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顧家晚宴
因為之前唐晚玉提出要一起去,特意通知了她,唐晚玉和陸國風推掉手裏的事,特意隨我們一起去京城探望顧氏一家。
時間定下來後,我給柳顏打電話,讓她空出行程跟我們一起去,沒想到卻被她拒絕了,顯然是上次顧家之行,給她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
我猜另外一種原因就是柳顏對顧嚴鬆多年的執念終於放下了,她現在如釋重負,能夠坦然麵對過去的那段感情了。
她不去,我也不好勉強,不過這次有陸鶴鳴及陸國風還有唐晚玉一起陪同,想必那個顧文詞應該不會做得太過分。
三日之後,我和陸鶴鳴,陸國風以及唐晚玉攜帶重禮,飛去了京城。
到機場後,還是上次那個司機來開車接的我們。
來到顧嚴鬆的家後,因為提前打了招呼,再加上這次算是雙方家長第一次見麵,所以顧家人以及家眷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了,大家要聚在一起吃個晚餐。
我見到了顧文麒和顧文麟的妻子以及他們的兒女。
顧文麒的妻子是個性格外向,愛說愛笑的女人,大概四十歲左右,五官長得很大,濃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身材有些發福。骨架比較大,肩寬腰圓,典型的北方大嫂形的女人。
她今天打扮得比較富貴,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反正能戴首飾的地方全戴上了,金的銀的玉的珠光寶氣的,還穿了一件雍容華貴的長款紫貂大衣,一看就是個闊太太。
顧文麒的一雙兒女都送往國外留學了,所以今天沒到場。
顧文麟的妻子是個性格內斂,優雅精致的女人,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氣質很好。
應該是南方一帶的人,說話時偶爾會帶一點點南方口音。區別於顧文麒妻子穿著的紫貂長大衣,她穿了一件精致的米色羊絨大衣,更顯得文靜素雅,首飾也隻在耳朵上戴了一對鑽石耳釘。
因為我們來的這天是周末,所以他們的女兒今天也到了,大約十一、二歲,長相清秀,性格恬靜,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很有神采。穿黑色短外套白襯衫牛仔褂,打扮得很低調,名字叫顧娉婷。
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江娉婷,我不由得看了看陸鶴鳴,無聲地笑了笑。
陸鶴鳴大概猜透了我的意思,也無聲地笑了笑。
顧文詞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不過她是一個人來的,既沒帶老公,也沒帶兒女。
顧大嫂正好坐在我旁邊,見我起疑,她趴在我耳邊小聲告訴我,我才知道顧文詞和前夫離婚了,有一個女兒判給了前夫。
她這種咄咄逼人的性格,估計沒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吧?
區別於上次的一身職業裝,這次顧文詞打扮得挺漂亮的,化了很精致的淡妝,頭發在後麵鬆鬆地盤成一個大大的發髻,裏麵穿了一套香奈兒的米色套裝,外麵是香奈爾的經典款花格毛呢大衣,包包也是香奈爾的限量版,首飾是全套蒂凡尼。
很精致很優雅。
但是她張揚跋扈的性格,和香奈爾的溫婉不太搭,所以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顧文詞到場後,巡視了一圈後,在顧嚴鬆的指引下,向陸國風和唐晚玉挨個打了聲招呼,最後招呼到陸鶴鳴時,我注意到她的目光裏閃過一絲亮光,唇角也情不自禁地翹了起來。
作為女人,我太了解那種表情是什麽意思了。
雖然在座的人外貌在尋常人中都算出眾的,但陸鶴鳴尤為出眾,五官英俊立體,身材高大挺拔,氣質卓然,在這一眾人等中風度翩翩的,確實很打眼,難免會被人惦記。
尤其是顧文詞這種正處在空窗期的失婚女人。
接下來這頓飯,顧文詞收斂了很多,全程都沒有出言懟我,吃飯姿勢也特別淑女特別優雅,隻是目光一直飄忽不定,心不在焉的,不停地拿眼往陸鶴鳴這邊瞟。
幾次都被我逮個正著,最後我忍無可忍,狠狠地瞪了回去,顧文詞見我瞪她,也很凶地瞪我。
我的手一滑,不小心把筷子蹭到了地上,我急忙彎下腰去撿筷子,看好到顧文詞脫掉高跟鞋,正伸了腳來蹭陸鶴鳴的腿呢,見我彎腰,她急忙收回腳。
這個女人,真是欺人太甚。
我撿起筷子,抬頭去看顧文詞,見她因為心虛目光躲閃,也不敢直視我。
我又去看陸鶴鳴,他好像沒注意到顧文詞在撩他,表情淡定地夾菜吃菜。
吃至中途,陸鶴鳴喚我向顧嚴鬆和顧文麒、顧文麟紛紛敬酒,他杯裏的是白酒,我因為懷孕了,隻能以茶代酒。
挨個敬了一輪後,顧文詞又端了酒杯要和陸鶴鳴單獨喝一個,喝完一個後,又要喝第二個,說好事成雙。說話的時候,目光還直朝我這邊瞟,眼睛裏是赤果果的挑釁。
我當仁不讓地懟回去。
飯菜雖然豐盛,但我卻吃得有點窩心。
飯後,傭人撤去碗碟,泡了茶水給我們解膩。
屋裏有些悶,我想去露台透透氣,陸鶴鳴不放心我,跟著一起來了。
我們倆剛說了沒幾句話,顧文詞也攆了過來,她脫掉了外套,隻穿了一身修身的米色套裝,刻意把領子拉低了,頭發不知何時也散開了,憑添了一絲溫柔的女人味。
我這鼓鼓的大肚子,以及身上寬鬆的孕婦裝,和她苗條的身姿一比,確實有點拿不出手。
顧文詞顯然也料到了她的優勢,她眯了眯眼睛,刻意做出一副性感慵懶的模樣靠近陸鶴鳴,媚眼如絲地望向他,聲音柔媚地說道:“妹夫,和四妹是怎麽認識的啊?不妨說說你們的戀愛經曆,我對這個挺感興趣的。”
上次我來的時候,她一口一個“小賤人”“小三的女兒”來稱呼我,這次居然肯叫我四妹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陸鶴鳴顯然早就料到了她的意圖,一把將我攬進懷裏,目光深情款款地盯著我,說道:“我和菀菀,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倆青梅竹馬,感情一直特別好。”
顧文詞撇了撇嘴,“再好的夫妻,也有七年之癢;再好的感情,走著走著就變味了,是吧,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