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第805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已經說了。”
“?”蘇晴晚秀眉微擰,雙手環於胸前,下頜微微抬起,露出領口處一截纖細白皙的脖子,她漫不經心道:“求人合作得看誠意。既然沒有誠意,就不要消磨彼此的時間。”
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端著樣子吐半句,讓別人去猜?嗬,雲崎是以為所有人都跟她們家的人一樣,心思繞彎,可以圍著學校操場幾十圈?
“我沒求你。剛才是我心急說錯了話,一切真相都沒大白,我直接越俎代庖給她認罪,本來就是魯莽的行為。”錢雨婷垂在身側的手心緊了緊,臨時改了口風,繼續道:“再說——”
“隨你。”蘇晴晚抬手打斷錢雨婷,“不用替任何人解釋,魯莽就魯莽吧,我也不想聽。若不是有害人的心,她今天也不用受這樣的苦。因果報應,屢試不爽。你自己若真的想要幫她,就幫她看下沈順琨那邊肯給出什麽樣的交代。而不是把時間耗費在我身上。”
“這——”錢雨婷眸光頓了頓。
讓沈順琨給出交代,順應局勢,娶了陳嘉怡?這個方法貌似可以。
關鍵是兩個當事人願不願意?
退一萬步說,自己讓陳嘉怡做出讓步,讓她腦子清醒點意識到:這年代女人嫁給誰不是嫁,嫁給沈順琨還可以讓沈陳兩家強強聯姻,不失為一個穩妥解決這個醜聞的法子。
但是,沈順琨他.……
腦海裏閃過沈順琨剛才走時憤憤的模樣,錢雨婷心裏的火苗登時熄滅了。
沈順琨他不是個好拿捏的,必須得從長計議。
提醒的話說到這,蘇晴晚覺得自己做得已經夠多了。“你慢慢思考,我進去了。”她直接轉身,進了屋子。
屋子裏現在隻有陳嘉怡和幾個初開始就在屋子裏的女生。
她們不知道達成了什麽協議,看到是蘇晴晚進來時,眼裏都劃過不屑。
本來哭哭啼啼的陳嘉怡更是一改之前淒慘哭包的模樣,指著蘇晴晚,“你還回來?!”
——蘇晚晚這壞女人,當真是肆無忌憚要把她的臉麵踩踐在地上。看了她的笑話還不夠,還要回來繼續奚落她?
“你如果要笑話我,我告訴你,沒機會了。這次的事情打不到我,我隻會比以前更堅強!”她搶先道。
蘇晴晚:“你當自己在排練話劇?戲那麽多。這次的事情學校會有調查結果,不用你在人前多番強調自己無辜。”
“你——”陳嘉怡再一次被噎住,“我演戲?”
蘇晴晚懶淡地挑了眉,不再作聲。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靠近門的位置。
屋內已經被陳嘉怡說服的女生看到蘇晴晚這麽老神淡定,莫名地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陳嘉怡方才說,蘇晚晚是內心陰暗,看著如春日暖陽,是嬌花一朵,實際上,因為骨子裏深深的自卑,一直嫉妒寢室裏的其他同學。今天的局也是蘇晚晚連同沈順琨想要毀掉她們的驕傲自尊,才做的舉措。
可按照常理來說:一個人做了這些事,不是該心虛麽?
蘇晚晚態度太過從容,讓人根本就不會想到——正是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室友下了毒手。
安寧忍不住道:“蘇晚晚,你跟我們說實話,嘉怡與那人的事情,當真沒有你在背後插手?”
蘇晴晚蹙眉,“你在審問我還是無憑無據要給我定罪?”
安寧做事雖然冒進,但也不是不講道理。“自然有證據才能給你定罪,沒證據就是汙蔑。我們沒想空口白牙給你定罪,但是,你如果沒有證據,也難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大家都知道,你們倆關係不好。陳嘉怡又不是沒錢,真的和沈順琨有什麽的話,她難道不會帶人出去?有必要擱在寢室廝混,被大家夥看到麽?”
蘇晴晚淡定,“那你們查,查到了證據交到學校。是誰的罪,就由誰來承當結果。我剛才是從外麵進來的,真要做手腳,也來不及。”
“好!”安寧當即應下,熟料身後響起一聲爆喝,“不行!”
“.……有什麽不能查的?嘉怡。我們是在幫你。”安寧轉身看去。陳嘉怡臉色慘白,眸底有一絲慌亂,“不,不用查。我們屋子裏不會有東西。”
說完這句話,陳嘉怡就後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蘇晚晚她撒謊,她今天明明是先回來過,趁著我人事不醒的時候,故意走出去,等你們來了,她再從外麵出來,給大家作出沒回來的樣子。”陳嘉怡憤怒地指著蘇晴晚,試著轉移話題。
“證據呢?你怎麽證明我回來了,還故意做了這個局?我還是那個意思,你不心虛的話,你巨讓大家夥查。無論是查你的衣櫥還是我的櫃子,但凡有可疑的東西,都讓學校介入拿去化驗。安禦的老師大多從國外高薪聘來,有一些還懂偵查之術,不至於這麽點東西都查不出線索。”蘇晴晚成竹在胸,說完看向安寧等人。
陳嘉怡:“.……”
安寧扯了扯陳嘉怡的袖子小聲道:“對啊,你別擔心,我們隻是幫助你找到對方傷害你的證據,不可能讓壞人逍遙法外的。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你放心好了。”
安寧揮了揮手,讓幾個妹子幫忙,著重從寢室的四個櫃子查起,兩兩一組,對著打開的衣櫃,仔仔細細摸了個遍。特別是掛著的衣服口袋,她們不單摸了,還翻開看了看。
陳嘉怡嗓子幹澀,心裏越發駭然。“住、住手,你們查別人的就是,不至於連我的也要查吧。”
就算是不動惻隱之心,也不該對她一個剛剛受到傷害的女孩子進行這樣的‘搜查’。
“嘉怡,你為什麽這麽緊張,還冒冷汗?難道真的是你?”安寧納悶。
“我——”陳嘉怡不知道如何說。
她現在萬分懊悔,為什麽自己剛才沒把倒完的藥劑瓶子直接弄碎銷毀,那個瓶子現在就藏在她的外套口袋裏,雖然沒掛在衣櫥裏,但這些女孩搜光了衣櫥,難保不會來她和蘇晚晚身上尋找。
冷汗從鼻尖冒出,陳嘉怡舔了舔唇,被窩下的手一點點探出,伸向自己掛在床沿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