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金子
頭骨已經發黃氧化,軟骨腐爛之後,有一些頭骨的區塊脫落了,但還是能很清楚地看到骨片上麵的圓孔,每個有一分錢硬幣那麽大,沿著耳側一路打上來,最多的有七個,最少的有一個兩個,和我們在楊大廣墓看到的屍體一模一樣,這些孔打得十分整齊,看上去整個頭骨就像一個樂器一樣。
從骨頭的黃色和屍體的服裝來看,應該就是當時在這裏的特務部隊,到現在應該還不到60年,所以保存地還算完好,孔的氧化和頭骨一致,明是他們生前就打上去的。
我心中咂舌,看了看劉喪,就去摸他的頭骨,他一下躲開:“死開,你有病啊。”
“頭骨上打洞真能聽的清楚點麽?”我自言自語,心為什麽在這裏的人,在60年前就有打洞的,特務的目的不是顛覆政權麽,難道這些特務在這裏的目的,也是聽雷?此時劉喪忽然看到了什麽,一下爬上木床,木床早就腐化,他一腳上去木板就酥爛了,走了幾步木床就爛成渣渣,他把牆角的屍骨全部都撥弄到一邊,我們就看到牆角有一個記號。
我湊上去,確定是張家的記號,刻上應該就在半個月內,印記還很新。記號是一個方向號,指向了一個方位。我掏出手機默默拍了下來,劉喪就喃喃道:“偶像的脾氣也真怪,這他媽誰找的到。”
我這一次不得不同意劉喪的法,但嘴上還是蕩了一下:“那現在還不是找到了。”
“這符號什麽意思?”
“不告訴你。”我看了看四周,悶油瓶為什麽要把記號留在這麽隱秘的地方,雖然我知道他的記號都是非常隱蔽的,但如果是要給我和胖子留,這也有點太看得起我們了。
但是這個記號肯定是留給我們的,我心中想了想,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在上麵也做了提示,提示我們樹下有東西,但是那個提示可能被人毀掉了。
劉喪也沒有追問,他走了幾步抖爛木頭屑,手電往下照的時候,“嗯”了一聲。我也低頭看,就看到在木板下麵,竟然有金屬的光澤,劉喪拿了一塊上來,發現是老金條。
我們撥掉木頭碎片,就看到木板下全是老金條,劉喪的眼睛都直了。
我拿了幾條,爬到地麵上,丟給坎肩,荒郊野外,這種地方,黃金是最沒用的。劉喪也隻拿了幾根,兩根敲擊著。坎肩和白蛇就要爬下去,被我叫住了,告訴他們人救回來這個坑都是他們的,現在拿了金子連走都走不動。
悶油瓶的方位非常清晰,我在指南針上做了標記,一行人就繼續出發,後來走得實在不行了,雙膝發軟——因為地麵上全是落葉和淤泥,是軟的——就坐了下來休息1個時。
坎肩和白蛇直接打上了瞌睡,我非常能熬,就一個人看著,此時幾乎全暗,月亮非常亮,照得山穀霜白如玉,瘴氣回土,冷得讓人骨疼。
劉喪也沒有睡,整個山穀仍舊沒有任何的聲音,靜得異樣詭異。他沒什麽好聽的,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我就問他道:“你這麽追星,有意思麽?”
劉喪有點驚訝我忽然和他聊,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活的時候,有個人和你一樣,但是知道的比你多,你肯定得跟隨。我覺得我很像他,我隻能用他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
“哦,你和他比算個屁。”我心中隨口跟出,但是沒有出口,我覺得沒有必要在大家這麽累的時候吵架,於是轉口道:“你和他比還是差了很多,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他的生活未必你能承受的,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麵。”
“你不崇拜他麽?你不想成為他這樣的人麽?”劉喪看著手裏的老金子,歎了口氣,“當然我知道你做不到。你隻是個凡人。”
我苦笑,心中暗罵:“你個傻逼,老子得空把你在林子裏埋了,還要尿上一泡尿。”忽然劉喪坐了起來,我剛想正麵剛他,他擺手,用唇語:“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