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探望
陸鶴鳴略一頷首,“其實那個位置誰坐都可以,隻要能讓陸氏繼續做大做強就好。當然如果父親能交由我的話,更好,正好了了我母親的一份心願。”
我讚同道:“經營者麽,當然是能者上,能力強者才配做領頭羊。做領頭羊的位置,必須有大局觀,格局要大,眼光要長遠,否則就會把集團公司越做越小。畢竟現在社會競爭越來越大,稍有差池,就被別的集團吞食了。”
陸鶴鳴點點頭,“說的對。怕就怕老爺子年齡大了,會變得利令智昏,到時再把整個公司交給唐晚玉。唐晚玉這些年來一直野心勃勃,可她的野心又配不上她的能力。一直以來,她負責陸氏旗下的珠寶和女裝生意,這些以前是由我媽打理的,由她接手後生意江河日下,尤其是女裝更是入不敷出,之前所開的連鎖店,接連關閉。就連你在京城開設的顏裳旗袍店,由她接手後,生意也不如以前好了。這種人,我不信她能帶著眾人把集團做大。”
我平時和唐晚玉接觸不多,陸鶴鳴回家後也很少說公司的事,和唐晚玉幾次接觸都是私事,要麽在飯桌上,要麽在各種紅白喜事上。
感覺這女人雖然挺愛裝的,但在場麵上很會來事,說話做事情商也蠻高的,倒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除了那次,她耍手腕把陸鶴鳴弄進檢查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陸鶴鳴撈出來。
從那之後,我對她的印象大不如從前。
感覺這個女人果然心術不正,也是,小三上位的女人一般都有些手段,否則也上不了位。
但畢竟是親戚麽,礙於麵子,又不能決裂,反正就是麵和心不和地相處著就是了。
我說道:“既然她自身能力有限,即使陸董事長卸任後,打算傳給她,恐怕也得不到其他董事的同意吧?畢竟董事會的那些人又不是瞎子,心中都會衡量。”
“唐晚玉最早是我爸爸的助理,一路做上去的,能做到現在的地位,除了有我爸這層關係在,也有她自身的能力。她雖然經營方麵的能力差,但擅長打理人際關係,所以在集團人脈關係比較廣,有很多董事和股東還是挺買她的場的。”
這也正常。
有的人能力強,但不喜歡處理人際關係,給人孤傲的感覺,譬如陸鶴鳴;有的人能力有限,但擅長處理人際關係,人緣好,比如唐晚玉,處事圓滑,很會拉攏人心。
很少有能力又強,又會打理人際關係的,畢竟一個人的時間有限,把時間用在哪裏很容易看出來。
所以眼下我能幫陸鶴鳴的,也就是盡可能地幫他緩和他和陸國風之間的關係。
據我觀察,陸鶴鳴和陸國風兩人雖然父子相稱,但關係卻十分冷淡,即使我們去陸家參加家宴什麽的,陸鶴鳴和陸國風正麵接觸,也隻是談談公事,除此之外便很少說話了,更別提像尋常父子那樣親密無間,有說有笑了。
但陸國風對陸風鳴、陸鹿鳴的態度卻十分好,每每看向他的眼神充滿疼愛,尤其對陸鹿鳴,簡直視若掌上珍寶,寵愛的不得了。
我私下也曾多次勸說陸鶴鳴讓他和陸國風的關係不要弄太僵,然而緩解的不過是表麵關係。
畢竟親情之間一旦有了裂痕,再怎麽修複,也不可能恢複成當初的模樣。
不過這次陸國風傳出醜聞,唐晚玉親自飛去找他,並把他撈出來,我和陸鶴鳴也該做點什麽了,否則陸國風嘴上不說,估計心裏也會不舒服。
我打電話問清唐晚玉陸國風的地址後,便讓助理訂了兩張飛去陸國風所在國家的機票。
既然他被限製出境,那我們就去看望一下他,也算是表表態。
無論事情真相怎樣,於他來說,這都是醜事一樁,不論對他,還是對陸家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陸氏集團短短幾日蒸發了數百億,估計要好幾年才能恢複元氣。
這麽大的婁子,估計陸國風解禁後回國,也很難向董事會和股東交待。
唐晚玉並不反對我們去,但電話裏的她,聽著心情並不太好。
不過我們也不好過問什麽,自己的丈夫出了這種事,哪個女人心情也不會好。
第二天一早,我和陸鶴鳴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飛去了陸國風所在的國家,加國。
萬裏迢迢,下午快兩點鍾的時候,終於抵達加國。
不知什麽原因,原先說好的陸國風的助理會來接我們,但他並未來,我們在機場打了個出租車到了陸國風在加國的別墅。
陸國風擅長買房置地,一是用作投資,二是為了方便自己出行時可以入住,所以他在許多國家都有買的別墅或者公寓。
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行程,我們在陸國風的別墅,見到了他和唐晚玉。
陸國風比之前憔悴了一些,原本灰白的頭發好像白得更多了,但氣色還算可以,身上久居高位的威嚴還是在的。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唐晚玉,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好像老了好幾歲,樣子變得很憔悴。
以前的她一直保養良好,珠圓玉潤的,但現在明顯瘦了很多,氣色也差,黑眼圈很重,像好幾天都沒睡好的樣子,原本飽滿瑩白的皮膚也晦暗了很多,像失去光澤的珍珠。
看到我們來,唐晚玉也隻是簡單地招呼了一聲,便吩咐傭人上茶,不像以往那樣會裝出很熱絡的樣子同我們攀談。整個人了無生氣,神情懨懨的,顯然是受陸國風醜聞的事影響比較大。
陸國風神態倒還算正常,像以往那樣問了陸鶴鳴一些公司的事,問完後,兩人便無話可說了,氣氛一度尷尬。
還是我夾在中間,說了一些關心體貼的話,緩和了兩人尷尬的氣氛。
說話間唐晚玉的手機響了,她借著接電話上樓了。
陸國風等唐晚玉離開後,又問陸鶴鳴:“你二叔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
陸鶴鳴的二叔便是陸秦風。
陸鶴鳴答道:“還好,一切如常,並沒看出他有什麽反常舉動。”
陸國風冷笑了一下,“他倒是挺沉得住氣的,我以為他會趁我出事反水呢。”
我一怔,陸國風當著陸鶴鳴的麵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暗示,還是提醒?
我其實更想知道陸國風侵犯那個女學生的事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還好說一點,如果是假的話,我們就要多做防備了。
可我畢竟是他的兒媳婦,這種事,我斷然問不出口。
陸鶴鳴雖然是他的兒子,但和他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可以問這麽隱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