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撕破臉皮

  以往的時候,唐晚玉每次見我,都是說說笑笑的,雖然感覺虛情假意的,但總體來說還算和氣。


  她假,我也跟著假,我們倆人好像從來就沒翻過臉。


  這次她竟然當麵撕破臉皮,看樣子是因為陸國風出事前把他名下的股份轉移到她手上,她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陸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所以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了。


  連陸鶴鳴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我這個局外人呢。


  不過我也不想讓著她,她把我活活地餓了兩三天,餓得心慌氣悶得差點暈過去,還關了我一個月,最後還害得我差一點被吳勇非禮。如果不是我會找機會,估計還不知要被她關到什麽時候呢。


  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口氣不出,我真是咽不下去,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越想想生氣,我皮笑肉不笑地對她說:“唐姨,聽你這樣一說,我真的好害怕啊。不知道得罪唐姨會是什麽樣的下場呢?唐姨會不會找人再把我關起來,餓上個幾天?或者軟禁一個月、兩個月,甚至半年、一年?還是說唐姨想直接殺了我滅口?如果是,我可以把這看成威脅嗎?可以報警嗎?”


  唐晚玉的把戲被我當麵揭穿,她自知理虧,冷哼了聲沒說話。


  繞開我,走到陸國風的病床前,拉起他的手盯著他的臉悲戚戚地說道:“國風,你快快醒來吧,你一日不醒,集團的問題就解決不了。你總是這樣不醒,我可怎麽辦?鹿鳴天天叫著找爸爸呢,我隻能騙他你出差了。”


  唐晚玉說著說著,居然抹起了眼淚。


  搞得好像我方才欺負了她似的。


  不知怎的,唐晚玉對陸國風說的這番話,總給我一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覺,可能因為聽了陸鶴鳴之前推理的那些話的原因吧。


  我不想看她假惺惺地演戲,便向陸鶴鳴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該走了。


  經過唐晚玉身邊時,我不輕不重地說了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唐姨小心夜路走多了,會招來鬼!”


  唐晚玉一驚,下意識地衝我喊道:“蘇菀,你胡說什麽!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懷疑國風的車禍跟我有關?當時我也在車上,我怎麽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是不是唐姨最清楚,雖然車禍的事情警察一時破不了案,但並不代表永遠都破不了。說不定哪天案子就破了呢,我們拭目以待吧。”我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故意激怒她。


  人在憤怒的情況下,很容易暴露本性。


  唐晚玉惱羞成怒,穿著高跟鞋噌噌幾步走到我麵前,抬手就甩了我一個耳光,“蘇菀,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我被她打得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不過,我也不會讓著她,她打完我後,沒過幾秒鍾,我抬手一巴掌也甩了上去,並且我用的力度比她的大多了。


  唐晚玉皮膚本就白皙,被我這一巴掌狠狠甩上去,半邊臉都是紅紅的,耳畔的頭發也被我打亂了,先前的貴婦形象失了幾分。


  打完後,我還不解恨,衝她說道:“唐姨,你私自綁架我並關押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細算呢。要不要我把這件事捅到記者那裏去?”


  唐晚玉大概有幾十年沒挨過打了,更沒料到我會打她,捂著臉怒道:“你,蘇菀你竟然敢打我?”


  “是你先打了我,我還回去是應該的。從小我爸就教育我,不能吃虧,有仇當場就報,不報後悔!”當然這話不是我養父說的,是我在網上看到的。


  唐晚玉拉下臉訓斥我,“放肆!不教養的東西!我是你的長輩,你說錯了話,我教訓你是應該的!你打我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這是什麽鬼邏輯?敢問唐姨,我犯了什麽錯輪到你來打我?”


  “你,你出言汙蔑長輩,目無尊長,不把長輩放在眼裏!”


  既然她不想裝了,我也沒必要再裝下去,幹脆也撕破臉皮道:“得,您可就別倚老賣老了!你看看你最近做的這些事,有點長輩的樣子嗎?先不說你吩咐傭人給我和陸鶴鳴喝的果汁裏下藥的事,後麵又把我們餓上兩三天,再後來還把我關了足足一個月借機要挾陸鶴鳴,讓他順從你。這些事,哪一件像個長輩做的事?唐姨你自己說說吧。”


  唐晚玉臉色沉了下去,她冷冷地說道:“我說過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必須這樣做,否則陸氏集團會大亂!非常時期,肯定要用些非常手段,自然也要有人做出犧牲。你是陸家的兒媳婦,陸家養你這麽多年,你為陸家做點犧牲不是應該的嗎?”


  這女人得虧有副好口才,這種歪理也能說出來。


  我冷笑道:“陸氏集團因為你的原因已經夠亂了,您老人家再折騰下去,陸氏集團非得被您折騰垮!”


  “你,你竟然敢咒陸氏集團?”唐晚玉指著我鼻尖訓斥道:“蘇菀,你年紀輕輕的,紅口白牙的不說好話,開口閉口就詛咒集團垮了,亂了,垮了。你這種人心術不正,小心把鶴鳴也帶壞了!”


  這女人心虛,竟然開始挑撥我和陸鶴鳴的關係了。


  我覺得好笑,“陸氏集團如果足夠強大,是隨便說幾句就能詛咒毀的嗎?陸氏集團之所以淪落到現在一盤散沙的狀態,還不是你們這些心機深重的人一手操作的?如果所有人都各安其職,一心隻想著把集團做大做強,而不是忙於內鬥,陸氏集團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隻集團不會,爸爸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吧。”


  陸鶴鳴見我說得太多了,怕再吵下去不好看,便把我們兩人隔開,對我說:“好了,菀菀,我們走吧。唐姨因為我爸一直昏迷不醒,再加上集團的事處理得不順心,心情不好,火氣難免大了些。你跟她一個老人家計較什麽?”


  他這樣說,聽得我隻想笑。


  雖然陸鶴鳴明麵是在指責我,但句句都是在指責唐晚玉。


  我意會,拉起陸鶴鳴的手道:“好的,鶴鳴我們走吧。讓唐姨好好陪陪爸爸,說不定爸爸很快就能醒過來呢。如果爸爸醒了,陸氏集團就有救了!”


  唐晚玉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想訓我們。


  可我和陸鶴鳴倆人說的話,於情於理都挑不出什麽毛病,她隻能把這口氣咽下去,冷哼一聲,扭過頭走到陸國風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雖然坐下去了,卻冷著一張臉不說話,心情煩躁的不得了。


  出了門後,陸鶴鳴輕拍了我的頭頂一下,“你跟唐晚玉說這麽多話做什麽?又拿不出證據,說這麽多不是打草驚蛇嗎?”


  “我就是氣不過她那副張狂樣兒,先前一直裝得那麽好,就一直裝下去啊。爸爸才把手裏的股份轉移給她,她就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吃相真是難看。”


  “她早些年的吃相更難看,現在年紀大了還收斂了些。”陸鶴鳴淡淡一笑,“不過你說這些也好,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臉還疼嗎?”說完他輕輕捏起我的下巴,盯著我的半邊臉頰仔細查看。


  我搖搖頭,“還好啦,我打她的那一巴掌貌似更疼。估計她已經好久沒被人打過了,你看她那張臉都快氣歪了,想想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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