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三百六十九章:半截
轟隆!轟隆隆隆!
兩種尖銳之物的碰撞,注定帶來山崩海嘯一般的撞擊力,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周圍的光幕也給這衝擊波撞得瑟瑟發抖,幾乎像是要崩塌下來,周圍觀戰的仙家,也全都升空了,這場衝擊對決來得驟然而激烈,不到一方滅道誓不罷休!
我的攻擊下壓殞落,嚐劍君在用劍戟相迎我的衝鋒之後,也開始了絕地反擊,我星空蟲蛹崩裂很快,翅膀幾乎如同粉屑一般的飛濺而出,可想而知這劍葉巨傘旋轉的時候,威力到底有多恐怖了!
不過九歌滅道帶來的力量,也影響著劍境的發展,這昏天暗地,冰封寰宇的破壞力,也在此刻展現了出來!
砰!!!
兩把長劍終於交集在了一起,一聲巨響,我們兩人幾乎麵對著麵,這個時候都在引導彼此的劍境反撲,畢竟我殞落的速度太快了,嚐劍君的劍境也無法完全追蹤落下,就算是我的劍境幾乎用盡,但他如果沒辦法用殘餘的劍境力量反撲我,反而給我當場轟殺,那就真的是要唏噓悲歎了!
“有趣!好厲害的劍歌!萬軍之中,取領軍首級!”嚐劍君雙目中充滿了沸騰的熱血,這個時候仿佛酒意都消了大半,估計給逼到這樣的狀況確實是第一次,否則他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卻心下冰寒,因為這一劍轟落下來,居然沒有轟殺嚐劍君,那意味著我的星天落劍式能量已經殆盡了,如果這時候不做出改變,不能逆轉戰局,我就會給身後漫天的劍葉摧毀!
這是無限劍葉下的舞步,稍有不慎就會給瞬殺當場!
孤軍深入,直取敵首頭顱,如果無法取下,那麵臨的將會是潮海的反撲,最後湮滅於無盡深海中!
“劍!器!破!壞!”我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怒吼,而滅神劍在我手中一扭,瞬間讓原來已經感受到勝利希望的嚐劍君一陣的驚愕,想著要立即撤劍離開,但早就抱定了質量不夠,技術來湊的我,怎麽可能會讓他脫身,我背後就是漫天劍葉,容不得我有絲毫退讓!
砰!
幾乎是刹那,嚐劍君的劍就在我的力壓之下,直接從三分之一的位置上震斷,這讓他的劍境瞬間失去了劍歌的支持,隻能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直接退後到了安全的範圍!
我周邊的劍境在這一刻也全部開始崩散,而此時此刻,我身上的傷痕也很快體現了出來,一道道的血痕細密斑駁,有的部位恍若是有人將我淩遲了一遍似的,我知道這是剛才星天翅膀薄弱的區域給撕裂後,劍葉衝擊下來的結果,雖然我皮糙肉厚,又是在劍境保護之下,但該有的傷勢,沒有絲毫減輕。
在場的仙家都震驚了,包括太華君和夢雪君,嘴巴都合不攏。
“你輸了。”我毫不猶豫的搶先說道,在很多切磋中,斷劍就意味著輸了,現在反正也不是生死戰,我怎麽說不行?況且大家也看到我的突進,看到我斷了嚐劍君的劍,這意味著什麽,相信很多人能夠判斷出來。
看著斷了三分之一的劍,嚐劍君手一抖,劍就開始緩慢的再生恢複,這是脈絡再造,對於他這個主人完全沒問題。
嚐劍君嗬嗬一笑,說道:“小子,生死之戰,斷劍算得什麽?換備用劍器稀鬆平常,再戰!”
“前輩,你雖然嗜酒如命,但我還是相信人品的,斷劍等於就是敗了,要繼續打下去,你以為我就不能再斷?”我當然耍起了無賴。
我知道真正要打下去,我贏麵不大,畢竟我耗盡劍境的時候,他居然還有三分之一要多,這就足以說明我的確取巧了,而這劍器破壞也是來自於孫氏造劍,雖然從第一首劍歌開始,我就衝著破壞他的劍去的,不過生死戰中,這確實不是什麽好主意。
“劍斷了可以換,當然是要打到小命丟了為止,難不成我之前沒立下規矩?況且你可還沒傷到我半分,不過說回來,你居然能夠斷了太華君的劍,是有點本事。”嚐劍君強烈的戰意就算是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這絕對是個愛劍如癡的人。
“嗬嗬,嚐劍君是覺得傷到我了,就占據了優勢?這點小傷不過能激起我一點點血性,後麵還有更厲害的!”我冷笑道,其實我這也是嘴硬,兩首劍歌我就掛彩了,也怪不得李破曉和夏瑞澤都給分屍了,這嚐劍君劍法足夠的很烈,就如同烈酒,喝起來甘醇如歌,結果上頭怎麽醉了都不知道。
所以我可以肯定現在的我鬥不過他,要不然也不會用斷劍這理由來定勝負。
“哦?有趣,快與我試試。”嚐劍君很高興,當然,我可一點都不高興,所以說道:“要不算是打平手吧,沒意思。”
“平手?平手怎麽算?當然得打到死才算數,否則豈不是不盡興?”嚐劍君一臉的不高興。
“那就換把劍再打,要不然又輕易斷了,我這好容易激起的劍意,這就消散無蹤了,殺一個斷劍之人,如屠一隻蟲子,有何意義?”我嘿嘿一笑。
嚐劍君一拍手,醉醺醺的說道:“有道理,劍得同等,方才能切磋出高低來,你說的不錯,那這一局算是平手,我換把劍再來!”
我鬆了口氣,既然沒有把握獲勝,拖他一拖也是好,得想到打敗他的辦法才行,所以我繼續說道:“你劍窟裏的劍我都看過了,都不行,讓太華君前輩給你重新打造一把吧,興許還能戰一場,不過要是過強了,而且我這把劍也一樣不趁手,這樣吧,要打就打兩把,而且必須適用一種材料,使用一種方法,如此一來,雙方才不會勝之不武,如何?”
嚐劍君想了想,看了一眼我手中比一般劍短了半截的滅神劍,頓時一陣的疑惑,包括太華君都震驚不小:“小友居然用不趁手的劍器逼得嚐劍君如此?”
我嘿嘿一笑,說道:“這也並非臨時起意,隻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