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鑽戒碎了
“於歡歡,你有完沒完?”我急忙打斷她的話,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她,威脅道,“如果你還想在陸氏繼續幹下去,就閉緊你的嘴,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收拾鋪蓋滾蛋?”
於歡歡明顯被我刺激到了,聲音尖酸道:“喲,蘇菀,你什麽時候本事這麽大了?”
陳飛凰又來拉她,勸慰她:“懷孕了,就別生那麽大的氣,氣壞了身體怎麽辦?你一生氣,寶寶也不舒服。”
“不用你管!”於歡歡猛地一推陳飛凰,手指不小心蹭到了身後的水泥牆上。
陳飛凰急忙拿起她的手察看有沒有受傷,那股殷勤勁兒看得我眼酸。
於歡歡也在檢查自己的手,突然失聲喊道:“我的戒指怎麽了?”
她這一嗓子,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手指上,隻見那亮亮的鑽石戒麵竟然裂紋了。
鑽石號稱最堅硬的寶石,甚至能切割玻璃,自然界中基本沒有什麽東西能磨損鑽石,如此堅硬的鑽石怎麽會碰了一下牆麵就碎了呢?
大家都愣了,陳飛凰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拉著於歡歡就走。
於歡歡不依不撓,讓陳飛凰解釋清楚。
陳飛凰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黎帥拿出手機迅速百度了下,說道:“戒指碎裂麵呈現出貝殼狀的斷口,這是鋯石碎裂後的特征,所以你的鑽戒上麵鑲嵌的不是鑽石,而是鋯石。”
眾人都傻眼了。
於歡歡看陳飛凰的眼神冷得像猝了毒一樣,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好啊,陳飛凰你竟然敢欺騙我,拿個假戒指來哄我。”
說實話,我有點幸災樂禍,這才是我認識的陳飛凰,小氣摳門。得虧他能想出用鋯石代替鑽石,花十萬塊買個鑽石戒指真不是他的作風,幾百塊的鋯石戒指才是他的作風.
在他眼中,最重要的永遠是錢,或者是他自己。
突然有點同情於歡歡,千方百計的算計,終於嫁給了陳飛凰。原以為是個白月光,沒想到卻是一粒討嫌的飯粘子。
她現在得到了什麽了?
愛嗎?陳飛凰貌似並不愛她;錢嗎?陳飛凰也沒有,手裏那點錢還是我給的,連個廁所都買不到。
幸虧肚子裏懷的是男孩,劉翠花把她當祖宗待;如果懷的是女孩,估計劉翠花也會天天罵她,給她各種臉色看,就像當初對我一樣。
陳飛凰生怕於歡歡動了胎氣,不停地安慰她,各種跟她賠不是,答應再給她買個真的鑽戒,於歡歡這才勉強消氣。
搞不懂於歡歡為什麽對鑽戒有那麽大的執念,沒錢幹嘛還要裝闊?
售樓員見我們不爭吵了,急忙幫我介紹房子的戶型,采光以及各種優勢。
而於歡歡和陳飛凰也被那個售樓員帶過去看另外一個戶型了。
這套房子戶型方正,公攤比城那個小,樓層高也稍微高一些,關鍵是價格合理,總體來說還算滿意。
後麵再看兩套,如果沒有合適的,我打算訂這套,前提是陳飛凰和於歡歡不在這兒買。
我對售樓員說:“如果那倆人不在這兒訂的話,你就給打我電話說一聲,我過來交訂金;如果他們訂了,我就不能買了,那位是我前夫和他的新太太,住一個小區挺尷尬的。”
售樓員一副“我懂”的表情,點頭應允。
離開月亮灣後,我和黎帥又看了兩個樓盤,都不太滿意,算來算去還是月亮灣比較合適。
可我打電話一問,售樓員小孫說陳飛凰他們夫婦已經交了2萬塊訂金,問我房子還訂嗎?
我還怎麽訂?
和於歡歡在一個公司上班已經夠煩的了,還要住一起,豈不是要打破頭?
真想立馬殺到售樓處直接付全款,逼陳飛凰於歡歡他們退出。
可原來的房子沒賣,我拿不出那麽多錢。
打電話問中介,那邊說好多人都問房子,但因為房子大,總房價高,所以成交有點慢,讓我別著急。
那我就繼續看房子,興許有更適合的也說不定。
這年頭,選房子比選男人還難。
周四,下午。
我還沒下班,媽媽打來電話,讓我別做飯了,說她包了蝦仁餃子讓我去吃。我想起陸鶴鳴上次吃蝦仁餛飩吃得挺歡的,他肯定也愛吃蝦仁餃子。
於是給他電話。
沒想到是他的秘書程青接的,說陸總受傷了,在醫院。
我大腦一陣嗡鳴,心口緊跟著抽搐了幾下,像被針紮了似的,緩了好一會兒才聽清楚對方說的話,急忙問了醫院地址,匆匆向人事請了假,就趕過去了。
一路上將車開得飛快,幾次差點跟前車追尾,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知自己為什麽會變得如此失魂落魄。
到了市人民醫院,我圍著大樓轉了好幾圈,問了幾撥人才找到陸鶴鳴所在的骨科。
陸鶴鳴在骨科VIP病房,普通人不讓進,我給程青打了電話,才準許我進去。
站在病房門口,我輕輕敲了三下門,程青來開的門。
看見我驚慌失措的模樣,她露出怪怪的眼神,好在我已經習慣了她這般的態度,直接推門就往裏衝。
沒想到程青卻伸手攔住了我,說:“蘇小姐,裏麵有人,請稍等。”
我點點頭,她也出來了,把門關上,站在我對麵。
我們兩人誰也不說話,靜靜地等,等了快半個小時,裏麵那人也沒出來。
我心裏有些著急,忍不住問程青,“裏麵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進去這麽長時間還不出來?”
程青表情淡淡地說:“和蘇小姐一樣的人,女人。”
她這話說的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什麽叫和我一樣的女人?可又不好發作。
又等了約十分鍾,裏麵的人才出來,是個好漂亮的女人。
很年輕,二十二、三歲的年紀,穿一件亮黃色的無袖洋裝裙,露出白生生的手臂,細長的腿,腰肢纖細得好像一掐就斷。
一頭漂亮的大波浪卷發染成淺栗色披散在背後,五官長得精致而甜美,但眉眼中卻透著淩厲,模樣有點兒熟悉,好似在哪見過。
她看見我愣了一下,擰起眉頭想了想,沒說話。
我推開門就進去,看到陸鶴鳴躺在床上,左邊臂膀打了石膏。
我三步並作兩步,直接撲到他床邊,抓起他的手接連問道:“怎麽就受傷了?傷著骨頭了嗎?還疼嗎?會不會有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