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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神秘的巡察使

  「林岩,本王……哦,不,我知道你很恨我,但其實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可以說是被逼無奈啊!」


  梁松露出一副苦主的表情,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戲還是在訴苦,或許兩者皆有,畢竟他也算是說出了實情。


  林岩卻不會輕易相信,厲聲怒斥,「你堂堂一個三皇子,誰能逼你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難道十六年前也是有人逼你破壞我父林偉良的婚約,並將它重傷么?」


  「林岩,你先稍安勿躁,請聽我詳細講述。」明顯感受到林岩身上那股恐怖的殺氣直逼而來,梁松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必須把握,否則小命就會玩完。


  「好吧,我就聽你說一說,倘若你膽敢有絲毫隱瞞,你就不會再有機會再開口說話了,希望你好好把握!」


  此刻的林岩並不是發泄仇恨的時候,養父林偉良蹤跡全無,甚至沒有一絲消息,這才是他最擔憂,最急迫需要搞清楚的,而梁松又是唯一的線索,他必須要有耐心,也必須從梁松的口中得到關鍵信息。


  梁松是絲毫不懷疑林岩的決心,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他的王府,將他擄走,這種人還有什麼事不敢做的。


  為了活命,他只能乖乖的招供,「其實這一切都是有一個神秘的黑衣人逼迫我這麼做的!」


  他一開口就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那個神秘的黑衣人身上,就好像他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一般。


  「那人是誰?」林岩一直死死地盯著梁松,觀察他的眼神變化,不過卻沒有發現梁松在說謊,這令他感到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複雜。


  「他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我甚至從未見過他的臉,但他的實力極其恐怖,我在他的面前異乎尋常的渺小,毫無反抗之力。不過我知道,他肯定是一個神秘勢力的人,職務是巡察使,具體巡查什麼,我完全一無所知。」梁松這一點沒有說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見過黑衣人的臉。


  「還有么?」


  「你父親林偉良,哦,應該準確的說,林偉良只是你的養父,而這個神秘的巡察使似乎對他很感興趣,也是他命我將林偉良捉拿起來,最後也是他將林偉良親自接走的。」梁松也是為了活命,爆出了猛料。


  「你是如何知道林偉良是我的養父?」這一點,就連林岩都頗為意外,他必須問清楚。


  「這要從十六年前說起……」梁松倒是沒有隱瞞,將一切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基本與林天嘯對林岩所講基本一致,沒有多大的出入。


  只是他有意無意的忽略了與明家相互勾結,並在林偉良前去明家討說法時,將林偉良打傷的這件事。


  但林岩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如果不是早已聽爺爺林天嘯講述過十六年前的那段歷史,恐怕他還真的不會注意到這麼關鍵的細節。


  「看來你還是不夠老實啊,你為何不詳細闡述你當初是如何勾結明家小姐的,你們又是如何狼狽為奸,羞辱我父,甚至還將他重傷的,難道那個時候,你也是被神秘人脅迫的么?」


  林岩的眼中寒芒閃爍,陣陣殺氣不斷釋放,他恨不得現在就將梁松凌遲處死。


  他很清楚一點,神秘人再怎麼無聊,也不可能無聊到讓梁松破壞林偉良與明家小姐的婚事,而且最後還是他梁松迎娶了明家小姐,這隻能說明梁松看上了明家小姐,而對方也貪圖他的地位和身份,這時顯而易見的。


  「請你息怒!」梁松知道此事無法推脫,只好承認,「這的確是我的錯,都怪那個賤人故意鉤引我,我才一時被她的美色所迷,犯下大錯……但這也是那個賤人挑唆與我,不過我當時也只是將林偉良打傷了而已,並沒有傷害他的性命,我也壓根沒有那麼狠毒!」


  「住口!」林岩再也聽不下去了,梁松簡直將他當無知的三歲小孩,這令他勃然大怒,「啪」的就是一記狠狠的耳光,隨即厲聲怒斥,「看來你真是活膩了!」


  「不要!」看到林岩似乎又要揚起手臂,梁松大駭,瞳孔也猛然放大,他也連忙說道:「這的確是我的錯,但也罪不至死,請你手下留情,而且我還有更重要的情報要告訴你啊!」


  他也反應夠快,知道如果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接著不敢遲疑,馬上說出了實話。


  「我剛才的確撒了謊,那個神秘的巡察使並不是在十六年前就找到我了,而是僅僅是在半年之前,也就是我親自去青羅城之前……其實我早已將十六年前的事忘記了,至少我沒有想過再加害你的養父,因為他也無法對我造成什麼威脅。」


