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不對等的合作
給方羽打完招呼后，厲筱默又看向姬如眉，朝她微笑道：「如眉。」
兩人本就是好朋友，今晚在交易會上也見過面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很累了，想上樓睡覺。」方羽看著厲筱默，問道。
他跟厲筱默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個女人心機很重，膽子不小。
「方先生，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到車上談。」厲筱默說道。
「不用了，就在這裡說吧，這附近也沒其他人。」方羽說道。
厲筱默看了一眼姬如眉，淡淡一笑。
以她跟姬如眉的關係，的確沒必要避開。
「是這樣的，方先生，我想跟您合作，把整個江南地下世界整合，吞併。」厲筱默開門見山地說道。
方羽沒什麼反應，一旁的姬如眉卻是臉色微變。
整個江南地下世界，極其龐大。江南地區，一共有二十個市區。每個市都有當地的地頭蛇勢力。
而從整個江南地下來看，大勢力至少有五家，而各種中小級別的勢力，也有數十家。
這些勢力其中的利益關係，背景，力量都錯綜複雜，牽涉極廣。
要把這麼多勢力全部吞併，需要極大的胃口，否則可能撐破肚皮。
而厲筱默所掌控的青岩社，雖說近段時間已坐穩江海市地下第一勢力的位置，但這也僅僅是在江海市地下罷了。
從整個江南地區來說，比青岩社強大的勢力，至少不下十家。
因此，厲筱默這個想法，膽子不可謂不大。
不過……
姬如眉看了一眼方羽。
有方羽在，這並不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事。
在聽到厲筱默的話后，方羽笑了笑，說道：「統一江南地下世界？我沒什麼興趣。」
厲筱默並不著急，說道：「方先生，若是您幫助我們統一了江南地下世界，您就是江南地下唯一的霸主，榮華富貴……」
方羽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這些沒興趣。」
厲筱默看著方羽，美眸里滿是疑惑。
只要是人類，無論實力再怎麼強，就會有慾望。
現實就是如此。
很多實力強大的武者，都會為了名利或是女人，與各方勢力合作。
像江南地下最強大的那幾家勢力，都擁有至少一名武道宗師的坐鎮。
厲筱默疑惑的是，方羽年紀輕輕，怎麼就沒有慾望了呢？
他年紀輕輕，本應意氣風發，揮斥方遒，正是充滿野心的時候。
可他偏偏像看破紅塵了一般，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這也太奇怪了。
厲筱默咬了咬唇，開口道：「方先生，不知道您到底想要什麼？無論您想要什麼，我都會盡量滿足。」
方羽看了厲筱默一眼，說道：「要麼，你幫我到一條靈脈。要麼你幫我找到有關紫炎宮的線索。」
厲筱默秀眉蹙起，一臉茫然。
「你看，你連我說的是什麼都不懂吧？我倆的合作根本就不對等。」方羽淡淡地說道，「我的確能夠幫你統一江南地下，但你卻沒法幫到我任何事情。」
厲筱默臉色有些蒼白，說不出話來。
方羽說的話，的確沒錯。
以他的實力，要得到所謂的名利，簡直易如反掌，根本沒必要跟誰合作。
但是，有機會認識到方羽這樣的強者，並且站在他的面前與他交談，本就是一次絕佳的好機會。
厲筱默，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
「方先生，如果我能找到您說的其中一樣東西，您是不是就會答應與我們青岩社合作？」厲筱默看著方羽，問道。
「如果你能找到……當然可以。」方羽說道。
「一言為定，我一定會找到的！」厲筱默眼神堅定，說道。
方羽看了看厲筱默，又看了看一旁的姬如眉，伸了個懶腰，說道：「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再見。」
說完，方羽便轉身離去。
……
第二天早上，方羽來到教室。
越來越接近高考，教室里的學習氣氛相當濃重。
所有學生都在悶頭做題，教室里除了唰唰的寫字聲以外，沒有其他的聲音。
整一個上午，都是自習課。
方羽坐在座位上，繼續看著手裡的小說。
第三節課的下課鈴響，重點班的班主任孫興春走進了教室。
孫興春看了一眼方羽，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他背著手，在教室里轉了一圈，然後走上講台，清了清嗓子，說道：「同學們，先停下你們手中的筆，我們開個簡短的班會。」
除了方羽以外，其他人都抬起頭，看向孫興春。
孫興春指了指黑板後面的一個數字，說道：「還有二十五天，你們就要迎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高考。」
「高考能直接影響到你的未來人生，這一點我就不多贅述了，大家都很清楚。」
「所以，我希望在這最後的二十五天，大家能夠繼續保持專註，用盡全力衝刺，爭取考個好成績，用好成績來報答父母，報答……」
孫興春語氣高昂，讓講台下的學生們都感到一陣興奮和激動。
動員完之後，孫興春看向方羽，臉色陰沉下來。
「方羽同學，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對高考很有把握了？」
不少學生看向方羽，面露戲謔之色。
讓你看小說！讓你曠課！
這下被班主任逮到了吧？
活該！
「還行吧。」方羽把小說放下，答道。
「還行？你知道你最近兩個月，一共曠課了多少次么？」孫興春臉色陰沉地問道。
「我知道你上一次考得很不錯，但那只是一次模擬考罷了。最終，還是得看你高考的成績，那才是唯一的指標。」
「你看看你自己，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高考了，還經常曠課，來到教室就看小說，有一點學生的樣子嗎？」孫興春見方羽一臉淡然，心中越發惱怒，說話的語氣都加重了不少。
從方羽開始頻繁曠課開始，他就曾到教務處申請過，要求給方羽處分。
但教務處那邊卻是駁回了他的請求，意思是反正都快畢業了，就別鬧幺蛾子了。
孫興春只好作罷。
但今天，來到教室見到方羽的做派，他實在忍不住了。
「我看你就是驕傲自滿了！以為考了一次全校第一，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你知道上一次模擬考，我們班的何展鵬同學考了多少分么？」
「732分！這個成績，是我們學校近幾年模擬考的最高分！」孫興春盯著方羽，沉聲說道。
眾人看向坐在教室前排的一名戴著眼鏡的男生，眼神敬佩。
何展鵬，是他們班當之無愧的學霸。
方羽考到全校第一的那次，他就是全校第二。
而方羽沒有參加的幾次模擬考，他都穩居第一。而上一次模擬考，他更是考到了732的高分。
面對到周圍投來的視線，何展鵬面無表情，只是推了推眼鏡，繼續低頭做題。
「我希望你能學習一下何展鵬同學，人家成績這麼好，還不是老老實實在複習？你呢？不是曠課就看小說……」孫興春繼續教育。
方羽微微皺眉，他不太喜歡孫興春的教育，但沒有反駁。
對於一個普通學生來說，孫興春這番話沒有問題。
只不過，方羽並不是普通學生，他甚至不想參加高考。
但這一點除了方羽自己，誰也不知道。
孫興春只是在履行作為一個教師的職責，方羽沒必要跟他作對。
見方羽不說話，孫興春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希望你以後能向何展鵬同學學習，好好複習，不要再在教室里看小說，影響到其他同學的學習熱情。」
「大家繼續複習吧。」說完，孫興春掃了全班一眼，轉身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