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他曾經的好意,都被她曲解
第389章 他曾經的好意,都被她曲解
“娘,”顧晚從霍西州的懷裏抬起頭,紅著眼睛說:“您不要擔心,我這是剛剛有的喜脈,最近霍府裏的確不太安穩,所以關於這個孩子,也就是我們自己人知道了,不宜聲張。
但若是娘這個時候去霍家小心的照看我,某些心思不善的人定然是會起懷疑的,對您的安全也不利。
娘,你就先在家裏待著,等到霍家那邊家宅安靜了,我月份也大了,我就接您過去,到那個時候,您可不要嫌棄我太嬌弱了、太鬧騰才好。”
吳香蘭隻好點了點頭:“那晚晚,你可一定要小心。這有了身子,就不能再像從前那麽任性了,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天冷,多穿些衣服……東西也不可以再亂吃了……但也不能少吃了,你得吃兩個人的份,還有……”
“娘,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知道什麽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的。”顧晚心裏暖暖的,她知道吳香蘭是關心她。
“那行!”吳香蘭想了想,又問:“那你們是吃了飯過去,還是現在就過去?”
“稍後就過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顧晚說:“爹,娘,我已經與大家說過了,中醫館關門三個月的事情,這段時間,你們二位也在家裏好生的養一養,身子上有什麽疼痛,讓德叔都給看看,難得清閑,等我們重新開門的時候,定然是要比之前更忙一些的。”
說著,顧晚又將這段時間其他的事情都交待了一遍,並且叮囑江濟北和吳香蘭減少外出,以免再被某些心思不善的人算計了等等。
確定暫時沒有什麽事情需要擔心的之後,顧晚等著這才準備離開。
她想從霍西州的腿上下去自己走,但霍西州卻早先一步將她抱了起來,全然不顧白芷蘭等人的目光,隻對她說:“晚晚,我覺得你還是被我抱著回去最安全了。”
顧晚有些無奈:“我剛才還說了娘過去照顧我會惹人懷疑,你這副姿態豈不是也惹人懷疑?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路。”
“你能走,我兒子還沒長成型,沒有骨頭沒有腿,他不會走路,需要當爹的抱著!”霍西州再一次拒絕了顧晚,並且說:“江城人誰不知道我霍西州疼媳婦兒?我這出門了這些日子,回來與媳婦兒親近一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我現在就是這麽一個心情。”
回來見到顧晚,他心裏就特別的安穩歡喜,沒想到還多了個兒子,自然是更加的歡喜。
“我就得這麽抱著你,緊貼著你,才能壓得下心裏激動的情緒。”
這話,讓誰也無法反駁,畢竟情緒這個東西,也隻有自己才是最明白的。
白芷蘭笑著對蘇凝說:“妹妹,你看他們倆的感情多好啊,我聽說,這就叫羅曼蒂克,他們現在的年輕人啊花樣是多些,說的話也中聽。我們隻當是沒瞧見吧。”
“蘇妹妹,請。”
蘇凝的視線落到顧晚的臉上,見她雖然有些扭捏的不好意思,眼裏卻滿是羞澀的幸福,心裏的安慰就更深了……幸好啊,女兒的身邊還有疼愛她的夫君,善待她的養父母和婆婆……
一行人,這才往霍家而去。
這一次,直接坐蘇家的車子去。
可因為霍西州總擔心車子會顛簸了顧晚,一再的讓司機開慢一些,為了不惹懷疑,還說是自己頭暈……最後,那小汽車開的比人走的還慢,將中醫館到霍家的時間生生的延長了一倍才到了。
白芷蘭安排蘇凝住在了自己的院子裏,將蘇子墨安排在了霍西州和顧晚院裏的客房裏。
這一來是因為霍西州和顧晚的院子距離白芷蘭的院子本來就不遠,二來,白芷蘭也有些話要和蘇凝說。而蘇子墨住在霍西州和顧晚的院裏,還能幫著保護保護顧晚什麽的。
折騰了一整天,沒做別的事,天色就晚了下來。
於是,白芷蘭沒問顧晚被那些人帶走後遇到了什麽事,顧晚也就沒有說。
都打算將事情壓到第二日再提起來。
這天晚上,顧晚早早的就歇下了,卻做起了不好的夢。
夢裏,她的孩子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身子都已經僵了,一雙清澈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裏滿是絕望……
她想要衝過去,卻發現麵前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於是,她隻能一次次的往那屏障上撞。
等到她終於找到方法過去了,卻發現孩子已經不見了。
虛空中,孩子哭著對她說:“娘……娘你怎麽不來救我?你怎麽不來……”
“我的孩子,你別走……別走!”顧晚急了,到處的找。
“娘,你不要我了嗎?”
“不!要你的,都是娘的錯,娘最愛的就是你了,你不要走,你回來……”
“娘,我回來,你果真會要我嗎?果真不會再不理我嗎?”
“會!我一定會理你的,我一定會愛你的,你是娘的孩子,是娘的寶貝,娘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不會不要你的……”
一道刺目的白光過來,顧晚不得不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就看見他的孩子站在不遠的地方,朝著她跑過來,她忙上前去,想要將孩子抱在懷裏……
卻忽然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我的孩子!”
她猛地坐了起來,睜開了眼睛,就看見霍西州將身體緊緊的貼著床邊,坐在那裏,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肚腹處,移也不移。
屋子裏亮著一盞橘黃的燈,將他的臉一片照著光明裏,一半在黑暗裏。
但不論是光明裏還是黑暗裏,嘴角都是笑著的,看起來帶著幾分傻氣。
顧晚忽然就想起上一世的時候,她有了身孕以後,有天夜裏醒過來,也是看見霍西州盯著她的肚子,隻是那個時候,他沒有要,緊緊的繃著一張臉,像是要將她怎麽樣。
於是,她下意識的就將身體往後縮,眼裏流露出對他的恐懼,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他傾身過來想讓她好好睡覺,她還忽然喊出孟書衡的名字,於是,他火了,一圈手砸在床柱子上,手都砸出了血來,然後就帶著一身的暴戾離開了房間,足足一個月都沒有露麵。
在這一個月裏,她被鄭萱算計,犯了錯,罰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