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干就完事了
待他走遠,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詭異的氣氛再次升騰,文琪指尖微動,正要施法,王舒月忽然伸出手,拉起了她的手,打斷了施法進度條。
文琪一驚,欲將手抽出,卻沒想到,王舒月放了一個金屬板在她手中。
「這是……平板?」文琪不太確定的問。
到底是雲鶴宗核心弟子,域外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也算見識了一些。
王舒月嗯了一聲,打開了平板內的文件夾,把交換生交換條約打開,指著上面已經翻譯成九州文字的條約,冷聲道:
「識字吧好好看清楚你對我動手的後果!」
條約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宗門和學校雙方都有義務保護交換生的利益和人身安全,如果有交換生在雙方交換期間出現意外,宗門和學校都有重大責任。
說嚴重一些,一個交換生的安危,可以直接牽動兩界再次發生戰事。
文琪將這些內容看了一遍,垂在身側的拳頭頓時緊了又緊。
她抬頭看著王舒月,眼中沒有一絲情緒,「為了宗門,我暫且留著你的小命!」
「但要是你找死,為了宗門安危,我也不會放過你。」
王舒月收起平板,淡淡應道:「我不喜歡你,但我不會同愚者計較。」
「倘若你自己撞上門來,我也不會客氣!」
歷史她銘記於心,她永遠不會原諒這些罪人,但時代潮流滾滾向前,當代的人還得共謀發展。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我睡哪兒?」王舒月徑直走進小木屋,屋裡只有兩個房間,一個做客廳用,一個做修鍊室。
文琪走進屋來,冷著臉隨手指了客廳的蒲團,轉身就出了屋子,飛上崖壁,想把自己的劍拔下來。
王舒月撇了一眼,懶得管她,將客廳的蒲團拿到一邊去,清出一塊空地,從儲物袋內取出帳篷被褥等物,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兩米乘兩米的帳篷內置寬敞,睡她一個人很夠了,在鋪上柔軟舒適的床品,換上姑奶奶親手做的繡花拖鞋,拿起水杯牙刷來到屋外洗漱。
雖然修士可以用法術潔凈自身,但她還是習慣用水來清潔,冰冰涼涼的水撲在臉上,用柔軟的毛巾敷一敷,這才感覺洗乾淨了。
卻不想,一抬眼,就見文琪木著臉瞧她,黑眸中的神情相當複雜。
王舒月瞄了眼遠處的崖壁,靈劍還好端端插在哪裡,放下心來,也沒搭理文琪,收起洗漱用品進屋。
她半個身子坐在帳篷里,對著一面自帶燈光的小鏡子塗抹護膚品,淡淡的清香溢滿整個客廳。
文琪直愣愣站在她面前看完她這一套動作,心想著應該完事了吧,沒想到,她又鋪開一張長墊,在上面旁若無人的伸展身體。
長腿伸出來,客廳面積本來就不大,文琪皺著眉頭逼得往後退了兩步,最後一張拍到門上,「嘭」一聲關門走進卧室!
王舒月勾唇笑了笑,繼續做身體拉伸訓練,等身體筋骨完全舒展開,這才關上小檯燈,進帳篷修鍊。
在特戰隊時,她晚上就已經不睡了,除非是頭一天白天太累。
凌晨四點左右,天邊泛起白蒙蒙的霧,文琪照常起來準備早課。
她走出屋外,下意識瞥了眼昨夜安靜了一晚的客廳,本以為那人還在帳篷里睡,正想嘲諷一聲懶貨,活該弱。
沒成想,帳篷早已經不見蹤影,只有一張蒲團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裡。
文琪吃了一驚,打開房門快步衝出去,卻見一片灰濛濛的晨霧中,一道白色身影繞著屋子呼嘯而過。
她定睛一看,是在跑圈的王舒月。
居然起得比她還早?文琪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道白色身影,不能接受自己居然起得晚了。
惱怒的掃了眼那道白色身影,飛身來到崖壁上,伸手將封印解除的靈劍拔了出來,轉頭就朝晨練中的王舒月刺去。
美其名曰:「一人練有什麼意思,我來陪你!」
晨跑鍛煉的王舒月側身避開飛來的劍,無語的瞥了她一眼,嗤道:
「你築基後期,我築基中期,你確定是練練,不是公報私仇?!」
文琪不屑回道:「說了不殺你我就不會殺你,你既怕輸得難看,我便委屈一下自己,只用半成功力!」
說罷,揮劍斬來,逼得王舒月不得不停下晨跑對付她的劍。
青羽扇取出,扇葉縫隙將劍尖卡主,反手一絞,火光迸射而出,印出文琪興奮的臉。
王舒月揮退她的一擊,不想再打,喝道:「你用你最擅長的劍,而我最擅長的槍卻不在這裡,這不公平,我不打了!」
文琪愕然,還能這樣?
她倒不覺得王舒月是怕了自己,眨眨眼想了想,好像是有些不公平,但就此停下她剛燃起的戰意可不允許。
正好她也想試試域外的功夫,絕不能放她離開!
想到這,文琪收了靈劍,赤手空拳的喊道:「這樣行了吧?只比招式,不用法術不用武器。」
越說越興奮,乾脆脫了外袍,只著寬鬆的單衣激動握拳等候,只要王舒月點頭,她立馬能撲上來。
王舒月樂了,都這樣了她還用忌憚什麼?干就完事了!
當即脫掉身上的運動外套,穿著背心短褲一拳打來,文琪興奮不已,身形一閃,竟出現在王舒月身後,對著她后脖頸一拳掃去!
王舒月反手格擋,兩人的手同時一麻,心裡卻覺得無比暢快。
「再來!」文琪大喊一聲,兩人再次打到一起。
想起死去的同伴、同門師兄弟,兩人下手一點都不客氣,直把人往死里打,很快兩人身上就掛了彩。
王舒月是部隊訓練出來的特戰隊隊員,實戰經驗也算充足,招式簡單不花哨,目的單純,以毀滅對手戰鬥力為主要任務。
文琪的招式要漂亮得多,但也更加詭異,變動極快,反應靈敏,王舒月這種直來直去的打法總能被她套路。
但要是一不小心被王舒月突破了防禦,那一拳頭直擊太陽穴,立馬就能夠感受到死亡前的彷徨。
放棄了武器和法術,這種拳拳到肉的暢快難以用語言形容,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一晃眼天都亮了,還分不出勝負。
直到一身著灰色弟子服的雜役弟子出現,兩人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