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害怕

  江娉婷比我還生氣呢,她咄咄逼人地說:“姓蘇的,你深更半夜地跑去鶴鳴哥的房間去勾搭他,還真是不要臉,不要命!”


  我一個耳光甩過去,冷冷地望著她,“這是還給你的,姓江的,你是有多不自信?我隻是跟他說幾句道別的話而已,你就氣成這樣,那我要真跟他做點什麽,你還要殺了我嗎?”


  江娉婷沒想到我會還手,她怔了一下,捂著半邊臉,咬牙切齒地瞪著我道:“會,真想殺了你!如果你再去勾引我的鶴鳴哥,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他現在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


  嗬,愛情果真讓人的智商降為零,妒忌使人麵目可憎。


  先是利誘,利誘不成又來威逼,江大小姐果真好招數。


  “未婚夫又怎麽著?結婚了還能離婚呢,更別提未婚夫了。我倒想看看江小姐到底是想怎樣對我個不客氣法,我拭目以待。”


  忽然想起不久前我出的車禍,哪哪兒都透著蹊蹺,警察不對勁,司機也怪怪,就連陸鶴鳴到最後也隻是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帶過去了。


  越是這樣,越覺得好像所有人都在掩飾什麽似的。


  直覺和江娉婷有關係。


  我忍不住問道:“這麽說,那次是你指使車子撞我了?我還得感謝你手下留情,沒把我撞死對嗎?”


  江娉婷聽我這樣一說,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


  她狡辯道:“你說什麽?什麽車禍?我聽不懂,你別瘋狂亂咬人!”


  於我聽來,卻是虛張聲勢和理虧,但找不到證據,一切白搭。


  “你才是瘋狗呢,逮誰都咬!”我拉開門,對她說:“好了,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江娉婷突然逼近我,雙手掐上我的脖子道:“姓蘇的,如果你敢對鶴鳴哥說半句不利於我的話,小心你的賤命!”


  我沒防備,差點被她掐得喘不過氣來,使了好大的勁才推開她,冷冷地說:“人在做,天在看,江小姐還請好自為之吧,別欺人太甚了!”


  江娉婷卻借勢倒在地上,哭了起來,還抹起了眼淚。


  我愣住了,“你有病吧?好好的,你哭什麽?”


  剛才打我打得一包勁,現在對我又哭是幾個意思?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江娉婷突然抬頭衝我身後說:“鶴鳴哥,我過來叮囑蘇小姐不要去打擾你休息,沒想到她不聽勸,還推我,不隻推我,還打了我,你看我的臉都被她打腫了。”說完嚶嚶地哭得好傷心。


  我回頭,果然看到陸鶴鳴站在我身後,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怪不得江娉婷突然來這一套呢,原來是想栽贓嫁禍。


  我冷聲道:“江小姐好演技。”


  江娉婷掙紮著爬起來走到陸鶴鳴身邊,指著我對他說:“不僅如此,她還向我勒索500萬,說隻要我給她錢,她就離開你;如果不給,她就一直纏著你,直到錢到手為止。”


  我愣了,這人真是戲精本戲精了,能把白說成黑,還說得麵不改色的,演技真好。


  早知道我就應該先下手為強,把她拿錢跟我簽協議的事先跟陸鶴鳴說了,就不會輪到她來倒打一耙了。


  陸鶴鳴看看我,聲音清清冷冷地問:“她說的對嗎?”


  “你在懷疑我嗎?江小姐是要給我500萬,但是是她主動給的,並不是我勒索的,她還要跟我簽協議。至於錢,我一分都沒要。”


  江娉婷怒不可遏地說:“你胡說,明明是你提的,給你500萬,你就走人,少一分都不行。”


  從來沒想到電視裏常見的情景會落到我身上,顯然是我低估了江娉婷的段數。


  我冷笑,眼睛直直地望著陸鶴鳴,問他:“你信她,還是信我?”


  陸鶴鳴眸色暗了暗,說:“我隻相信我看到的。”過幾秒加了句,“娉婷不是那種人。”


  言外之意,江娉婷不是那種人,而我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我失望地點點頭,“我累了,你們都走吧,無論怎樣都行,求求你們兩個人放過我吧。我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說完,我“啪”地把門關上了,將兩人隔在門外。


  頹然地坐在門後,什麽也不想想,什麽也不想做。


  真是受夠了,夠夠的。


  也不知坐了多久,約摸兩人都走了,我才站起來。


  把門反鎖好,上床睡覺。


  因為懼怕醫院,所以燈都沒敢關,一直開著。


  睡至半夜,總感覺門外好像有什麽東西似的,心裏慌慌的,又擔心江娉婷再對我做出什麽不利的事,那個女人一向肆無忌憚慣了,誰知道接下來,她還會對我做啥?會不會半夜找人把我綁了?


  越想,心越亂,索性穿起衣服去樓下梁溫文的病房找他,房間門沒反鎖,我一推就推開了。


  梁溫文還沒睡,半躺在床上拿著本書看,見我來了,頗有些意外,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害怕。”我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邊,“我在這兒坐一夜,明天一早就走。”


  “出了什麽事?”


  “沒事,就是害怕,我請的那個護工家裏有事,我一個人在病房裏睡不著。”


  “那你到床上來吧,我坐到椅子上,你身體本來就虛,再這樣坐一夜很累的。”梁溫文披上衣服下床,扶我去床上。


  他這房間是雙人病房,另外一張床上住了人。


  我看了看旁邊床上那人,遲疑地說道:“要不,去我的房間吧,我房間裏有兩張床,我們一人睡一張。有個人在旁邊,我就沒那麽怕了。”


  “也好。”梁溫文穿好衣服,同我一起來到我的房間。


  進屋後,我把門反鎖上,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叫上梁溫文一起推了桌子把門擋住,窗戶也從裏麵反鎖上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這才鬆了口氣。


  梁溫文笑道:“沒想到你這麽膽小。”


  我前幾天沒這麽膽小來著,今晚被江娉婷惡心到了。


  我也笑,“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出門在外,還是小心點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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