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做牛做馬
我沒防備,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後背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頭不小心碰到後麵的博古架上,霹靂啪啦掉下來幾樣東西,有個大花瓶眼瞅著就要砸到我的肚子上。
千鈞一發之際,我抬手擋在小腹上。
罐子重重地落在我的手背上,劃落到地上摔得碎成幾瓣。
雖然隔著手,但我的小腹還是一陣鈍痛。
我想站起來,後背疼,頭疼,再加上小腹也疼,我起了一下沒起來。
小穗嚇傻了,不停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疼得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小穗見機,轉身拉開門就跑出去了,行李箱也沒顧得上拿。
梅姐急忙上前扶住我,焦急地問道:“太太,太太,你沒事吧?我這就給陸總打電話,我們去醫院。”
我艱難地對梅姐說道:“快叫救護車。”額頭疼得冒虛汗,小腹的痛感一陣一陣的。
梅姐見我疼得厲害,用力把我扶到沙發上去躺好,然後打120叫救護車,打完120,又給陸鶴鳴打電話。
我輕輕地撫著小腹,祈禱著上天保佑,保佑我這多災多難的孩子,一定要沒事。
等陸鶴鳴趕到的時候,我又疼又累,有些睜不開眼睛了。
他看到我這副模樣,很是擔心,焦急地問道:“這是怎麽了?我才離開一會兒功夫,你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了,梅姐把事情前前後後地跟他說了一遍。
陸鶴鳴聽完氣極,拿起手機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吩咐對方一定要把小穗捉住。
等救護車趕到時,陸鶴鳴抱起我,上了救護車,跟我一起去了醫院。
路上,這男人一直緊緊地攥著我的手,臉上的焦急神情是以前從未見過的。
我無力地笑了笑,這男人嘴上說不在意這個孩子,實際上還蠻在乎的。
到醫院後,先是做檢查,然後被送進急救室,經過醫生一番搶救後,胎兒算是保住了,但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以後也要多加注意。
轉到病房後,陸鶴鳴握著我的手,忽然把頭埋到我的懷裏,低聲說:“老婆,你辛苦了。”
不知怎麽的,我特別喜歡他喊我“老婆”這種稱呼,因為聽著特別接地氣,特別舒服。
我抬起手,輕輕摸著男人的頭發,黑黑的硬硬的,一如他的性格,冷冷硬硬的。
“怎麽突然這麽說?”
“謝謝你能為我生孩子。”
我無聲地笑道:“這是應該的,能給你生孩子,我覺得很幸福。”
陸鶴鳴清俊的臉上露出溫煦的笑,他伸出修長手指,極輕地撫摸著我的肚子,說道:“我也覺得很幸福,因為老婆大人的肚子裏,不隻有川柏,還有清鳶。”
我一下子沒明白他的意思,皺起眉頭問道:“什麽川柏和清鳶?陸鶴鳴,你在奇奇怪怪地說些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陸鶴鳴小心翼翼地指著我的肚子說道:“醫生說,你懷的是雙胞胎。”
“雙胞胎,怎麽可能?為什麽之前做彩超,都沒檢查出來?”
“你上次彩超沒做成吧?”
我這才想起上次做彩超時,剛做沒多久,就被假醫生挾持走了,後來一直這事那事的,耽誤了,也沒顧得上做。
“醫生有沒有說,是同卵雙胞胎,還是異卵?”
“有什麽區別嗎?”陸鶴鳴不解地問。
“當然有區別了,如果是同卵的話,性別相同的幾率大,要麽是一對男孩,要麽是一對女孩。但異卵的話,性別就不同了,有可能是你的清鳶和川柏。”
“醫生說是異卵,對,異卵。”陸鶴鳴的喜悅溢於言表。
我望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輕輕歎了口氣道:“也算上天憐憫我,一下子給了我兩個寶貝。”
說完我看向陸鶴鳴緩緩說道:“鶴鳴,你知道嗎?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隱瞞著你。”
陸鶴鳴眉尾輕抬,“什麽事?你對我還有秘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以前被醫生判了死刑,說我懷孕的幾率微乎其微,相當於不育,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懷孕。當得知懷上你的孩子後,我原本不想要的,醫生說如果不要,這輩子真的就再也不育了,所以我才打算生下來。當時,我想不管你認不認,我都要生下來,反正我也養得起。”
陸鶴鳴握緊我的手,極溫柔地嗔道:“傻瓜,你一下子給我生兩個孩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不認?”
我也嗔道:“那時候,你就要和江娉婷舉行婚禮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會不會認?”
“你這是又怪我了?”
我點點頭,故意板著臉說道:“嗯,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的,真的,想忘都忘不掉。陸鶴鳴,記住,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女人是最會記仇的一種生物。你看江娉婷,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被仇恨都逼得快發瘋了。”
陸鶴鳴頗為無奈,“真是服了你們這些女人了。那等你生下清鳶和川柏後,我給你們母子三人做牛做馬,這樣總可以了吧?”
“行,這可是你說的,給我們娘仨做牛做馬,不許反悔。來,我們拉鉤。”我伸出手指勾起他的小拇指,做了個拉鉤的姿勢。
陸鶴鳴嗤之以鼻道:“你還信這個?我不輕易許諾,但隻要說了,就算話。再說了,你都給我生倆寶貝了,我還能不認賬嗎?”
“誰知道呢,世事難料,之前被你折騰那一頓,讓我變得很沒有安全感。”
“以後不會了。”陸鶴鳴臉上露出愧疚的神情,說道:“小穗的事,是我做的不周到,沒想到她人品這樣差,看樣子從外麵請的人就是不靠譜。這樣吧,我從我媽莊園那邊調個傭人過來,她手底下的人,一般都是用了許多年的,知根知底,並且經她調教過的人,用著也順手。”
“行,隨你的便,我不挑的,隻要別像小穗那樣就成。我是怕了,一個江娉婷,一個小穗,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可怕的人。”
在醫院觀察了兩天後,我出院回到香堤苑,陸鶴鳴從林鳳眠那邊調來的傭人也過來了,是一個二十出頭,長得如花似玉的年輕女人。
隻是這女人長得太水靈了,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都說孕期是男人最容易出軌的時期,陸鶴鳴在這個關頭,突然調來一個這麽漂亮的女傭人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