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梁銳的糾纏
在一片蒼茫的大地上,一座高聳入雲的山脈兀禿而起,猶如一條巨龍蜿蜒盤踞,氣勢磅礴!
灰色的天空和遠山似有若無,時隱時現,墨色層層中群峰連綿起伏,崗巒疊翠、延綿不絕,山巒之間,淡淡的霧靄如輕煙一般四處飄蕩,給人以縹緲之感!
這裡就是靈秀山,而在眾多山峰雲霧繚繞的山峰之中,卻有一座各位充滿了靈秀之氣的山峰,此刻一個白衣少女的身影若隱若現,那條纖塵不染的白色長裙在雲霧之中飄然飛舞,仿若仙女一般,亦真亦幻,充滿無限美感和神秘色彩!
她忽然停住了身形,又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感悟著什麼。
濃郁的天地元氣在她的身邊縈繞不斷,令她整個人仿若籠罩在一團綺麗的氤氳之氣中,又宛如身處在一副絕世的水墨畫卷中的絕世女神一般,美不勝收!
沐浴著濃郁的天地元氣,也令她充滿了靈動之氣!
「這種感覺真是非常美妙啊!」
片刻之後,蕭映雪睜開了雙眸,俏臉之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總是笑得那麼好看,潔白如玉的粉頰之上,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般,再配上長長的睫毛和秀挺的瑤鼻,讓她的臉簡直混若天成,完美無缺!
一雙蓮足輕輕踏著綠草,漫步在輕煙淡霧之中,周圍一片寂靜,讓人不會想到,這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頂竟然會有如此一位美麗無暇的少女!
那一身飄舞的白裙襯托下,令她的嬌軀充滿了聖潔的高貴,又出塵如仙,清雅不可方物,又超凡絕俗,恍若仙子下凡!
她走得很慢,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然而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哎!」
不知為何,她嘆了口氣,秀美絕倫的臉上也失去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浮現出了一抹沮喪:「還是不行!」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發現自己無論怎樣嘗試,卻始終無法讓自己完全擺脫一切世俗的雜念,沒有辦法將自己徹底融入到周圍那純自然的環境之中,似乎那天人合一的意境離她非常遙遠,虛無縹緲,永遠無法觸及!
但她知道,其實自己只差了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只要能夠突破那層隔膜,她就能實現傳說中的天品築基,讓她成為傳說中萬里無一的絕世天才,有朝一日能夠帶領靈秀宗走出荒州,甚至縱橫蠻荒世界,所向披靡!
任誰都不會想到,蕭映雪不僅知曉傳說中的「天品築基」,還清楚荒州只是蠻荒世界的一個小的區域,而外面更有無比廣闊的世界。
這一切都是因為靈秀宗,這個與其他四大宗門並駕齊驅的門派,表面上並沒有多麼突出的地方,多年以來不顯山露水,但它卻有著令人無法想象的秘密。
「天人合一的奧秘究竟是什麼,師尊大人和掌門都說我具有絕世之資,擁有世間罕見的『空靈仙體』,乃是唯一能夠修鍊『空靈玄心訣』的人,傳說這是一部天階功法,也是祖師在上古時期從外界帶入荒州的,只要領悟並修鍊成功第一層,就能體會到天人合一的意境,可為何至今我卻始終無法領略到呢?」
她蹙眉沉思,「或許,想要領悟到那奧妙也真的需要外力!還有那據說非常神奇的融血化靈丹,難道我也必須像其他人一樣,通過某些材料才能實現築基么?」
「也或許如師尊所說,我真的要徹底擺脫塵世間的一切情感的糾葛,做到真正的絕情無情么?」
蕭映雪的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林岩的身影,「他真如師尊所言,是故意想要謀害我么?」
「他是如何詭異的出現在花園之中,又突然對我發動襲擊呢?而且他當時的眼睛卻為何又像是一個惡魔,無比邪惡?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馗羅魔尊謀害她的那一幕已經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仿若是揮之不去陰影,始終困擾並折磨著她,也令她的內心之中對林岩充滿了莫名的恐懼。
她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幕:「可是我又清楚的記得,就要在他襲擊我時,他當時看著我的眼神卻忽然又完全沒有了一絲邪惡,與過去看我時也沒有任何區別,依舊都對我充滿愛憐啊!」
「這又是怎麼回事?」當時林岩的表現前後反差實在太大,令單純的少女根本無從理解,可是她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他被邪魔附體?」
邪魔附體雖然只是傳說,也從未有人親身經歷,甚至根本就是虛無縹緲之事,但此刻的蕭映雪卻產生了這種聯想,而這個解釋也看似非常合理。
邪魔附體這四個字令她渾身顫抖,毛骨悚然,然而她又記起來了另外一幕!
