撐不了的了,我還想要陪著你啊。”
心魔說著說著就真的哭起來,平時嘻嘻哈哈的薑淩澤安靜下來,一臉嚴肅,黑色的眸子那麽明亮。
易五依也知道,她知道心魔是不會騙她的,可是。
韓琪突然笑著說:“不必了,師妹,你的好意心領了,這可有能就是天意啊。”
“師兄,我有這個能力。”
“師妹,不要如此。我本來就是道士,早就看透了這些東西,所以我不會也不能讓你這麽做。你們走吧,此後不要再來,我不歡迎你們。”
韓琪說著就往門裏走,不等易五依追進去,他就關上了門。
“依兒,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依兒,這一切都是天意,我也隻是比別人老了十歲而已,誰都有老的時候。我隻是提前來了罷了。所以不必如此,你身邊跟著的都是妖魔的朋友,我們本來就不該這麽如此。你還是走吧,走吧!”
易五依一直感覺自己就足夠滄桑的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韓琪似乎經曆的比她更多。
心魔這時候躲在薑淩澤的身後。
“心魔,其實我也不能這麽自私,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我根本沒有權利要求你這麽做。隻是你不該在師兄麵前這麽表現,這麽說,你還不如一開始就說你不會。”
“我,我這不是撒謊嗎?我怎麽能在你的麵前說謊。”
“走吧,心魔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提前給薑淩澤信息,讓他來轉告你們的。”
“主人,你這是不生氣啦嗎?”
“我沒有生氣,隻是看見他的樣子有點兒傷感,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當初他與吳道長收留我,對我也有幫助,可是現在我卻沒有一點兒能幫的上他們的。”
幽亂能夠明白易五依的心思,因為他曾經也是一國的將軍。能夠明白一些人際之間的關係。
幽亂說:“依兒,不要再想了,以後如果我們遇到什麽高明的醫者,能夠研製出這個藥來,就讓陌生人給他送去就好。”
她一想也是,即便是耗在這裏也沒有什麽忙。
“真是高興而來,敗興而歸。不如不來。”
薑淩澤拉著心魔:“你來看他是一片心意,他必然會明白的。之前他或許也是有心與你所以,在你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之後,難免有一點兒的不自在。他其實是不想你看到他這個樣子罷了。”
薑淩澤是他們三個人中最早跟著易五依的,所以對易五依的情況也有所了解。
易五依抬頭,看天,天上的雲彩變幻,瞬息萬變,看起來美麗極了。突然她不禁感概,的確是如此,因為我們都無法預知厄運與明天哪一個會先到來。
“走吧,不是有花魁比賽嗎?我們去找個店住下,順便看看都有什麽比賽項目。”
心魔嘴快,說完他差點兒沒咬下舌頭來:“為何不去家裏住?”
易五依也不跟他計較,隻是默默的往前走。不過路上,她買來一些胭脂水粉,訂下房子之後,她吩咐心魔去弄一些泥回來,又吩咐幽亂去打聽花魁比賽的項目。
薑淩澤看著易五依嘴角的賊笑,心肝兒都顫了。
易五依的笑的這叫一個花枝招展,心花怒放,陰森連連啊。
“薑淩澤,為了過幾日我帶你出門不引起轟動,所以我就把你打扮醜點兒。”
薑淩澤手裏的折扇直接掉在地上,他還真是不敢想象易五依居然會讓自己這樣。要打扮醜,也不是不可以,因為這是易五依想要如此。可是他的一世英明啊,最可氣的是心魔看他的那這雙眼。
等到易五依那蹩腳的易容術給他弄好時,心魔直接笑岔氣差點兒過去了。
他還不得不裝的一臉淡定自如,他走到幽亂麵前。幽亂嘴角抽動,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
“你想笑就笑好了。”
“哈哈哈!”緊接著,房間裏一陣笑聲傳出,接連不斷,這笑那麽大聲那麽放肆,就好似要把房頂掀翻似的。
而薑淩澤賭氣黑著臉坐在椅子上賭氣。
易五依卻完全不甩他們的爭吵而是在家裏倒騰怎麽裝扮。
根據幽亂提供回來的消息,參加這次比賽的必須要化妝,否則就是不尊重別人。易五依的皮膚本來就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水嫩的可以掐出奶來似的。平時又大大咧咧,沒有娘親,根本就沒有接觸過胭脂水粉。
這次,她頭疼的上點兒唇彩,點上腮紅。又劈開頭發,準備梳頭。
幽亂與心魔隻要看著薑淩澤就忍不住笑,所以隻能找個看不見薑淩澤的地方。幽亂見易五依還沒有從房間裏出來,就去敲門,看看她是否已經睡下。
她一開門,幽亂看著她又一瞬間的驚豔,又立刻換上平靜的臉。剛剛他笑的時間太久,臉都有點兒僵硬。
“怎麽了,薑淩澤的樣子,你們可還滿意?至少不用擔心,我們走到哪裏都被一群女人圍著了。”
而一旁的心魔也是一副十分讚同的樣子,頭點的像是搗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