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神秘人
我姑奶奶她修仙回來了正文卷366神秘人旁聽的摩羅剎聽見這話,忽然笑出了聲,龍逸和王舒月無語的朝他看去,不知這魔頭又發了什麼瘋。
卻不想,他狠厲的說:「本王知道他在哪兒。」
「是誰啊?」王舒月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
然而,面前這兩個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人,一聽她問起這人,莫名就透出一股慫氣。
摩羅剎和龍逸對視了一眼,兩個那麼不對付的人,居然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他們是絕對不會告訴王舒月,那人才是紫霄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拜過堂的夫君。
龍逸叮囑道:「我二人先去探探,有消息再通知你。」
說罷,一魔一神,居然就這般逃也似的離開了。
徒留下王舒月站在屋內,大眼眨呀眨,滿心茫然。
「就、就這樣走了?」
「就這樣不管我了?」
她今晚一覺醒來,就剩下兩天時間,還來得及嗎?
頓時,王舒月已經不再對這兩人抱有期待。
不管有沒有他們幫忙,這名劍大會,她是無論如何都要試一下的。
就算拿不到名字,拿不到輕水劍,她也得拿出她該有的態度,認真對待這件事。
想通了,王舒月便安心上床,盤膝修鍊起來。
次日,天剛透出微光,整個紅葉山莊便忙碌起來。
徐家兄妹來到客院,叫上王舒月師姐妹二人,一行人伴著濃濃晨霧,浩浩蕩蕩來到了徐家劍冢。
劍冢內,葬劍無數,都是徐家先輩遺留下的寶劍,在主人仙逝后,這些劍也隨著主人的離開,成為了無主之物。
徐家人將這些劍統一葬在劍冢內,由寒淵池淬鍊,劍意蕩漾,先祖們的人生經歷都被這一縷縷劍氣勾勒出來,對劍修修行有極大的進益。
是以,劍冢成了徐家最珍稀的閉關之所。
寒淵池表面並不大,但很深,一路直達海底深處,探不到底。
寒氣一縷縷從海底深處湧出,劍冢內遍地都是寒冰。
你前一刻還在外面吹著溫暖的海風,下一秒,就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鎮壓旱魃,事關重大,徐家長老全部出動,由徐無涯帶領,引著王舒月和文琪二人,來到了劍冢深處的祭壇上。
長老們站出,繞著祭壇作法,將通往寒淵池深處的結界開啟。
徐無涯看向文琪,「將旱魃軀體拿出來吧。」
他以為,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是放在身為師姐的文琪身上。
卻沒想到,玲瓏球被王舒月送了過來。
徐無涯心中微詫,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卻並未在這個從藍星來的交換生上看到什麼特別之處。
非要說特別的話,那就是性格特別活潑,完全不像是清一門下的弟子。
「莊主?」
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沒有伸手來接玲瓏球,王舒月輕聲提醒。
徐無涯這才收起心中疑惑,將玲瓏球接過。
封印儀式很複雜,王舒月和文琪只負責旁觀,具體操作都有徐家長老們完成。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中午日光最烈的時候,玲瓏球徹底被封印在深淵海底。
徐無涯道:「封印成功,順利得出乎意料,摩羅剎那魔頭竟沒來搶奪這旱魃軀體,也是我等之幸。」
「這下,兩位師侄可以放心參加名劍大會了。」
文琪瞄了王舒月一眼,見她沒事人一樣應下徐無涯的話,暗暗撇了撇嘴角,裝得還挺像回事。
封印完成,眾人退出劍冢,長老們還要為舉辦名劍大會的事操心,先行離開了。
文琪心裡惦記著名劍大會第一名的名號,直接把王舒月撇下,回客院練劍去了。
徐家兄妹被父親留下招呼客人,見此狀況,尷尬的問王舒月:
「王師姐,你若是要練劍的話,那我兄妹二人就不打擾了。」
徐蓉一副巴不得馬上就走的樣子,徐浩卻是一臉黯然,他只想浪,他不想練劍。
王舒月看著這對心思各異的兄妹,決定放他們自由。
淡笑道:「我出門辦點事,徐公子、徐小姐,你們自便吧,不用守著我。」
徐蓉眸光一亮,她求之不得,拱手一拜,轉身就走。
徐浩站在原地巴巴的望了王舒月兩秒,一副師姐求帶的期待表情。
可惜,王舒月並未把他留下,徐浩只好離開。
打發了兄妹倆,王舒月同管家報備了一聲,隻身一人離開紅葉山莊,御扇往山下集市而去。
練劍是不可能練劍的,現在只能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個厲害的參賽人員,並買通他,經過他的手,把輕水劍拿到自己手上。
但是,萬萬沒想到,她剛下山,一金一紅,兩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她面前。
「龍爺爺,姑爺?」
王舒月急忙放緩飛行速度,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兩個男人。
「你們把人找到了?」她試探著問。
二人頷首,摩羅剎得意一笑:「殺了幾個跟蹤本王的小嘍啰,消息這不就有了。」
王舒月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她不想知道的操作,識趣的沒有追問摩羅剎具體過程。
龍逸喚出白雲,示意王舒月上來,「走吧。」
王舒月點頭,收了寶扇,踏上龍逸的白雲,摩羅剎獨自飄在後面,三人一起來到碼頭。
這裡,漁船商船來來往往,一片繁忙景象,人多得數不清。
王舒月正擔心這樣的環境怎麼找人時,只見龍逸雙掌一合,郎郎晴空,霎時間就被烏雲遮蔽,狂風大作,暴雨毫無預兆傾盆而下。
碼頭上的人瞬間跑了個精光。
摩羅剎裝模作樣撐起一把紅傘,將王舒月納入傘中,右掌抬起,紅色紙錢如花散落,紅光大盛,駭人的殺氣升起,王舒月頓時一驚。
摩羅剎這是準備在碼頭大開殺戒嗎?!
眼看著那殺氣騰騰的紅光就要將這方空間內的無辜百姓全部絞殺之時,海岸盡頭,一道白光衝天而起,直接破開了紅障,朝摩羅剎這急速飛來。
摩羅剎眸色一暗,嘴角卻露出了得逞的笑,一手撐傘,一手抓起王舒月,避開那道兇猛白光,一閃身,就到了海岸邊。
暴雨中,一位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人,悠閑坐在木樁上,手裡拿著一根魚竿,正不緊不慢的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