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儂我儂

  艾笑進屋，問我：“金子怎麽了，臉色那麽差，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剛才看到我招呼也不打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像丟了魂似的。”


  我勉強笑了笑，問艾笑：“如果你是男人，選擇妻子的話，會選金子還是我？”


  艾笑左右為難，“怎麽問這種問題？你倆都挺好的啊，一個清麗可人、溫柔賢慧，一個美豔性感、有情有趣，我可以都要嗎？”


  我知道她不想得罪我們倆中的任何一個，不再勉強她。


  我忽然發現一個很可怕的問題，不知何時，我竟然對陸鶴鳴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或許人就是如此貪心，有了一就想要二，有了二還想要更多。


  就在今天淩晨，我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陸鶴鳴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刻，我竟然想嫁給他。


  從此以後和他朝夕相處，琴瑟和鳴。


  雖然我知道這不現實，但金子總是自作主張地撮合我和陸秦風，讓我很反感。


  或許在她眼裏，我連陸秦風都是高攀了。


  女人和女人的友情就是如此脆弱，一旦她們愛上同一個人，再固若金湯的友情都會變質。


  三天後，陸鶴鳴出差歸來，說要看望小曦。


  小曦已經病好出院回家了。


  他從機場直接來了我家，那張清俊的臉上帶著風塵仆仆的倦容。


  陸鶴鳴給小曦帶了一個很大很精致的洋娃娃。


  洋娃娃體型和小曦差不多高，五官做得極逼真，藍色的大眼睛，長而軟的睫毛，紅紅的嘴唇，皮膚觸感軟軟的，摸著像真人的皮膚，甚至頭發都是真人的。關鍵是會講各種故事，會唱歌，會笑，會哭，還可以換衣服。


  小曦很喜歡，抱著陸鶴鳴“叭”地親了一口，甜甜地說：“謝謝帥叔叔。”


  然後她就抱著娃娃不鬆手了，還把自己的衣服拿給娃娃穿，給她取了個名字叫“果果”，說果果是她妹妹，玩了一會兒就抱著果果去她自己房間了。


  陸鶴鳴還給我帶了禮物，一條連衣裙，一件首飾。


  裙子是一條月白色的一字領收腰連衣裙，說不上來什麽材質，但看著很高雅的樣子，淡雅的麵料閃著細膩的光澤。


  月白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白色帶著一點淡淡的藍色，清幽而雅靜，是月亮的顏色，難為陸鶴鳴還記得。


  首飾是一串鑽石項鏈，精致的細鉑金項鏈配一個2克拉以上的淚滴型鑽石吊墜，像一顆晶瑩的淚，鑽石純度非常高，比於歡歡的閃亮多了。


  這太貴重了，我堅決不要。


  男人堪堪來一句，“不要就扔了。”


  弄得我好尷尬。


  少頃，男人說是客戶送的，他一個大男人留著無用。


  我說：“那就留著送給你的女朋友或者未來的太太……”說著說著我竟然有點黯然，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


  男人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一雙好看的鳳眸斜斜地望過來，仿佛帶鉤子似的勾得我心癢癢的，過片刻啟唇道：“難道你不是？”


  我嗔笑一句，“討厭”，背過身裝作不理他。


  男人跟上來，從背後擁住我，手從我的腰間緩緩往上滑，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有沒有想我，嗯？”“嗯”字尾音上揚，聽起來很勾人。


  我攥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臉頰輕輕蹭著他的下巴，男人新長出的胡渣磨得我的臉麻麻的。


  我的聲音也跟著酥起來，幽幽地說；“想有什麽用？又不能把你變小，放進口袋裏。”


  “那就吃下去。”男人嗬出的氣息撲得我的耳朵熱熱的，低啞聲音聽起來十分性感。


  我扭過臉朝他笑，笑得眉眼彎彎，低聲說：“小心我咬你啊，壞蛋。”


  抬眸看到男人黢黑雙眸裏有兩個小小的我，我轉過身偎在他懷裏，聽著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低低地說：“我都不敢閑，一閑下來就胡思亂想。”


  他的手順著我的腰往下劃，用力捏了一把，“說說，都想些什麽？”


  我的身體一陣酥麻，“想不該想的人唄。”聲音也跟著變得黏黏膩膩。


  “那就是想我了。”男人手臂用力，箍緊我，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一樣，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說，“以後隻許想我一個人，知道嗎？”


  我推了他一把，嗔道：“你可真霸道。”


  正當我們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忽然聽到小曦在房間裏哭著喊“媽媽”，我急忙推開陸鶴鳴，跑到她的房間。


  原來小曦不知道從哪拿了剪刀要給“果果”剪頭發，結果把食指剪破了一塊皮。


  我急忙找出醫藥箱，給小曦的食指塗碘伏消毒，再貼上創可貼。


  等我把她哄好後，再出來，陸鶴鳴已經走了。


  他給我發了個信息說：公司有事。


  我有點內疚，但還能怎麽辦？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男人，我做不到兩全。


  周一上班，我穿上陸鶴鳴送我的連衣裙，戴上那串鑽石項鏈，把長發鬆鬆盤起，在前麵勾出兩綹頭發，又用卷發板燙彎，對著鏡子化了個淡妝，再佩戴上媽媽送我的一對南洋珍珠耳環。


  收拾一番後，連自己都覺得賞心悅目。


  隻見鏡子裏的人兒清雅如蘭，月白色修身連衣裙將我的身材修飾得婀娜多姿，鑽石閃亮的光芒襯得我的膚色仿佛亮了一個度，怪不得女人都喜歡佩戴珠寶首飾呢。


  雖然生過孩子，但我身材恢複得還算不錯，依舊像未婚時那樣纖瘦，小腹也是平平的，妊娠紋都沒長一道，所以陸氏集團的人除了陸鶴鳴，也就於歡歡和金子知道我離婚了，其他人都以為我未婚。


  部門有個叫黎帥的美編，24歲的年紀，是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小鮮肉，暖萌型的，總是有意無意地向我獻殷勤，隔三差五地要請我吃飯。


  每次我都笑著推脫了，比我小3歲呢，在我眼裏還是個大孩子。


  這天加班，八點多才下班，我背著包去乘電梯，黎帥也跟了上來。


  電梯一打開，金子正在電梯裏，她看到我，神情木然，裝作不認識。


  我正猶豫著進還是不進的時候，黎帥先進了電梯，按住開關鍵，催促我：“蘇菀，快進來啊。”


  我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金子低下頭裝作玩手機不搭理我。


  電梯空間狹小，刹時覺得空氣都是僵的。


  三人一起到了地下停車場，沒走幾步，黎帥突然把手臂搭到我肩膀上摟著我親膩地笑道：“菀菀姐，你今天穿得好漂亮。晚上有空嗎？一起去喝一杯，我知道有個地方烤肉特別正宗，你肯定喜歡。”


  他的聲音並不小，金子肯定也聽到了。


  我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急忙撥開黎帥的手臂，一扭頭看到金子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