  說到這裡,梁松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見他是多麼的擔心,同時他也小心翼翼的觀察林岩的表情,看到林岩並沒有啃聲,稍稍安心。


  隨後他說出了一個令林岩大吃一驚的消息:「而你或許不知,造成這一切的真正原因,可能與你的身世有關!」


  「嗯?」林岩一愣,神情也變的極其嚴肅認真,「何以見得?」


  「我剛才不是說過,林偉良實際上只是你的養父,那是因為我見過你的生父!」梁松忽然爆出了猛料!


  「此話當真!」林岩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梁松。


  「如有虛言,天打雷劈!」梁松毫不猶豫的對天發誓,語氣異常堅定,神情無比認真,似乎生怕林岩有所懷疑。


  「那你接著說吧,我的生父又是何人?」林岩自然對自己的身世非常關心,林天嘯雖然曾經提到過一點,但除了母親留下的玉佩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明確的線索。


  「他的身份和姓名我並不知道,但當年是他出面救下了林偉良,並且還對我發出嚴重警告,而他也給我的感覺是無比強大,簡直如浩瀚無垠的大海,而我就像是滄海一粟那般渺小。所以我在今後再沒有膽量迫害林偉良了,直到那個巡察使的出現……」


  梁松的表情充滿了回憶,說的也很動情,「我不知道林偉良是如何結識你生父的,而他也始終未婚,但他卻在一年之後,抱回了一個嬰兒,那個嬰兒自然就是你……」


  「別人或許不知道你只是他的養子,但我卻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時,就已經看出,你的樣貌更想那個強大到了令我絕望的人,而我也終於明白了一點,你的生父那時為何會制止我繼續傷害林偉良了……」


  「我估計他肯定有什麼無法克服的困難,無法繼續撫養你,而林偉良卻是他選中的撫養你最合適的人。」


  這個結論,其實是梁松連猜帶蒙的,他必須體現自己的價值,否則隨時性命不保。


  林岩並沒有插口,而是靜靜地聽梁松講述。


  梁松看到林岩的神情專註,知道自己有機會保命了,於是接著道:「其實那個神秘的巡察使的確是在近期才出現的,時間就是半年多以前,他就像是鬼魅一般,不僅來無影去無蹤,而且異常強大,我在他的面前毫無抵抗之力,這種感覺如同當年面對你的父親……」


  說到這裡,他忽然欲言又止,而表情也像是看到了可怕的惡鬼一般充滿了恐懼,隨即他還做了一個林岩吃驚的動作。


  只見他忽然撕開了自己胸口的衣衫,而林岩猛然發現,他的胸口處赫然有一個奇怪的黑色印記,銅錢大小,宛若一個圓形的黑色印章,也與某些罪犯額頭上的罪印非常相似。


  這令林岩感到頗為吃驚,「這是什麼?」


  「此為求死印!」梁松的神情晦暗,精神頹廢,每每想到這個印記,他就感到前途一片渺茫,好像他的人生快走到了盡頭一般!

  「求死印!」林岩忽然發現,梁松胸口的這個黑色印記有股淡淡的靈力波動,這令他感到極為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荒州不能出現封印師么?可為何會出現了這種東西?」他感到事情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撲朔迷離,甚至感覺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就在這時,齊天的聲音也出現了,「這其實也是一種封印,但並不算多麼高級,是一種折磨並控制人的手段,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封印師將一種特殊的毒素打入並封印在人體之中,形成的印記,可以控制毒素的發作時間和周期,平時一切都好,可一旦發作,會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非常痛苦!」


  「封印師?難道荒州也有靈修?」林岩也忍不住問齊天。


  「這個問題我顯然回答不了,但那個噬血老鬼不是說過么,有個神秘勢力控制著荒州,他們阻止任何外面的靈修進入荒州,但不能排除他們之中就沒有靈修,而這個求死印也不算高深的封印術,對靈道境界的要求不高,只要達到真罡境,並成為二級封印師就能隨意施展。」


