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下手
我急忙捂起耳朵,但鐵棍敲打車皮的響聲還是吵得耳朵疼。
這男人真是有病,自己不痛快,逮著別人發泄。我也真是活該倒黴,出門沒看黃曆,遇上這麽一攤子的事。
叫賓哥的這男人又砸了兩次後,見我還是不下來,吩咐身後的幾人過來別我們的車門。
車窗本就碎了,這幾人手裏又有工具,幾下就把左右兩個車門別開了。
車門一打開,我和柳顏頓時失去了庇護所,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這幾人一人一邊拉著我和柳顏的手臂就往下扯。
我們兩個女人哪是這一群男人的對手?沒多大會就被人連抱帶拉地拽了出來。
我和柳顏站在地上麵麵相覷,這種情況下肯定不能讓柳顏受辱,我隻好站出去對為首的男人說:“有種衝我來,別為難我媽!”
那個賓哥見我這樣說,挑了挑眉,乜斜著眼說:“原來女人不都是無情無義的,這邊還有個能舍身救母的,今天也算是讓我杜賓長見識了。不過你說這話可別後悔啊,都衝你來的話,你一個人能受得了嗎?還是說你就喜歡重口味的?”
他這話說得我麵紅耳赤的,誰要真的讓他們衝我來,我說這些話不過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杜賓見我臉紅越發放肆,走到我麵前提起我的下巴調戲道:“怎麽不說話了,害怕了?剛才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這會兒怎麽啞巴了?”
明明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卻這麽流裏流氣,真是可惜了這張臉。
杜賓說完伸出一隻手就朝我衣領下麵伸去,我急忙躲閃著往後退,剛退沒幾步卻被他的人擋住。
無奈之下我隻好說道:“你們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
杜賓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法?你跟我談法?老子就是法!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我想到顧文麟方才說的話,便回道:“知道啊,你爸是杜如海。”
杜賓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爸的名字?”
我抬腕看了看手表,盼望著顧文麟的人快點到來,嘴上卻說:“杜如海的名字如雷貫耳,京城誰人不知啊。”
柳顏冷冷地說道:“你別跟他們廢話了,跟一群畜牲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和對牛彈琴沒什麽兩樣!”
杜賓聽柳顏這樣說,又走到她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你著急了?要不我們倆先開始?”
柳顏呸道:“我這把年紀做你媽都行了,你竟然對我下手,也不怕天打雷劈?真是無知小兒,讓人笑掉大牙!”
杜賓抬手打了柳顏一巴掌,柳顏罵得更凶了,杜賓揪起她的頭發就朝車上摔去。
我急忙跑過去隔在兩人中間,哀求道:“放開我媽吧,求求你了!”
“還挺孝順的,好,我答應你!”杜賓猛地一鬆手,把柳顏摜倒在地上,我急忙扶起她。
剛把她扶好,杜賓就上來撕我的衣服。
我沒防備,襯衫扣子被他扯掉了幾顆,露出裏麵的胸衣,杜賓身後的人嗷嗷起哄。
我急忙抬起雙手捂在胸前,雨水打濕了我的衣服,打濕了我的臉。
想想今天是生父去世的日子,我卻要受這般屈辱,頓時變得歇斯底裏,彎腰抄起杜賓方才扔到地上的鐵棍,就朝他頭上揮去。
杜賓沒料到我會打他,被我當頭打了一棒,他疼得擠眉弄眼的,怔了一下後,摸摸頭,氣不打一處來,劈手來奪我手中的鐵棍,兩三個回合就奪去了。
他揮起鐵棍朝我頭上打來,我急忙抽身,棍子正好砸在車身上,車身一下子凹進去一塊。
他又要打我第二次時,柳顏脫掉鞋子,把高跟鞋朝他頭上砸去,杜賓的人見狀飛快地跑過來把柳顏製住。
杜賓惱羞成怒,拽著我的手就把我往路邊的灌木叢中拉,拉到灌木叢後,他就來褪我的褲子。
我死死按住不讓他扒。
杜賓抬手狠狠地朝我臉上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直打得我耳鳴眼花,再無招架之力。
眼瞅著杜賓就要得逞了,情急之下,我對杜賓說:“你不能動我,我是顧老爺子顧嚴鬆的小女兒!”
杜賓冷笑,“顧嚴鬆是誰?我不認識!”繼續埋頭來扯我的衣服。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轉念一想,他們這些年輕人可能不認識顧嚴鬆,但顧文麟他總認識吧,於是喊道:“等等,我是顧文麟的妹妹,顧文麟的親妹妹,你碰了我你會後悔的!”
杜賓聽到顧文麟的名字頓了一下,“顧文麟,你真的是顧文麟的妹妹?”
看到提顧文麟的名字有用了,我頓時鬆了口氣,往上提了提褲子坐起來,衝他點點頭,“千真萬確,我確實是顧文麟的四妹,如有虛假,天打雷霹!”
杜賓眼珠子轉了轉,“別騙我了,顧文麟隻有一個妹妹,以前經常跟我們一起玩的,哪來的四妹?撒謊也找個靠譜點的!”
“我就是他的親生妹妹,不過是流落在外的,去年剛認的親。顧嚴鬆今晚去世了,我們現在正去醫院趕,你不信的話可以打個電話求證一下。”
“原來是個私生女啊。”杜賓半信半疑地從褲兜中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打過去,“喂,阿詞嗎?是我,杜賓。”
我一聽到杜賓喊“阿詞”兩個字,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他方才說經常跟顧文詞一起玩,我就應該知道他是顧文詞的狐朋狗友,現在卻讓他打電話求證,不是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嗎?
果然杜賓給顧文詞打過電話後,就換了副嘴臉。
他掛掉電話後,對我說:“阿詞說了,顧家隻有三個兒女,沒有第四個孩子,你竟然敢騙老子?”說完一巴掌又朝我扇來。
我急忙一扭頭,躲開了。
接著抱住他的手臂說:“你打顧文麟的電話,直接找他求證不是更好?顧文詞那種女人的話能信嗎?她跟我有仇,故意這樣說的。你打顧文麟的電話,聽他怎麽說!”
杜賓甩開我的手,“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讓老子打,老子就打啊?我怎麽那麽聽你的話呢?我連我爸的話都不聽,為什麽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