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千零八十一章：極端

  「最後？勢均力敵，除非我們能夠戰鬥到最後，保留住優勢地位，不過我們可以，身邊的隊友可以么？總歸會因為先天和後天氣運不斷丟失，最後達到平均值，再然後回到我說的本真。」韓珊珊說道。


  「那我們現在的意義在於什麼？」我震驚道。


  「在於氣運一搏！最後將兩種氣運凝聚歸一，然後由你們決定到底是天宙歸墟，開創新的冥天古宙，亦或者是保持於現在，讓先天氣運和後天氣運緊握掌心，最後自由撥弄，達成諸神歸墟，回溯到過去！」韓珊珊也知道我現在是在惡補知識，所以儘可能詳細的給我補全。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在我該怎麼做？」


  「等待先天和後天氣運融合，然後和他一決勝負！」韓珊珊舉起手，做成了手槍的動作，指向了蘇甜。


  蘇甜詫異的看著這動作，多少有點茫然。


  「她以前干過警察，這是要斃了你呢。」夏瑞澤笑著解釋。


  蘇甜啞然失笑，說道：「她真有趣，是個充滿激情的女子。」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實際上她是創世劍巢的大腦，那裡的一切，都是她構思的，而執行者，是我的弟弟，還有我那一群弟妹吧。」夏瑞澤苦笑道。


  「你好像和他完全不一樣，你弟弟擁有那麼多的朋友和愛人，但你只有你自己，甚至是我，也不能進入你的內心，是么？」蘇甜詫異說道。


  夏瑞澤沉默了下，說道：「我有我的妻子，也有我的兒女，我並非什麼都沒有，不過，我的命運本就是如此，不爭取，難道就能夠存在了么？未必如此，可能人性本來就是要求存的。」


  「求存？難道他不讓你活下來么？」蘇甜好奇道。


  「他？對我挺好的，其實我挺喜歡我弟弟的，不過，命運本身怎麼說呢，它就是宿命，他前進的每一步，都是在吞噬我的命運，當我的命運被吞噬掉的時候，我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只能求存，這不能說他在害我，而是我們的命運本就是如此……」夏瑞澤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他前進一步，就是逼著你往生命盡頭走一步，雖然他可能沒有意識到這點，是么？」蘇甜很聰明，甚至可以說有種自然而然理解別人的品質。


  夏瑞澤點頭一笑，說道：「不錯，他可能是無心，但這不就是宿命本質中的恐怖么？我不怪他，你知道吧？我甚至可以說挺喜歡他的，他做了很多我不敢做的事情，我甚至有時候會想，他如果能更進一步，未嘗不是好事……誰讓他是我弟弟呢。」


  「那你為什麼不想一想，怎麼共存？」蘇甜問道。


  「你覺得有這可能么？」夏瑞澤笑道。


  「沒有，宿命在運行的過程中會交匯，最終必然迎來毀滅，這是越走越交匯越孤獨的過程……」蘇甜說道。


  「所以我了解這點的時候，我就知道避免不了和他一戰，直到走入宿命的盡頭，我甚至才明白，我其實不就是一道後天氣運么？這本身就是讓人恐懼的事實，我掌握的是未來，既是需要爭取，才能夠得到的未來，但如果我停下來，就沒有未來了。」夏瑞澤搖頭苦笑。


  我愣在了原地，看向了韓珊珊的時候，她冷笑道：「高級別的宿命交匯，必然是越走越窄，此刻，只有一爭高下！一天，你不要抱有任何僥倖心理，宿命的終點如維度下降，在高維度的存在，並不能代表本身有多厲害，只能證明彼此出身多結實！這就是你宿命的開始！可往往越到了最終，誰能夠在最低維度存在，誰才能最後存在！你想要最後別他吞噬掉，成為宿命交匯點的養分么？！」


  我搖了搖頭，咬牙看向了夏瑞澤。


  「看吧，這就是我弟弟，他一向天地唯我，所以，當預判到我們是宿命最終交匯的點時，我就必然要和他走在對立面，蘇甜，是不是很可笑的結果？」夏瑞澤問道。


  蘇甜咯咯一笑，說道：「挺有意思的，所以這叫做韓珊珊的女子，是想要讓你們先行宿命交匯，然後保存我們了？」


  「嗯，所以我弟弟是很有意思的人不是么？他身邊會匯聚形形色色，更加有趣的存在，這樣的宿命碰撞，也挺有新意的。」夏瑞澤笑道。


  「如果你贏了，我們是必然要重啟的，三千魔神歸於未來，創造出另一個冥天古宙，而你弟弟贏了，那將會是你死，然後我們依舊保留，甚至可能循環往複的戰爭下去，可能會再進行天宙戰，也可能受他限制而陷入無盡的循環，是么？」蘇甜也不是全無疑問。


  畢竟人心這種事物最不可靠，強調的再多，一念起落就再也不同了，這就是把命運交託他人的結果。


  「確實如此，蘇甜，如果我把你帶向未來，你覺得如何？」夏瑞澤問道。


  蘇甜微微一笑，說道：「我？我都可以，不過沖著你為了命運而努力抗爭這點，我對你肅然起敬，而如果是讓我苟存於現在的冥天古宙，受人約束而謀求於存在，我覺得重啟的未來沒什麼不好的。」


  「你很極端。」夏瑞澤笑了。


  「你不也是么？」蘇甜微微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