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使詐
金子白了她一眼,頭一昂,輕慢地說道:“不在!”
白丹被金子的氣勢鎮住了,以前的張狂樣兒減了半,“那他去哪了?你知道嗎?”
金子不耐煩地說道:“腳長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我怎麽知道?再說了,他一天天地這麽忙,總不能他走哪兒我都跟著吧?我又不是他的哈巴狗,天天貼在他身邊。倒是你,你有什麽臉找到我家裏?這兒是我的家,我的,懂嗎?”
白丹被金子的話激著了,語氣高了幾分,“我知道這是你的家啊,我隻想找陸秦風,又沒打算住在你家裏,你這麽緊張幹嘛?再說了,你跟陸秦風結婚了嗎,領證了嗎?沒領吧?沒領你們就是同居關係,你就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以後誰是還不一定呢,張狂什麽啊?”
“誰張狂了?”金子跳到她身邊,“你這個小妖精,年紀輕輕地不學好,勾引我老公不說,還上門來挑釁,臉皮怎麽比城牆還厚呢?”
白丹被金子這樣一頓罵後,也不再偽裝,恢複了原本張狂地性子,雙臂抱在胸前,表情不屑地說道:“我是小妖精的話,那你就是老妖精了,別以為你那些醃臢事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懷孕了,陸秦風也遲遲不娶你?還不是因為你之前那些風流事?就連懷上陸秦風的孩子都用了手段,這麽髒的女人,還想嫁給陸秦風?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恐怕你在這家裏都住不久!”
金子跳起來就去打她,撕扯著她的頭發罵道:“你說誰老妖精呢,你罵誰醃臢呢?你罵誰髒呢?看我今天不撕了你這張爛嘴,打死你這個小妖精!”
白丹隻護著臉,一個勁兒地往後退,躲著金子的打罵,卻並不還手。
我大著肚子不方便去勸架,便讓傭人去把兩人拉開。
可是金子正在氣頭上,打白丹打得正用力,傭人壓根就插不上手,沒多大會兒,白丹就變得狼狽不堪。
頭發被金子扯掉幾絡,白色短外套被她拽掉幾顆扣子,裏麵穿的黑色T恤被金子扯壞了,脖子、手還有臉上全是一道道的抓痕。
金子打完了,累得氣喘籲籲,衝白丹吼道:“小妖精,你還不快滾,想一直呆在這裏讓我打死你嗎?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破壞我的家庭,勾引我的老公,還有臉找上門來?”說完看向她的肚子,忽然反應過了,“咦,你不是說你懷孕了嗎?你肚子裏的賤種呢?該不是故意會騙陸秦風的吧?”
白丹急忙護住肚子,“我真懷孕了,沒騙你!陸秦風之前就說要給我個說法,還說他壓根就沒愛過你,如果不是看在你生的兒子的份上,早就把你趕出家門了!他還說你又老大醜呢,金子阿姨!”
這一聲“阿姨”可以說是喊得相當毒辣了。
兩個人不過差個六、七歲而已,再怎麽著也稱不上阿姨啊。
金子果然被這聲“阿姨”激怒了,挽起袖子又衝了上去,飛起一腳就朝白丹的肚子踢上去。
讓我奇怪的是,這個白丹不但不躲,反而抬起手腕,看了下表。
我急忙出聲製止金子道:“金子,你停下,小心這女人使詐!”
可金子早已被憤怒氣昏了頭腦,哪裏聽進去我的勸?她的腳正好踹在白丹的胯骨上,白丹“哎喲”一聲倒在地上。
金子還不解恨,幾步走到白丹跟前,腳使勁地踹向她的肚子,白丹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我想去製止,可是又怕金子傷到我的肚子,旁邊傭人轉來轉去,也不敢上前。
這時門被從外麵推開了,陸秦風走進來,看到金子像喪失理智似的一腳一腳地踹著白丹的肚子,頓時暴怒,衝過去一腳把金子踹倒在地上。
他飛快地扶起白丹,一臉焦急地問她:“小白,白丹,你沒事吧?肚子疼嗎?”
白丹捂著肚子,弓著腰趴在陸秦風的懷裏,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兒。
她抽抽噎噎地說:“秦風,我肚子好疼,我們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我對不起你,都怪我,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那副可憐模樣,跟方才的張狂模樣截然相反。
我過去扶起金子。
金子看到陸秦風對白丹那副疼愛的模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陸秦風柔聲對白丹說:“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丹邊擦眼淚邊對陸秦風說:“我找不到你了,打你電話你又不接,我擔心你出事了,所以就來家裏找你,沒想到她突然發瘋似地衝上來就打我。我說我懷孕了,打我可以,但是不要打我的肚子,沒想到她卻專朝我的肚子踹,還說要踹死你的孩子。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啊,連個小小的胎兒都不放過!”
“你胡說,是你先罵我,不停地激怒我!你這個賤女人,算計好了陸秦風回家的時間,故意激我去打你!”金子這會兒也明白了白丹方才的古怪之處,可是已經晚了。
男人隻相信自己看到的,金子說再多,在他眼裏都隻不過狡辯罷了。
陸秦風回頭衝金子低聲吼道:“你閉嘴吧,你這個陰險的女人,我娶誰也不會娶你的!你現在立刻馬上收拾收拾東西滾出這個家!”
說完,他抱起白丹就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過來又衝金子惡狠狠地說:“天黑之前,你從我眼前消失,孩子留下,你自己一個人滾!”說完就踹開門走了。
陸秦風話說得非常絕情,他一走,金子頹然地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我算計了這麽久,沒想到今天卻被個丫頭片子算計了!接下來,我該怎麽辦?”
盡管金子方才的做法確實衝動了些,但陸秦風方才的言行舉止也太絕情了,我一個局外人都被他氣得牙根癢癢,忍不住為金子打抱不平道:“他都這樣對你了,還賴在這裏做什麽?走啊,抱著孩子走!”
金子站起來想去抱孩子,忽然又坐下了,“如果我真抱著孩子走了,豈不是給那個小妖精騰出地方了?不行,我不能走!”
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也不知該如何給金子出主意,隻能問她:“那你打算怎麽辦?”
“她能使詐算計我,我也能使詐算計她。不行,我不能白白地被人算計了,我要想個辦法反擊回去,扳回一局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