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劫持
直接衝到我們前麵,猛地一甩尾,將我們的車子攔了下來。
司機急忙猛踩刹車,但還是和前車撞上了,隻聽咚的一聲,兩車相撞。
我彎腰抱住了柳顏,下意識地想往她的懷抱裏躲。
陳白城也去抱柳顏,想護住她,我的頭和他的頭一下子撞到了一起,我的額頭頓時起了個大包。
但我卻並沒有覺得疼,可能是因為太過驚嚇的原因。
因為我以前曾經發生過車禍,有車禍應激症,此時全身早已控製不住的瑟瑟發抖,後背頃刻間冒出一片冷汗,頭腦也是一片空白,全身所有的血液仿佛都衝到了大腦之中,手臂好像也麻了似的。
過很久才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後,又急忙去查看我和柳顏,還有陳白城身上有沒有受傷。
幸好我們坐在後麵,都係了安全帶,所以並未到受什麽太嚴重的傷,除了我和陳白城的額頭被碰了包以外,隻受了一些驚嚇。
柳顏伸出手撫著我的後背,安慰我:“不要害怕,媽媽在這兒呢,沒什麽好怕的。”
司機在前麵卻沒出聲,我喊了他幾句,沒聽到動靜。
我暗道一聲不好,急忙把頭伸到前麵問他,“陳師傅,你沒事吧?”
他隻是抱著頭,眼睛緊閉,還是不說話。
我歪了歪頭去看他的臉,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隻見司機額頭一片鮮血,顯然傷得不輕。
我連忙拿出手機撥打120,告訴他們地址,這邊發生了車禍,讓他們快點派救護車過來。
打完救護車的電話,我又打110的電話。
電話號碼還沒撥出去呢,攔住我們車的那輛黑色轎車車門打開了,從車上下來四個穿黑色衣服的人。
每個人手裏都舉著黑色的鐵棍,凶神惡煞地走到我們車前,舉起鐵棍就開始敲打我們的車窗玻璃。
我和陳白城急忙把所有的車門鎖緊,然後我開始撥打110報警,先把地址告訴他們,然後告訴他們有人正在砸我們的車,要綁架我們,還好警察比較配合,說很快就到。
也不過十幾分鍾的時候,這些人便把我們乘坐的車子上所有的車窗玻璃都敲碎了,邊敲邊大聲催我們下車。
看樣子這些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但我們又不能下車,畢竟我們三個人兩女一男,還都是靠腦子吃飯的人,論打架的話,明顯比不上這些凶神惡煞的人。
這些人一看就像平時擅長打架的人,估計是顧文麒平時養的打手之類。
現在這種情況,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期待陳白城找的保鏢快點過來,或者警察快到找到我們。
可是這群人明顯想速戰速決,見叫囂不管用,直接把手臂伸進來把車鎖打開,然後硬要拉我們出去。
我使勁朝車裏縮,不讓他碰到我,拉我的那人相當粗魯,嘴裏罵罵咧咧的,拽著我的手臂就拚命地往下拉。
我死死地抱住前麵座椅的後背,柳顏和陳白城也拽著我的手臂不鬆手。
僵持了一會兒後,那人耐心盡失,見軟的不行,就直接來硬的,舉起鐵棍朝我的頭上砸來。
我慌忙朝後一躲閃,那人手裏的鐵棍砸落了空,並沒有砸到我的頭上,卻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隻覺得肩膀一片發麻,疼得呲牙咧嘴,心裏真是恨死了顧文麒。
四人左右開弓,最終把我們三人都拖下了車子,陳白城還能和他們對打一會兒,而我和柳顏真的是沒有多少抵抗力,兩三個回合,便被人家給製住了。
其中兩人手腳麻利地把我和柳顏綁住,綁完我們後,將我和柳顏塞進他們的車子裏,接著四人又去圍攻陳白城一人。
陳白城以一對四,和他們打鬥了幾個回合後,也被製住了。
但就在此時,我耳尖地聽到120的救護車聲,由遠及近地響了起來,我的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下,120的車子到了,那麽110的人應該也很快就到了。
那四人將陳白城綁了手腳,塞進後備箱,然後上車,剛要發動車子,這時110的車來了。
這幾人做賊心虛,看到警察就發慌,見機不妙,急忙發動車子往前逃去,安全帶都沒顧得上係。
110的警車緊緊追上來。
開車的人為了躲避警車,將車子開得飛起,警車緊追不舍。
我趁他們不備,把綁住的雙手挪到車邊,悄悄將車窗玻璃打開,衝窗外大聲喊道:“救命!救命啊!救命!”
這幾句話真是用了吃奶的力氣在喊,剛喊了沒幾句,突然感覺頸後一陣鈍痛,我失去了知覺,恍惚中覺得身子向後重重歪去……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人又在醫院了,入目是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和被罩,鼻尖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不過,住的這間房間也還算寬敞,病床隻有我躺的這一張。
我努力回想,想得腦子疼,才想起我是被顧文麒派來的人劫持到了車子上,隻是為什麽又來了醫院?我現在是安全的還是被顧文麒的人又控製住了?
柳顏和陳白城呢?陸鶴鳴脫險了嗎?
我急於想知道這些人的下落。
翹起頭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別人,想抬手按床頭的鈴叫護士,卻覺得手臂疼得抬不起來,另外一隻手,手背上插著針頭,藥液正一滴一滴地往我的血管裏輸。
無奈之下,我隻能衝門口的方向大喊:“來人啊,有人嗎?有人在嗎?”
這時門從外麵打開了,走進來一個穿一身黑色製服的男人,寸頭,國字臉,五官普通,皮膚黝黑,不苟言笑。
他走到我的床前,雙手背在後麵,問我:“有事嗎?”臉上麵無表情。
我不知這人是敵是友,於是警惕地問道:“你是誰?我媽媽呢,我媽現在在哪?我要見她!”
“她在隔壁病房。”這人說話還是一板一眼的,口氣很硬。
“你又是誰?你們把我媽和陳叔叔怎麽了?我告訴你,這些事是因我而起!如果你們想對付的話,就衝我來,別為難我媽和陳叔叔!”
“你媽受傷了,陳先生在隔壁照料他。”
“陳先生?”我聽到他的稱呼一怔,忽然反應過來了,問道:“你們是我陳叔叔找來的那些保鏢對嗎?我媽傷到哪了,傷得重不重?”
“皮肉傷,還可以。”這男人真是惜字如金。
“什麽皮肉傷?到底是哪兒受傷了?”我的心一下子提了上去,焦急地問道。
“打鬥的時候,手臂被對方的人用刀子劃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