  「你說的很有道理!」林岩也暗暗贊同齊天的猜測,同時也將那個神秘勢力警戒級別提到了空前的高度,一方面是它的神秘和強大,一方面是他們竟然如此毒辣,用求死印這種恐怖的手段控制他人,簡直令人髮指!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手段的確非常高明,而且異乎尋常的管用,如果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採用。


  隨即他也不再多想,而是將注意力又放在了梁松的身上,「這所謂的求死印就是那個巡察使賞給你的?」


  聽到「賞」這個詞,梁松的嘴角不住的抽搐,但也沒有反駁,「不錯,既然你知道它的名稱是『求死印』,就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可以想象到!」林岩倒是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看著梁松,甚至有點想研究一番,通過梁松胸口的這個印記,說不定能夠研究出求死印的封印手法。


  當然了,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因為他的「封印之書」內有無數種高深莫測的各種封印術,各種折磨人的手段更是數不勝數,他才沒有必要如此麻煩。


  「我被種上了這個求死印,你說,我還怎麼反抗他的意志,他讓我做什麼,我能不服從么?」梁松無比痛苦的大吐苦水,或許是想博得林岩的同情吧。


  「我不是聽你廢話的,快說正事!」林岩才不是同情心泛濫之人,他反而非常的不耐煩。


  「是!是!」梁松也不敢多言,繼續講述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那個巡察使讓我去將林偉良抓來的,至於對方的目的,我哪裡敢問。其實到現在我都感到無法理解,以他的實力和手段,何須假我之手,他自己親自去做不是更好!」


  這個問題也是林岩亟待搞清楚的,這一點的確令他難以理解。


  隨即他問道:「除了讓你抓我的養父,他還讓你做了什麼?比如有沒有讓你尋找什麼東西?」


  「這倒沒有!」梁松搖了搖頭,「但我猜測,如果他真想尋找什麼,根本不需要讓我去做,他自己絕對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所以也沒有一點必要由我來尋找。」


  這一點林岩倒是比較認同,如果那個巡察使需要尋找什麼東西,那肯定是牽涉到巨大的秘密,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但他還是難以理解,巡察使究竟為何要抓自己的養父,卻沒有抓自己,而梁松卻說這一切與自己的身世有關,這到底是又是怎麼回事?


  不等林岩發問,梁松主動解釋道:「那位巡察使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讓我出面抓林偉良,按理說,他自己做不是更好!起初,我一直想不通,但後來我猜想,他肯定也知道你生父的存在……」


  「他要抓林偉良肯定有什麼目的,但又十分忌憚你的生父,所以就讓我出面,並羅織罪名,讓人看起來好像只是林偉良犯法,而不會聯想到他……」


  「哎!」梁松還嘆了口氣,「其實他選中我的理由後來我也知道了,我的確也是最佳人選,因為眾所周知,只有我才與你的養父林偉良有很深的矛盾,而且身份權勢都天然具備……」


  其實梁松的這番猜測非常牽強,看了一眼林岩,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隨後他忽然話鋒一轉,「但我還猜測,那個巡察使似乎未必知道你並不是林偉良的親子,因為他並沒有讓我抓你!」


  「嗯?」林岩的臉色一冷,「你不是說,你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並非林偉良親生,為何巡察使卻不知道?難道你沒有告訴他?」


  「我怎麼敢告訴他這個消息,你的生父可是一位強大到令人絕望的存在,如果我出賣了你,那後果根本不用想!再說了,巡察使也沒有讓我抓你,我為何要多此一舉?」


  「可是你當時為何卻將我重傷?」林岩可沒有忘記這茬,半年多以前的那一幕至今歷歷在目,他衝上去要救回林偉良時,被梁松一掌拍飛,當時的他就差一點一命嗚呼了。


  「那時都怪我一時衝動,而且我還沒有意識到你的身世,也不知道你與林偉良的關係,我也只是隨意打了你一下,根本沒有想要加害於你!」梁松極力辯解,那無辜的表情表演的異常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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