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一絲希望
我還有好多話沒顧得上說呢,他們就把人帶走了,我欲哭無淚。
看著最愛的人身陷囹圄,我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無助。
從監獄回來後,我沒回霖市,直接回了柳顏的家,和她商量如何營救陸鶴鳴。
自陸鶴鳴出事後,我做什麽事都沒有心思了,伊麗莎白美容院那邊全權交給金子打理,工作室那邊由林芷和倪好幫我撐著。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和陸鶴鳴天天吵吵鬧鬧的,現在一下子分開了,忽然覺得他對我原來那麽重要,比想象的更重要。他於我不僅是我的男人,我的老公,我的另一半,我孩子的父親,更是我的信仰,我的精神支柱。
夫妻關係有時候更像並肩作戰的戰友,一方倒下了,另一方很容易腹背受傷。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誰泄露了陸鶴鳴涉嫌行賄被警方拘捕的消息,陸氏集團深受影響,股票大跌,最後跌至有史以來的最低點。
陸鶴鳴的貼身助理程城特助打電話告訴我,說陸氏集團內有幾個和陸國風一起創業的老股東對陸鶴鳴頗有微辭,嫌他做事不抹幹淨,連累集團,害他們利益受損,還揚言要把陸鶴鳴開出董事會。
這些人,平時跟著集團拿分紅的時候開開心心的不說什麽,一旦出了事,不幫著分憂解難,卻指責這指責那。真是隻能同甘,不能共苦,讓人寒心。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落井下石的人大有人在。
其實我清楚地知道,這些人中有幾個是平時和陸秦風走得比較近的人,還有幾個是和唐晚玉走得近的,他們此時揚言把陸鶴鳴開除出董事會,也可能是受這二人鼓動。
如果趁此機會把陸鶴鳴開出董事會,那麽陸鶴鳴即使以後從裏麵出來了,也會遠離權力中心,更別提兩年後競爭陸國風的職位了。那麽,陸秦風和唐晚玉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我連夜趕回霖市,請林鳳眠出山,我們一起遊說那些和陸鶴鳴平時走得比較近的股東,發表支持陸鶴鳴的言論。
陸氏集團原身是靠裝修起家的,原始創業資金大半分都是由林鳳眠的父親拿出來的,陸國風隻有很小一部分。集團後來才做房地產,那些原老大多是在做地產時加入進來的,所以他們都比較給林鳳眠麵子。
林鳳眠一出動,原先反對陸鶴鳴的那些人也噤聲了。
陸氏集團的公關團隊把那些負麵消息能刪除的全部刪除了。
林鳳眠又出主意,讓陸國風做一些公益事業,把負麵消息壓一壓,帶一些正能量進來,幾番努力後,陸氏股票終於出現回暖跡象。這邊風聲小了後,我又趕回海市。
陸鶴鳴在拘留所已經關了有半個月之久,因為牽扯到“反貪”一事,再加上最近一直在嚴打,對此律師也無能為力。
也不知以後會怎麽樣,如果判了還好說,但是上麵也不說什麽,就這樣一直拖著,反而更讓人擔心。
我的心一直揪著,很難受,總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我在柳顏家裏待得坐立不安,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柳顏不忍心看我難過,最後心一橫,對我說道:“菀菀,要不我們去京城求求你二哥吧,說不定他能幫上忙。”
我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疑地問道:“二哥?媽媽,你不是說你隻有我一個女兒,我哪來的二哥,還遠在京城?我舅舅家也隻有一個女兒啊,況且他也沒有什麽權勢,一家人還要仰仗你呢。”
柳顏為難地說:“是那個人的兒子,也是你同父異母的二哥。他在京城做官,官做得不小,頗有些權勢,隻要他開口的話,說不定陸鶴鳴就能被放出來,隻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我知道她說的“那個人”就是我的生父了,她恨那個人恨得入骨,不到迫不得已時,是不會提他的,更別提讓我去求他的兒子了。但是,目前這種狀況,別說讓我去京城求救“二哥”了,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
我忙不迭地回道:“好,我去,讓我做什麽都行,隻要陸鶴鳴能快快被放出來,哪怕有一絲的希望,我也要試試。”
柳顏點點頭,去臥室打電話。
打了一通電話後,柳顏回來交給我一個手機號碼讓我保存一下,說她明天陪我一起去京城,見那個“二哥”。
我看到柳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睛也紅紅的,大概是剛哭過,心裏覺得很過意不去,走上前輕輕抱住她的腰,說道:“媽媽,是我連累你了,讓你為難了,對不起。”
柳顏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他欠我的,也是欠你的,這麽多年了,也該讓你見一見他了。天不早了,洗洗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我現在讓楊妍訂機票。”
第二天一早,我們乘飛機飛去了京城。
下飛機後,有專人來接我們。
接我們的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帶著白手套,表情謙恭,應該是“那個人”即我生父的司機之類,他開了一輛黑色奧迪A8,我想起柳顏開的也是這個車型。
上了車後,駛了半小時,我們來到一處外觀古樸肅穆的灰色別墅群,別墅群普遍在四層以下,在這寸金寸土的京城,遍地高樓林立,這種多層別墅肯定貴得離譜。
我這個生父估計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否則柳顏當年也不會看上他,並且因為他的原因終生未嫁。她那麽心高氣傲的人,不可能為著個普通男人魂牽夢繞。
下車後,司機在前麵帶路,領我們來到“那個人”的家。
生父住的是獨棟別墅,讓我奇怪的是,他家門口竟然有衛兵把守,門也不是外麵常見的那種造型優雅的工藝鐵門,而是嚴嚴實實的銅門,一點縫隙都沒有,戒備森嚴。
我們剛走到門口,兩個衛兵刷地攔住我們,要搜我們的身。
司機湊到他們耳邊耳語了幾句,這兩人才給我們放行。
進門後,裏麵院子很大,種滿了各種名貴花草,架子上掛著鳥籠,裏麵養著的叫不出來名字的鳥兒。
穿過院子,來到正屋門口,柳顏清了清嗓子,我聽到一聲中氣很足的男低聲從屋裏傳出來,“小柳,這麽多年,你終於肯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