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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凶險

  “把那個女人給我拖過來”梁靜充滿殺意得聲音命令響起,夏玉立刻被兩名大漢架了起來,身上被抓著發痛。


  兩位士兵拖著夏玉來到梁靖的麵前,梁靖在馬背上一把掐住夏玉的脖子,把她從地上提起與他持平,寒聲說道:“告訴我,黑衣到底怎麽樣了”


  夏玉雙手不斷掙紮掰開他掐住的脖子的右手,踏空的雙腳亂踢,大滴大滴的淚珠從變為豬肝色的臉頰落下。她何時遭人如此對待,就算是容妃,也沒有用刑讓她痛苦的快死。


  梁靖看她快要窒息,手腕一翻,把夏玉狠狠的摔了出去。夏玉隻感覺自己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如一個滾石般砸落在地,一口鮮血從口中噴飛,頓時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告訴我 ,黑衣現在何處”梁靜又說了一遍,聲音寒冷如冰,強大的氣場直壓夏玉。


  夏玉痛的抽搐,但不敢不答,連忙道:“黑衣在抵抗刺客襲擊時,死了。”


  想起黑衣,心中一陣難過,眼淚又不可控製的溢了出來。


  “你胡說!你還活著,黑衣怎麽可能會死!”梁靖怒吼,像一隻發狂的獅子,雙手死死撰緊韁繩,雙目的寒光更甚,隨時都可能下馬,把夏玉撕碎。


  其實,在遇到皇家衛隊前,他已經得到消息,楚國出兵崤關。所以,才把原來兩個月的行軍路程,縮短為一個多月。


  更是在不久後,聽到黑衣崎山遇伏,身死未明。他與黑衣從小相識,一起拜師學藝,十年間來撥亂反正,除掉玉程這死仇。與其說,黑衣是他的手下,還不如說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會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所以,在聽到獨行者報告黑衣遇襲之事,他連忙命令暫停一切活動,全力追查黑衣的下落和伏擊之人的身份。但隻能查到,此事與邙有些關聯,具體當日情況如何,確不能得知。


  雖然沒能查明黑衣的生死,但他從皇家護衛那裏知曉了黑衣此次的任務,是護送采女前往邊關。這些采女當中,赫然就有夏玉。她就在長德,獨行者卻沒能查出,其中原因,不可能隻是獨行者的失職。


  且就在剛才,他準備返身離開的刹那,卻被一物襲擊。此物是一塊輕便的紙帛,但卻能躲過所有人的視線,直接傳到他手中,可見出手之人內功之深厚,在他之上。


  夏玉看到他怒火如潮,知道一不小心,小命就會立馬交待。於是連忙解釋道:“我沒騙你,真的!不信你問婉琴,是她救了我!”


  說著,手指人群中的婉琴。


  婉琴看夏玉指向自己,從人群緩慢走出,迎向梁靖憤怒的目光,不以為意的道:“玉靈說的沒錯,黑衣已經身死,也是我,救的妹妹。”


  梁靖見她沒有任何懼意,且手中紙帛溫度未涼。稍稍壓住心中的怒火,麵色陰沉的道:“刺客有多少人,黑衣何時身亡,你們又是如何逃脫?”


  婉琴聽後,把事情七分真三分假的說出,眾將士聽著也不經為其中的凶險捏了一把汗。


  刺殺幾百人的車隊,竟然出動了百位死士。在一般人看來,簡直匪夷所思。


  “如此說來,黑衣是為了救你們而死”梁靜充滿質疑的聲音響起,把目光從婉琴身上轉開,定在夏玉身上。


  夏玉全身如被這目光剝開,緊張的開不了口,隻能頻頻點頭。


  “是的”婉琴淡淡聲音從梁靜的後方響起,目光沒有一絲的怯懦的看向他。


  “既然如此,你們就給黑衣陪葬吧!”如同地獄的判官,梁靜毫無感情的宣布著她們兩人的生死。


  婉琴聽後,神色輕鬆,如之前一般。可夏玉不一樣,她聽出他至她們於死地的決心,她不想還沒努力逃離,就死在這。


  夏玉掙紮甩開過來擒住自己的兩個士兵,顫抖辯解道:“你不能殺我,是黑衣讓我來找你的。你看!這個也是他給我的,他還叫我說,說:黑衣心願已了”


  夏玉一邊慌忙解釋著,一邊從脖頸上扯出那個吊墜,高高舉起,好像它是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梁靖看著夏玉手中拿的木墜,如寒潭的雙目慢慢化為平靜,就如深不見底的湖水,看不出喜怒哀樂。


  半晌,梁靖突然一個翻身,從馬上掠下,走到夏玉麵前,伸手把木墜扯下,夏玉吃痛,但也不敢說什麽,隻是低頭不安的盯著地麵。


  端詳了半響,他把那個木墜重新退還給夏玉,轉身走到戰馬所在:“給她們一匹馬,隨軍出征。”


  眾人策馬跟在梁靜身後,原地隻留下兩人和一匹紅馬。


  夏玉被婉琴扶起,爬上那將領遷來的一匹紅馬,夏玉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突然放過她,那朵花跟梁靜有什麽淵源。


  太多的疑問在夏玉心中打轉,終是忍不住問身後的婉琴,婉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似笑非笑的說道:“妹妹你心思不錯”


  夏玉聽到她如此說,沒有震驚,回頭對著她咧嘴一笑:“倒是讓姐姐笑話了。”


  夏玉知道,以婉琴的聰明,自然能猜到自己是故意拋出她來,從而淡化自己的存在,降低自身危險。隻是他沒想到,梁靜竟然比容妃恐怖的多,隻要被他瞧一眼,便會心生膽寒。


  婉琴竟然如此有恃無恐,看來不僅僅是因為是容妃的關係,她在邙的地位,必定也非常一般。


  婉琴不在死纏,待夏玉上馬後,一夾馬腹,追趕大軍而去。


  奔馳的駿馬把身上的傷震開,痛的她齜牙咧嘴,看著如碗口大的白色太陽,靠在婉琴的後背,低聲歎道:“我本不想涉足這是非恩怨,奈何別無選擇。”


  婉琴抓住韁繩的手猛的頓了一下,但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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