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神秘的聲音
「謝特!少爺我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卻要忍受這般羞辱,真是氣煞我也!」一個爬在地面上努力前進的少年滿臉悲憤,忍不住大聲發起牢騷。
「你就別抱怨了,來到這裡的每一個人還不都一樣要忍受著!如果你就此放棄,我舉雙手贊成!」有人用嘲諷的語氣回應道。
「哼!你有本事就把雙手舉起,如果你能做到,我現在就爬著出去!」那人的語氣更加不服氣,還挑釁的看了看對方。
這兩人互懟立刻引來其他人的不滿。
「你們就少說兩句吧,有這廢話的力氣,還不如多前進一點距離。」
「就是,你們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此刻他們每人的背上就像是壓著上千斤的重物,每向前挪動一步的距離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而且心情都不怎麼好,而那兩人的鬥嘴也更令他們怒氣上涌。
這時有人注意到了林岩,「看!這傢伙怎麼一動不動,他在幹什麼呢?」
「他竟然一直傻站在那裡用自己的身體硬抗這股壓力,真是愚蠢之極!」
「他該不會是真的被嚇傻了吧,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
對於這些嘲諷,林岩是充耳不聞,他正專心致志的完成最後的融合,過程雖然較為緩慢,但還算順利,並沒有出現意外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真骨的精華也通過真元和血液的流動徹底滲透到他全身的骨骼之中,就連開裂的部分都得到了修復。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林岩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此刻他感覺身體的力量又有所提升,而且骨骼的強度獲得了增強,對此他頗為滿意。
可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詭異而神秘的聲音出現在林岩的腦海之中,「年輕人,你很不錯,你憑藉頑強的毅力成功的通過了本座的考驗,現在你只需走到大殿的盡頭,找到一枚戒指,就可以成為本座的傳承人了!」
這個聲音充滿了強烈的誘惑,令林岩幾乎無法抗拒。
「前輩,你是何人?」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可是根本沒有人回應,不過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這傢伙真是變傻了吧,他在跟誰說話?」
「估計他在做著白日大夢呢!哈哈哈……」
正是圖蘭越和杭蓋抓住機會對林岩肆意嘲諷,而這也登時激起了林岩的怒火,他眼中立刻閃爍陣陣殺意。
他催動了全部的真元,一步一步走向這兩個傢伙,雖然距離他們只有十多丈,但卻極其吃力,因為每抬一次腿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可這依舊無法阻止他前進。
「看!他竟然在走,而且在向我們走來!」注意到林岩的舉動,更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氣,圖蘭越意識到了危機,心情開始緊張起來。
「放心吧!他堅持不了多久的!」看到舉步維艱的林岩,杭蓋似乎並不怎麼擔心。
可僅僅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林岩就距離他僅有數丈了,這令他大吃一驚,情急之下拚命向前爬行。
畢竟走路的速度遠比爬要快的多,眼看林岩越來越接近自己,杭蓋心頭一陣恐慌。
「林岩,你要幹什麼,我可不是你的敵人,也沒有對你出手啊!」
如果沒有這股威壓,他自然不擔心什麼,但此刻自己是爬在地面,而林岩卻是傲然挺立,強弱立判!
其實他說的也不算錯,當時只是秦少游和圖蘭越聯手對林岩發動的攻擊,而他並沒有出手。
不過林岩卻對他此前嘲諷自己的言論異常惱火,而且想問問他一個問題。
「你與抓捕我兩個兄弟的人有沒有關係?」這是林岩一直懷疑的,因為他始終未發現那些神秘人的蹤影,雖然他一度認為白衣青年就是,但很快就發現白衣青年根本不是那些人,而且其自身也是被那些人抓捕的。
自始至終都很難發現那些傢伙,現在他感到有些無法理解,同時也對那群神秘的黑衣人越來越忌憚。
所以他要想方設法搞清楚那些人的身份,而他現在也開始懷疑這個杭蓋了。
其實林岩懷疑這個傢伙也不是沒有一點根據,因為在攻擊禁制之前,那麼多人都沒有為難自己,為何偏偏這個傢伙跳了出來?
