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神仙似的
莊園麵積極大,這個位置,這種規模,價值肯定不菲。
原以為陸鶴鳴隻是個普通富二代,沒想到竟然豪成這種程度,怪不得江氏一家對他如此上心,對他身邊的女人比如我,更是如臨大敵。
陸鶴鳴像能猜透我的心思似的,說:“這棟莊園是我外祖父祖輩流傳下來的,後期經過數次翻新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當初買的時候沒花幾個錢。”
說得輕描淡寫的。
好一副傲嬌模樣。
我撇了撇嘴沒說話,心思卻百千。
想著一會兒見到陸鶴鳴媽媽該說什麽,他也不早說,我什麽都沒準備,空著手見長輩,多不好意思。
陸鶴鳴見我悶悶不樂,從包裏取出一個極其華美的首飾盒遞到我手裏,“禮物幫你準備好了,一會送給她就行。其實沒必要送的,我媽什麽都不缺。”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塊羊脂白玉手鐲,鐲子通體白潤剔透,看不到一點的白花和雜質,表層泛著淡淡的油光,摸上去像羊油一樣晶瑩細膩,表麵猶如包裹了厚厚的油層,有入火即化的感覺。
女人喜愛珠寶首飾都是天性。
我忍不住拿出來小心翼翼地套到手腕上試著戴了戴,鐲子瑩白無瑕,觸感暖潤,襯得手腕膚光勝雪,纖纖一握,我見猶憐。
陸鶴鳴見我愛不釋手,又說:“我媽喜歡軟玉,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今天借你的手送出。本是一對,還有一隻放在臨江別墅那邊了,回頭拿給你。”
我還能說什麽,笑道:“有心了,謝謝你。”
陸鶴鳴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揩了揩我的鼻子,戲謔道:“小財迷。”
我的臉泛起一絲絲紅,反駁道:“才沒有,我說謝謝你替我準備禮物,第一次見阿姨空著手不禮貌。”
陸鶴鳴唇角帶笑,“你禮數還挺多的。”
我白他一眼,“當然,敝人不才,雖然是小家小戶,但也知書達禮。”
從停車場穿過花園,途經假山涼亭,小橋流水,周周轉轉,終於來到主樓。
群樓外觀古樸別致,最高的樓層加上閣樓有七層,矮的有兩層,錯落有致,大理石外觀透著低調的華貴。
樓前鮮花盛開,十分有意境。
莊園裏處處都有電子眼監控以及保安把守,這麽大的莊園,估計一年維護的費用少說也得數百萬計吧。
走進主樓,豁然開朗,不同於建築外觀的古樸,內裏裝修得奢華大氣。
大廳挑高數十米,牆壁是一水的淺色大理石,華麗的水晶吊燈生生垂下來近十米,璀璨華麗,把室內照耀得仿佛水晶宮一般。
裝修得如此現代,室內卻擺了一水兒的黃花梨木材質的中式家具,和裝修風格有點不搭。
我問:“為什麽現代裝修風格要選擇中式家具呢?”
陸鶴鳴說:“這些家具全是外公祖輩傳下來的,沒地方放,所以就擺在這兒了。”
隨便一件拿去賣,都夠普通人家吃一輩子的了。
放到陸鶴鳴嘴裏卻成了沒地方放,這炫富水準夠高。
果真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
我沒接話。
乘電梯來到頂層,進屋後房間內卻是一水兒的黃檀酸枝家具,微微泌出酸香氣息,雕花工藝精美,木質本身自帶的酒紅色非常漂亮。
坐下後觸感細滑清涼,木紋美觀,平整潤滑。
牆壁上掛著唐宋時期的古畫真跡,牆角擺放著叫不出名字的名貴花木。
我自覺也是見過一點兒世麵的,可是今天進入林家山莊卻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眼花繚亂的,真真是看花了眼。
怪不得當年陸國風會放棄我媽媽改追林鳳眠,隻是為什麽後來又棄林鳳眠改娶唐晚玉了?
這時,有個二十出頭衣著素雅的姑娘看到我們進來後,迎上來謙恭地說道:“大少爺好,夫人在睡午覺,讓您來了先去喝喝茶等她睡醒。”
一聲“大少爺”喊得我恍惚以為自己穿越了。
我扭過臉望著一身淺色休閑裝,風流倜儻的陸鶴鳴,怎麽看也不像電視劇裏舊時代那種紈絝的大少爺啊。
陸鶴鳴喚那位姑娘小喬,對她說:“我和蘇小姐去露台喝茶,要普洱吧,熟茶。”
說完對我道:“普洱熟茶比較溫和,養胃。”
難為這男人如此細心,平時日理萬機竟能記得我胃不好。
我笑著點點頭。
和陸鶴鳴來到樓頂露台,露台造得也十分別致,種滿各種色彩豔麗的鮮花,有矜貴的蘭花,大朵的牡丹,芬芳的玫瑰,豔麗的山茶,芳香的百合等等,爭奇鬥豔,簡直就是個天然花房。
露台東北角有一架紅木雕花古箏,估計是供林鳳眠閑時消遣彈的。
西南角有一套專門的泡茶工具。
我和陸鶴鳴坐到黃檀酸枝雕花梳化上,小喬幫我們泡茶。小姑娘大概學過茶藝,洗茶泡茶的動作一板一眼的,看著也挺專業的。
小喬泡好茶後,分別倒進小巧的白瓷青花茶盞,小心翼翼地遞給我和陸鶴鳴。
我接過,看到杯內茶湯金黃潤澤,喝下一口,茶水絲滑柔順,參棗味濃鬱,醇香濃鬱,回味甘美。
品著茶向外望去,透過玻璃窗正好能看到南麵滾滾而來的海濤,以及西邊層層疊疊的叢山,外麵偶爾傳來一兩聲鳥鳴,此情此景,美不勝收。
住在這裏,過這種生活仿佛跟個神仙似的。
林鳳眠真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
我暗中猜測她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應該還是極美的吧?
今天特意找我來是什麽事?等會兒她會以怎樣的態度對我呢?
想想先前蘇怡和江娉婷對我的態度,不由得又忐忑起來,她會打我嗎?會罵我嗎?
喝至第三杯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慵懶綿軟帶一絲嬌俏的女聲,“你們來多久了?”
我聞聲回頭,看到一個一身白衣,身形高挑纖瘦的女人,飄飄然地進來了。
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垂至腰間,全身皮膚白得跟個雪人似的,渾身上下頗有種仙風道骨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