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無法無天

  顧大小姐白了柳顏一眼,張了張口沒說出話,轉而衝我說道:“喲,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小三的女兒哪來的膽子竟然敢教訓我了!”


  我頓時明白了,顧文詞是對柳顏有火發不出來,所以轉嫁到我身上。


  我看了柳顏一眼,見她氣得臉色蒼白,於是對顧文詞說道:“顧小姐,請你放尊重點,我媽再怎麽著也是你的長輩,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小三’的?好低俗!”


  卻不成想這句話卻又惹毛了顧文詞,她嗤之以鼻道:“低俗?你媽做人家小三不低俗,我說你們幾句就低俗了?有種當初別做人小三啊,做了小三還怕人說?”


  顧嚴鬆在裏屋聽不下去了,衝外麵吼道:“顧文詞,你夠了!給我滾出去!再吵下去,以後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顧文詞氣得狠狠地跺了下腳,衝裏屋方向喊:“爸,我有沒有聽錯?你竟然讓我滾?還要跟我斷絕關係?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她們才是外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裏外都分不清了?”


  “我是老糊塗了,所以才一再縱容你,把你寵得無法無天!”


  顧文詞譏笑道:“是嗎?不過估計我馬上就要失寵嘍,接下來爸爸是不是要寵這個菀菀?”


  顧嚴鬆咳嗽了幾聲,在傭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走到我和柳顏麵前,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是我教女無方。這丫頭被我從小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說話一點分寸也沒有。”


  柳顏輕輕搖了搖頭,“是我當年做得不對,不怨她,就這樣吧,老顧,我們走了,以後再也不會來京城叨擾你們了。”


  顧文詞聽柳顏這樣說,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顧嚴鬆臉上卻露出失望的表情,臉色也變得灰敗,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最後卻隻長長地歎了口氣。


  柳顏見顧嚴鬆沒說話,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顧嚴鬆在傭人的攙扶下跟著送了出來。


  顧文詞緊跟著攆了出來,跟在顧嚴鬆的身後,像黏皮糖一樣。


  顧嚴鬆也是怕了他這個小女兒,沒再訓斥她,問我和柳顏,“你們訂好機票了嗎?如果沒有,我安排司機去訂。”


  我回道:“不用了,我媽已經訂好了,明天一早的機票回去,我們出去找家酒店住一晚吧,不勞爸爸您費心了。”


  顧嚴鬆回頭瞪一眼顧文詞,責備道:“你看你妹妹多懂事,你再瞅瞅你,哪有半點當姐姐的模樣。你柳姨和菀菀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家,卻被你趕出家門,隻能住酒店。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們顧家會被外人笑掉大牙的。”


  顧文詞雙臂抱在胸前,白了我和柳顏一眼,哼了一聲,不屑一顧地說道:“爸爸把小三和她的女兒迎上門來,留在家裏住,傳出去才會笑掉大牙吧?如果我媽黃泉下有靈,估計都能氣得半夜從棺材裏爬出來。”


  “你,你,你這是想活活氣死我嗎?”顧嚴鬆氣得伸出食指戳著顧文詞的鼻子,直喘粗氣。


  “爸,你可弄清楚了,真正氣你的是這位姓柳的女人和她的女兒,不是我。如果她們不找上門來,我會這樣說嗎?沒有吧?以前的我多孝順,多懂事?”


  我嗤之以鼻,三十多的女人,還這副作派,也叫懂事?

  正好這時,司機把車開過來了,我拉著柳顏的手上了車,柳顏告訴司機,送我們去附近的酒店。


  明明是大夏天,柳顏的手指卻冰涼,還不停地顫抖著,估計剛才被顧文詞氣得不輕。


  我有些心疼她,便把她的雙手握在掌心裏握了一會兒,再搓一搓,然後放到嘴唇下哈了哈氣,安慰她道:“媽媽,別生氣了,為那種人不值得。就當是被狗咬了,不要跟狗一般見識。”


  柳顏緊咬著嘴唇,“是我不對,當年年輕無知,愛錯了人,不僅害了人也害了已。顧文詞今天這樣罵我也對,是我對不住她,更對不住她媽。”


  我忍不住為她打抱不平道:“這件事都過去三十多年了吧?她至於嘛,當著那麽多的人不給你麵子。再說了,當年你也是受害者啊,要怪就怪那個顧老頭子,是他騙了你,還害得你未婚先孕,受了那麽多的苦,並且終生未嫁。那女人也太尖酸了,三十多歲的人了,說話那麽沒素質,看著長得人模人樣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柳顏扯起嘴角,勉強地笑道:“快別這樣說,再怎麽著她也是你親姐姐,血濃於水,等百年之後,我們都沒了,你和她就是最親的人了。”


  我撇撇嘴道:“我可不敢高攀她,你看她今天那副德行,當著你和顧老爺子的麵都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等你們百年之後,估計她都能親手撕了我。”


  司機帶著我們來到一家酒店,酒店名字叫王府大酒店。


  他把車停好後,帶著我們一起進了酒店大廳,對前台的工作人員耳語了幾句。


  前台小姐拿出一份文件,告訴我們隻需在上麵簽字就好,不用交費。


  司機見我們起疑,對我們說道:“這家酒店顧氏也有股份,老爺子臨走前特意交待我讓你們住在這裏,這樣他放心一些。”


  我和柳顏這才拿了房卡,來到我們的房間,打開門後,是一間很大的套房,我讓柳顏住裏間,我住在外間。


  吃過晚飯後,我和柳顏各自處理了一下公司的事,又下樓走了走,欣賞了下京城的夜景。


  再回來,快到九點了,我和柳顏洗過澡後分別上床睡覺,明天一早還要趕早班的飛機。


  我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也不知道陸鶴鳴現在怎麽樣了,顧文麟說三日之後會放人,希望事情不會生變,三日之後我能順利見到陸鶴鳴。


  一顆心總是提著,見不到他的麵始終放不下心來。


  這時肚子上突然輕輕一動,是胎兒胎動了。我摸了摸了肚子安撫它們一下,最近這兩個小家夥,因為身子長得大了些,胎動得也比之前多了。


  快到十一點時,突然外麵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上門了,我披著衣服下床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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