要知道,此前林岩可是與此人毫無交集,一般情況下,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之間,是不會隨意找對方的麻煩。
所以僅憑這一點,林岩就有理由將此人列為懷疑對象。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有你的兄弟?而且是兩個?他們是誰?」杭蓋當然不會承認,而且還裝作非常無辜和莫名其妙的樣子,就好像他從未見過林岩。
「看來你是不打算承認了!」林岩冷冷一笑,他早就知道自己如此直接的詢問,對方是不可能承認的,因為自己沒有任何證據,不過他還有一招,「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了!」
說著,他的表情變的猙獰起來,而且在醞釀攻擊。
他此舉其實只是詐一詐對方,同時也是一個試探,而現在就是絕佳的機會。
他估計,如果這個傢伙真是那群人中的一個,肯定還有其他同夥,自己一旦對此人發動攻擊,其同夥定然會表現的很緊張,也會有所表現。
這些人一旦露出馬腳,他就能夠覺察到,這樣,他就可以大致判斷這些傢伙都是誰了。
林岩必須找出這群人,他們處心積慮的釋放消息,還肆意抓捕炮灰,目的自然就是為了這座金色神殿的秘密,而自己的目的亦是如此,那雙方肯定會發生衝突,甚至是生死之戰。
而到目前為止,林岩卻還不知道那些傢伙究竟是誰,這種感覺令他寢食難安。
當然,凡是來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的敵人,會因為各種情況發生衝突,但相比於那些可能有著各種陰謀神秘的傢伙,其他人對林岩的威脅就要小很多了,至少不會從一開始就當林岩是死敵。
只見一股元力波動出現在他的手掌,而他的手臂已經揚起,雖然抬起手臂要消耗很多力氣,但他依舊要對杭蓋發動攻擊。
「林岩,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若膽敢對我動手,你會後悔的!」
杭蓋已經感受到林岩不是隨便說說的,因為無論是殺氣還是這股元力波動都真真正正的讓他感受到了,對此更加驚慌。
的確如林岩所猜測的那樣,杭蓋其實就是那群神秘的黑衣人之一,而且還是最神秘的那個首領,也就是面具男子,他也的確還有幾個同夥就在這裡。
而林岩此刻的目光掃過其他人,他立刻注意到了有三個人神情頗為緊張,而且神色不定。
暗暗記下這三人的樣貌,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看來這傢伙果然有同夥!」
現在他已經有底了,在這裡,還有什麼人會有同夥,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
雖然其他人也依舊趴在地上,都停止了匍匐前進,而且注意力都在林岩身上,但這些人的神情並不怎麼緊張,更多都是看熱鬧的心態,以此可以判斷,他們應該不是那群黑衣人,也應該與杭蓋沒有什麼關係。
就連林夢琪和圖蘭越都沒有流露出過分不安,或許因為距離林岩距離較遠,也或許有什麼底氣,甚至還對杭蓋的遭遇有幾分幸災樂禍。
林岩暫時不打算理會兩人,因為他們是明處的敵人,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更忌憚的是暗處的敵人。
「哦?我很想試一試,如果我對你動手,你打算怎麼讓我後悔?」林岩又逼近了兩步,杭蓋已經進入他的射程範圍。
感受到更強烈的威脅,杭蓋倏然抬頭,他看到林岩的眼中出現了有幾分戲謔之色,同時還帶有一絲貓戲老鼠的笑意,頓時心火大漲。
不過此刻他不得不安耐怒火,打算不戰而屈人之兵,「你可知道我是誰?」
他要亮出自己明面的身份了,他也相信,只要林岩聽到自己的身份,肯定會被嚇退的。
「剛才我不是已經詢問了么,而你卻矢口否認,怎麼,你還有其他身份?」林岩倒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想聽聽對方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這並不是他擔心什麼,而是想多了解一點對方的情況。
「不妨告訴你,本少乃是……」
就當杭蓋打算亮出自己的名號時,在他前方不遠處的圖蘭越卻替他開口了,「他可是來自平陽城的人,而且是平陽候府的一個少爺,平陽侯的影響力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其實圖蘭越此前並不認識杭蓋,也不了解他的身份,而這些信息是秦少游不久之前告知他的,他搶在杭蓋之前說出,目的就是想以此拉近與杭蓋的關係,好讓林岩也對自己有所忌憚。
在他看來,林岩肯定會對杭蓋的身份非常顧忌,甚至會害怕。
就身份而言,圖蘭越雖然是木天府的少主,但木天府可不像平陽侯那般強勢,平常更是少有露面,一般人肯定沒有聽說過,所以也不會對他木天府少主這個名頭有什麼概念。
杭蓋瞥了一眼圖蘭越,目光之中顯然有幾分詫異,不過也不打算對他多說什麼,而是沖著林岩冷笑道:「他說的不錯!而你應該很清楚,這青羅城可是平陽侯的治下,任何人得罪了平陽侯,那是什麼下場,不用我多說吧!」
此人竟然是平陽侯府的人!
說真的,林岩有點吃驚,他當然知道平陽侯是什麼存在,不過區區一個平陽侯府的少爺而已,他就連平陽侯世子都沒放在眼裡,還會把這個杭蓋當回事么?
「平陽侯府的人,呵呵,好大的來頭啊!」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就算你是平陽侯世子又能怎樣,可你別忘記了,這裡可不是平陽城,更不是平陽侯府!」
「難道你要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光不成?」杭蓋發現平陽侯都不能嚇退林岩,心頭一驚,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的,抓住機會將林岩至於所有人的對立面。
果然,其他人頓時一陣緊張,都感覺杭蓋的話不無道理,因為很明顯,林岩都不將平陽侯放在眼裡,那自然也不會將其他人當回事,如果他真的要對杭蓋下狠手,那也就有可能殺人滅口,將其他人全部除掉。
要知道,此刻只有林岩一人能夠站立,其他人都是趴在地上,就宛如魚肉一般,在林岩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他宰割。
但林岩也清楚一點,如果這些人都死在這裡,哪怕不是他動手殺的,可一旦到了外界,那他自然就成為最大的嫌疑對象,簡直就是跳到黃河洗不清,到時肯定遭到包括平陽侯府在內不少家族的追殺,那場面……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所以他並不打算真的那麼做,不能殺了杭蓋,否則他的爺爺必然成為犧牲品,以他現在的實力顯然無法對付那些家族和平陽侯府,而他也不能失去爺爺!
不過他還是要對杭蓋出手,但目的並不是要殺了此人,而是要逼其同夥暴露!
雖然已經可以確定杭蓋有三個同夥,但其他那將近二十個人之中,是否肯定不會再有其同夥,這還真的不好說。
他先是笑了笑,「我與其他人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人滅口呢,而且就算我真的是把這裡的人都殺了,難道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的死和我有關么!在來到這裡之前,可是有數百人看到我穿過了禁制空洞的……所以你就別枉費心機的挑撥離間了,我不可能做這種傻事!」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鬆了口氣,因為林岩所說是句句在理。
當然,杭蓋和圖蘭越也稍稍安心,以兩人的智力,不難聽出,林岩實際上也並無殺他們的意思。
但此刻的林夢琪卻是更加緊張了,她非常明白,林岩可以不殺其他人,但對她可是絕不會留情的。
林岩又忽然話鋒一轉,「但你幾次三番與我做對,惹的我很不愉快,你說我該如何出一口惡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