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奴性
哪知陸鶴鳴卻冷聲斥道:“幼稚,你的腦子都哪去了?怎麽越來越蠢了?”
我一聽這話更惱了,湊到他身前,雙手扯住他的衣襟怒道:“明明是你做的不對,卻嫌我幼稚?我是沒腦子,否則我也不會跟你這兒糾糾纏纏這麽久,還被那個江大小姐騎到頭上來拉屎撒尿的。陸鶴鳴,我都被人欺負成那樣了,你不但不幫我,還跑去跟她打情罵俏,卿卿我我的。我再怎麽著,我也是個女人,我能不生氣嗎?”
真是酒壯三分膽,平時說不出的話,喝點酒後,像竹筒倒豆子般全發泄出來了。
陸鶴鳴忽然彎身掐起我的腰,把我連拖帶拉地弄到玄關鏡子麵前,將我的臉按在鏡子上說:“蘇菀,你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跟個市井潑婦有什麽區別?”
我盯著鏡子裏的女人,頭發蓬亂,麵色潮紅,嘴唇上的口紅斑駁,早上畫的眼線也暈開了,形象確實不怎麽雅,但這怨我嗎?
我受了氣,就應該憋在心裏嗎?我才不憋呢,憋著容易長癌。
我為什麽受氣?還不是因為麵前這個男人?
歸根結底,全是陸鶴鳴一手造成的。
我掙掉陸鶴鳴的手,對他凶道:“江大小姐高貴優雅又精致,那你找她去啊,幹嘛來纏著我?以後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總行了吧?”
說完我起身向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卻被陸鶴鳴攔腰抱住,他把扔回到沙發上,望著我斥道:“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怨婦!”
“怨婦?你竟然說我是怨婦?”我索性撒潑道:“我就不可理喻怎麽了?我就是怨婦怎麽了?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陸鶴鳴凝著眉頭,望著我,“你到底想怎樣?就不能安分一點兒嗎?”
他這樣一問,反而把我問呆了。
是啊,我到底想怎樣?
離開他嗎?不舍得。
可是,不離開,又壓抑。
這種感覺很難受。
算了,該收手時就收手吧。
再鬧下去,誰都不開心,反正鬧也鬧夠了,折騰也折騰累了。
我張嘴道:“我口渴,我想喝鮮榨的橙汁,你幫我弄。”
“你還挺挑的。”陸鶴鳴被我氣笑了,去冰箱取了瓶牛奶,去廚房熱好端給我,“喝點牛奶吧,熱的,胃不好還去喝酒,怎麽不喝死你呢?”
一句話又將我引爆了,我抬手把牛奶打翻,衝他道:“我死了,你就開心了對嗎?也對,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也沒人惹你心煩了!”
陸鶴鳴看著木地板上白花花的牛奶,氣得夠嗆,把我的頭按下去,“你自己清理幹淨,清理不幹淨,今晚不準睡覺!”
我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理他。
陸鶴鳴甩甩袖子上樓了。
我看他回房間了,這才去取了拖把,把地板清理幹淨。
收拾完後,去冰箱取了一瓶果汁喝,在酒吧喝酒喝得心啊肺啊都燒得難受,涼涼的果汗入肚很後舒服,還能解酒。
喝完後,我的手機響了,我從沙發抱枕下麵找出手機,是梁溫文打來的。
他問我:“你沒事吧?”
“我沒事。”
梁溫文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要是和他過得不開心,就回來找我,我一直等著你。”
他這樣說,讓我心裏更難受了,我忍不住勸道:“你這又是何苦呢?溫文,我又不是多麽好的一個人,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不,蘇菀,這是我應該對你說的話,你又是何苦呢?他明明知道他有未婚妻,也根本沒打算娶你,還要和他在一起,傻不傻啊?”
任誰都覺得我傻,我也覺得自己傻得無可救藥。
“我……”我剛要說下去,突然抬頭看到陸鶴鳴,剩下的話咽下去了。
隻見陸鶴鳴站在二樓,一臉怒意,扶欄衝我喊道:“蘇菀,你上來!”
我對著電話說了聲“我掛了啊,回聊。”
歪歪扭扭地爬到二樓,陸鶴鳴一把把我的手機奪過去,直接撥了過去,對梁溫文要脅道:“姓梁的,你以後離蘇菀遠點,不然的話,你名下的幾個公司都別想保住!”
這種威脅方式,真是幼稚,我撇了撇嘴。
陸鶴鳴打完後把手機扔給我,“出息了啊,怪不得動不動就發脾氣,原來一直留有後手呢。”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嗎?”
陸鶴鳴緊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不閑不淡地說:“明天把戶口本帶給我。”
我皺著眉頭問:“要我戶口本幹嘛?”
陸鶴鳴不耐煩道:“還能幹什麽,查你案底嗎?讓你拿就拿,怎麽那麽多廢話呢?”
“切,跟你沒話說。”我扭頭就走。
不想再跟他吵吵了,我向浴室方向走去,想衝個澡睡覺。
最近一遇到他就吵,這樣下去再好的感情基礎也吵沒了,既然離不開,就適可而止吧。
去浴室衝了衝澡,洗好後,才發現浴室櫥櫃裏沒有浴巾了,連毛巾也沒有,我喊陸鶴鳴幫我送浴巾。
喊了幾聲,他不理我。
這男人心眼比我還小呢。
我索性自己出去找,可是就這樣光溜溜的出去也不像話。我直接把裙子套在身上,裏麵也沒穿內衣褲,去陽台找了找沒找到,幹脆跑到陸鶴鳴的臥室找他要。
正好看到他從主臥衛生間衝好澡出來,下半身裹了塊白色浴巾,結實的小腹上還留有沒擦幹淨的幾滴水珠,額前的頭發垂下來,黢黑的眸子盯著我微微眯起,他眯眼望人的時候,特別好看,眼神頗具魅惑。
陸鶴鳴走近我,身上濃濃的荷爾蒙氣息逼近,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他的手撫上我的腰,壓低聲線在我耳邊說:“叫什麽?有力氣一會兒去床上叫。”
男人鼻息間灼熱的氣息讓我臉紅心熱,他的手指從我的腰往下滑,一股麻溜溜的電流讓我的身體漸漸融化產生了種異樣的感覺……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不願離開他的原因吧。
雖然這男人壞,但我卻愛慘了和他身體交融的感覺。
我骨子裏潛在的奴性,還是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