「不對!如果他真的被邪魔附體,那他不可能又恢復正常啊!」她清楚的記得離家的那一天,在青羅城外,林岩心急火燎的追來,當時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辜與渇望,完全與過去毫無二致,這又令她拋卻了邪魔附體的想法。
腦海之中清晰的浮現出那天的情景,少女馬上又發現了什麼,「他以前不是無法修鍊么,可我記得他那天跑到青羅城外,竟然還與梁銳師兄有過戰鬥,雖然只是一個回合,但他卻鬼使神差的接住了梁銳師兄的一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是時隔數月,她也有了一些變化,不再那麼恐懼,所以到現在才能真正冷靜的思考那次發生的一切,但現在的她顯然無法找出所有的答案。
就在這時,雲霧之中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蕭映雪轉過身,一雙秀目瞬間恢復了清明,也將一切思緒暫時放下,不去思考。
隨即,引入她眼帘的是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英俊挺拔,在淡淡的霧氣之中顯得飄逸俊雅,超凡脫俗!
他就是梁銳,他也是刻意的打扮了一番,發如飄絲,眉削入鬢,目炯朗星,唇紅齒白,當真是俊美迷人,瀟洒不俗。
只是眉目間時不時流露出的那股風流,加上他不經意間釋放出的一絲浪情,讓他具有對平常女子難以抗拒的魅力之時,也暴露了他骨子裡的那股無法掩飾的邪惡與放蕩。
不過他此刻將內心的那股對蕭映雪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收斂的很好,沒有一絲流露而出,臉上只是帶著親和的微笑,顯得溫文爾雅,卓爾不群!
「是梁銳師兄啊,你怎麼過來了?」蕭映雪淡淡的問道,表情也很平淡。
「映雪,師兄來看你了!」梁銳顯得非常熱情,語氣也非常溫柔。
「多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不過我現在想靜一靜!」蕭映雪似乎有點不悅,不過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的反感。
「映雪,你的氣色有點不好,是不舒適么?」看到蕭映雪對自己的態度始終不怎麼親近,梁銳並不著急,也不會輕易放棄,反而表現的更加關切,就像是一個關心小妹妹的大哥哥。
他很清楚,像蕭映雪這種第一次離家在外的少女,內心的深處都對男性有一絲戒備的,但也是最脆弱,最需要關懷的時候,他要努力把握這種機會,讓自己的身影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內心之中。
所以他最近總是來探望蕭映雪,不是噓寒問暖,就是探討武技的修鍊,只是蕭映雪且總是對他不冷不熱,若即若離,這令他多多少少有點受挫。
不過他還是堅信自己的魅力,依舊堅持不懈的繼續扮演一個有愛心、且非常體貼的大哥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闖入少女的心靈之中。
「沒什麼,我只是在不太有心情!」蕭映雪搖了搖頭,並沒有對梁銳的熱情有什麼感覺,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心思談論別的事情。
「是不是還在為築基的事情煩惱?」梁銳豈能輕易罷休,他沒話找話的套近乎,不過他卻不敢過於靠近蕭映雪,因為少女身上總是有股攝人心魄的寒意,令他望而卻步。
如果是別的少女,他早就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可如今卻首次在蕭映雪這裡遇到了不小的挑戰,甚至令他一度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然而他今天卻是有備而來,也不等蕭映雪回答,只見他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錦盒,遞到少女的面前,「映雪,師兄知道你最近一直為築基的事情所困擾,而我這次特意給你送來了這個!」
自從第一眼看到蕭映雪,梁銳就被她仙女般出塵美貌和那股靈動之氣所深深的吸引並迷戀無比,簡直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而他也知道,不久之後將是蕭映雪的選婿大會,這令他倍感危機,所以他等不及了,一定要做點什麼。
而這一次他就準備了一個秘密武器!
