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煎熬
等新來的人員全部到崗後,我們部門就正式成立了,部門加上我總共有十三個人,由六名編輯、兩名運營,還有幾名美工及攝影師組成。
讓我意外的是,黎帥竟然提出從楊虹那邊轉到我們組。
人員分配好後,楊虹部門的人員全部轉移到辦公室的東邊寫字間,我們在西邊,為了好區分,他們部門被稱為東組,我們被稱為西組。
我的位置也從先前的開方式寫字間,搬到了楊虹隔壁的獨立辦公室裏,規模和她的一致。
在會議室裏和新來的成員開了個會,望著這麽多全新的麵孔,我躊躇滿誌,和大家一起規劃著公司未來的美好前景,給每個人都畫了張很大的餅。
接下來讓每個組的人輪流發言,交流一下如何把公號做好,如何打造100,000 的爆款文章,怎樣快速吸粉等。
會議結束後,每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衝衝地進入自己的工作崗位,開始工作。
接下來,我的工作就是引導和監督整個組的工作,而不是單純地寫寫文章。
當然情感類的文章,我隔三差五地會更新一篇。
不過,我私下裏也注冊了個公號,手癢的時候,偶爾寫一篇發在上麵,有時寫寫情感故事,有時候寫點心靈毒雞湯,有時是家長理短,漲不漲粉無所謂,全當練手,以防手生。
沒想到後來我竟然靠這個號養活了自己和小曦,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轉眼就到了陸鶴鳴的生日,淩晨十二點,我掐著表祝他生日快樂,但久久未收到回信。
我猜想他可能是忙於應酬,或者睡著了沒看到,所以,上班後我又給陸鶴鳴發了個信息,說要給他個驚喜。
陸鶴鳴過很久才回信息,說他還在國外,如果今晚能趕回來,讓我陪他過生日。
我一口答應下來,馬上給我媽去了個電話,告訴她我晚上有應酬,讓她幫忙照看一下小曦。我媽以為我是公事,讓我放心去,說小曦有她呢。
我爸平時應酬多,通常很晚才回家。我媽退休後一個人待在家裏很孤獨,她不愛跳廣場舞,也不喜歡東家長西家短,與其說是她照看小曦,不如說小曦在陪她,所以巴不得我不去接小曦呢。
但是直到下班,我也沒收到陸鶴鳴的回信,有些灰心,想想可能他還沒回來吧。
在辦公室加了會班,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拿著裝著手表的包裝盒乘電梯上了頂樓,程青不在,其他工作人員也已經下班了。
我來到陸鶴鳴辦公室前,敲了敲他的門,沒人應,但裏麵卻亮著燈。
我把耳朵貼到辦公室門上仔細聽,聽到悉悉索索的動靜,好似衣服摩擦發出的聲音,隱約還有女人嬌笑的聲音。
我的心髒沒來由的一陣抽搐,像針紮似的。腦子不受控製地想象著陸鶴鳴和別的女人在辦公室做那種事的畫麵,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了,我扶著牆讓自己喘口氣。
有心想離開,可是腳卻像粘在了地上似的,挪不開步。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很慢,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過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可笑,都是成年人了,幹嘛要這麽看不開?
就因為他對我說了些與眾不同的甜言蜜語,送了我幾件禮物,給了張卡,讓我升了職,就把這當成了真愛?
這些東西於他而言,成本極低,唾手可得。
正在我猶豫走還是不走的時候,陸鶴鳴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我急忙退後幾步,裝作剛上來的樣子。
讓我意外的是從裏麵出來的竟然是金子,那張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睛裏閃著興奮的晶光。。
她今天穿了一件低胸修身黑色洋裝裙,胸前雪白的肉呼之欲出,性感得讓人流鼻血。
裙子很短,下麵露出兩條白生生的腿,引人遐思。
現在已是十二月份,霖市早已入冬,我在室內也是長褲長褂,室外都要穿大衣,而金子卻穿得這般暴露出入陸鶴鳴的辦公室,其目的不要太明顯。
我強裝歡笑道:“原來是你呀,我還以為是程秘書在裏麵呢。”
金子笑得十分得意,輕輕把垂下來的發絲拂到耳後,“是啊,你沒想到會是我吧?”
我難受得說不出話來,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脫口而出,“為什麽?”
“為什麽?”金子笑得越發詭異,“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怎麽也該輪到我了。”
“金秘書,你是不是該走了?”裏麵傳來陸鶴鳴幽幽的聲音。
“好了啦,我知道啦,陸總。”金子的聲音嬌嗲的快膩出水來了。
一副一朝得寵的模樣。
我轉身就走,陸鶴鳴的聲音從後麵堪堪傳來,“是蘇菀嗎?你進來。”
理智上我應該幹脆利落地走,可雙腿卻不受控製地倒回來,走進陸鶴鳴的辦公室。
看到男人站在寬大落地窗麵前,身穿筆挺的深色襯衫黑色長褲,脖子裏戴一塊墨藍色男士領巾,雙手閑閑地插在褲兜裏,俊顏颯然,黑眸波光流轉,顧盼生輝。
幾日不見,這男人越發倜儻了,全身自帶一股灑脫氣質。
他回眸,燦然一笑,戲謔地說:“來都來了,怎麽又要走?”
我喉嚨發硬,“之前不是說你人在國外嗎?”
男人臉上的表情泰然自若,“剛下飛機沒多久,怎麽,要給我什麽驚喜?”
我把手裏捧著的盒子遞給他,之前想好的甜言蜜語此刻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幹巴巴地說道:“呶,送你的生日禮物。”
目光卻被他辦公桌上的禮品盒所吸引,是愛馬仕的一條腰帶,應該是方才金子送的。送腰帶的意義是“想要拴住你”,一般隻有戀人關係才會送皮帶。
金子好有心機。
陸鶴鳴慢條斯理地拆開外包裝,看到手表時,眸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他摘下腕上那隻價值數百萬的勞力士白金腕表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戴上我買的這塊,在我麵前晃了晃手腕說:“眼光不錯,挺適合我的,謝了。”
我輕輕笑道:“不客氣,反正也是刷你的卡買的。”
一抬眼,瞥到男人脖頸裏一抹晦暗不明的口紅印,我的鼻子一酸,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