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醫藥箱
,我姑奶奶她修仙回來了
「哇~」生兒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小土坑被壓下去而生氣,反倒崇拜的看著師公。
他以後也要像師公一樣厲害!
石桌上的風兮卻感覺到了來自少年的無聲警告,心又沉了沉。
像王舒月那樣的傻子,果然不多了。
風兮越發收斂,表現得平靜乖巧。
有法術在,一個泳池很快就弄好了,三省簡單用法術將泳池池壁鞏固后,將兩個泳池中間的土挖開,合二為一。
小的泳池還是保持原來的尺寸,方便人的使用,新增的泳池加深加長加寬,完全可以容納風兮。
雖然比不了大海寬闊,但在現有條件下,這已經是三省能給出的最好的了。
打開琉璃瓶,將裡面的風兮倒入池水中,巴掌大的風兮瞬間恢復原形,放大版的美麗呈現在三省和生兒面前,兩人看得都楞了一下。
風兮低垂著眉眼,壓下心裡對面前這兩個人類的厭惡,緩緩游到泳池內側,閉著眼,沉入水中。
「師公,他是累了嗎?」聽說魚都是在水裡睡覺的。生兒在心中暗暗想。
三省點點頭,吩咐生兒進屋去把王舒月的榨汁機和保鮮膜拿出來。
自顧在石桌前坐下,從儲物袋中取出十多種處理好的新鮮靈藥。
「師公。」生兒把榨汁機放到石桌上,又把保鮮膜放好,好奇的看著三省。
跟孩子說了謝謝,三省打開榨汁機,把準備好的藥草一株株放進去,榨出葯汁,用一個木碗承接。
一大壺的藥草,只榨出小半碗的葯汁。
三省把葯汁放到一旁,又把裡面的藥渣倒出來,放在提前打開的保鮮膜上,捲起來,方便垃圾分類處理。
而後拿著葯碗和餘下的保鮮膜,來到池水邊。
「風兮。」三省沖水裡喊了一聲。
聽見這聲音,風兮心裡升起一股煩躁,但只能強忍下來,浮出水面。
這一看,才發現少年手裡拿著一碗葯汁,和一卷奇怪的透明薄膜。
他想幹嘛?趁王舒月不在,打算毒殺了他?
察覺到風兮眼裡的警惕,三省一邊取出醫藥箱,拿出棉簽、紗布、鑷子、雙氧水等物,一邊解釋說:
「你尾巴上的傷口有腐爛的跡象,可能是之前的水質不好,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風兮看著他手邊的藥箱,好奇怪的材質,做工也精緻得過分,金屬箱子混合著一種富有彈性的白色材質,看起來很結實,結合處幾乎看不到接合的痕迹。
這樣的手藝,恐怕得出至冶鍊大師之手。
生兒蹲在旁邊好奇的問:「師公,這個是百寶箱嗎?怎麼裡面什麼都有啊?」
風兮忽然覺得這個討厭的人類幼崽有點用處,這正是他想知道的。
他早就察覺到,不管是王舒月還是面前這個叫南宮三省的少年,兩人的言行舉止,還有手裡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都顯得與九州格格不入。
三省笑著解釋:「這是醫藥箱,不是百寶箱,裡面放的治傷的東西,如果遇到緊急狀況,它就能派上大用途。」
「那這些又是什麼?」生兒指著鐵盤子里的醫療用具問。
三省答:「分別是清洗傷口的雙氧水和高濃度酒精,處理傷口的鑷子,上藥的棉簽,消毒的碘伏和包紮用的紗布。」
「那這個透明的布呢?」生兒指著保鮮膜。
三省好笑道:「這不是布,這是塑料保鮮膜,風兮待在水裡,為避免他的傷口碰到水引發二次感染,所以傷口清理好之後,要用保鮮膜包裹起來,隔水治療。」
生兒聽得一頭霧水,但不妨礙他覺得這些東西很厲害。
「師公的醫術好像和其他醫師的不一樣呢,域外那邊的人生病了都是這樣治療的嗎?一定很貴吧。」小傢伙感慨道。
「不貴。」三省搖搖頭,為自己的國家感到自豪,「在我們那邊,人人都看得起病,國家有醫保,有些特別困難的人,還能免費接受治療。」
生兒眨巴眨巴大眼,他不太相信,「真的嗎?窮人也能看得起病?」
見三省點頭肯定,風兮也不禁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原來王舒月和面前這個少年,是從那遙遠的域外來的!
「師公,你們那裡好好啊!」生兒羨慕道,心想著,要是自己和爹爹也能生活在那樣的地方,那該有多好。
或許,那樣的話,爹爹也不會死了。
「等有機會,讓你師父帶你過去看看,在那裡,沒有靈根的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呢。」三省笑著說道。
「不過.……」他頓了頓,又補充:「人民生活水平雖然提高了,但人民依舊需要不斷變強,因為還有許多未知的事物在困擾著我們。」
生兒點點頭,似懂非懂。
三省戴上一次性醫用手套,示意生兒往旁邊躲一躲,衝風兮招了招手。
風兮遲疑了足足三秒多,才壓著警惕,把尾巴甩到池邊。
少年的動作,意外的輕柔,他微微皺著眉,被眼前這魚尾上的傷口所驚。
在水中看著不明顯,加上傷口的腐肉和風兮的皮膚一樣泛著白,所以根本就不容易注意到它的嚴重程度。
「你是怎麼傷到的?」三省一邊問,一邊把酒精倒了下去。
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風兮眸色一暗,以為這是劇毒,尾巴「嘩」的掀了起來,朝著三省身上就拍了過去。
三省早有預料,不過他想的是酒精的刺痛不好忍,風兮肯定受不了,所以早早就做了準備,在風兮尾巴揚起來的那一刻,他立即施法,將他的尾巴定住了。
靈力被鎖的風兮瞬間停下動作,僵在水中。
「一會兒就好,你忍忍。」三省輕聲說道。
手上速度很快,消毒、刮掉腐肉、再次清洗傷口,緊接著用鑷子夾起泡在葯碗里的棉花上藥,包上紗布,用保險膜封好,用時不到五分鐘,就處理好了。
他解開了風兮的定身術,風兮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輕輕甩動尾巴看著上面包紮的痕迹,低聲說:
「三尺多的魚勾,勾住了尾巴,幸而有魚鰭稍稍抵擋,雖然魚鰭已經破了,但尾巴只被划傷一點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