「這是什麼?」蕭映雪側過臉,看著他手中的錦盒,頓時被錦盒表面的精美花紋所吸引,畢竟她還只是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少女,更別的女孩子一樣,她也對好看的東西充滿了好感。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而師兄保證你會非常喜歡的!」
梁銳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少女,眼中充滿了期待,也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似乎只要蕭映雪看到錦盒之中的東西時,就會對他產生強烈的好感,甚至會毫不猶豫的投入到他的懷抱之中。
蕭映雪有點猶豫,但也有幾分好奇,畢竟眼前這個錦盒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感覺裡面肯定盛放的是非常精美的禮品。
她終於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歡與好奇,接過了錦盒,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蓋子。
頓時,一枚閃閃發亮的奇石映入蕭映雪的眼帘。
「師兄,這是……」蕭映雪的目光完全被吸引了,仔細欣賞這塊奇石的同時,也感受到它的表面有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這令她非常好奇。
「這是師兄為你準備的禮物,名為『冰晶玉髓』,極其珍貴罕見,據說還是難得的築基材料,能幫你實現築基,所以師兄就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得到,希望你不要辜負師兄的一片心意啊!」
這塊冰晶玉髓的確異常名貴,但卻不能直接做為築基材料,因為其內部含有非常磅礴的能量,如果沒有特殊的丹藥或者非常高級的築基材料輔助,對於現在的蕭映雪來說,價值反而有限。
但此物用來修鍊和突破卻是用處極大,尤其是對於林岩和齊天,簡直具有難以抗拒的誘惑力,其價值也難以形容。
當然了,梁銳並不清楚這一切,而他也是在經過金堆城時,在一次拍賣會上偶然發現,由於聯想到「五宗青會」,他就花費了好大的代價將其得到。
其實他早就清楚,他的師傅玉靈子就是打算在「五宗青會」上,為蕭映雪選擇一個雙修道侶,並且是背著蕭映雪在暗中進行,而他顯然不能坐視不理,必須想方設法讓得到蕭映雪,而這枚冰晶玉髓就成為了他的重要砝碼。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蕭映雪雖然非常喜歡,但卻立刻拒絕。
梁銳突然上前一步,用他那一雙堅實有力的大手搭在蕭映雪的肩上,面帶著迷人的微笑,「映雪師妹,你不要拒絕,因為它對你非常重要,相信你自己也明白,而師兄我對你的心意如何,你難道也不知道么!」
看著少女完美的玉臉,他的情緒已經有點激動了,語氣也充滿了強烈的渇望,「我一直非常非常喜歡你的,只要看到你那雙聖潔無暇的雙眸,我的心靈就有了慰籍,你的一顰一笑時刻牽動著我的心靈,讓我歡喜也讓我憂愁!而你就像是上天派到人間的天使,你的美麗也照亮我的全部世界……」
這番激情洋溢的演講卻沒有令蕭映雪有絲毫的感動,反而還被他嚇了一跳。
她連忙後退幾步,拉開了與梁銳的距離,並警惕的看著對方,「師兄,你……你不能這麼靠近我,因為師父她老人家說了,我不能與男子有任何接觸,也不能對任何男子動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