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闖禍

  看著那突然變得十分激動,不停的撞著馬概的馬匹,涼栩一邊做好隨時逃竄的準備,一邊問那個已經傻了的家夥:“你往裏麵弄了什麽!”


  “毒藥。”


  “靠,那根本就不是中毒的反應。”


  “但是沒下成。反而是……”那個家夥驀然哭了起來,“這可是遊戲裏千金難買的催.情.藥啊,老大喊我去弄,我好不容易才偷到的,居然被你給喂馬了,你個混蛋女人啊!”


  一個大男人,居然當場就哭得要死要活。


  涼栩嘴角抽搐了一下:“是,下錯了你的藥很抱歉。但是,這裏是誰的地盤?你個臥底還敢那麽底氣十足的跟姐姐我吼?!!”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的表情變得非常的惡劣。


  臥底同誌哭哭啼啼的想要分辯些什麽,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馬匹們衝破了馬概,衝著他們兩個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我靠,快點走啊!”涼栩迅速的召喚出了自己的飛行寵物,不忘扯上地上那個不會反應的家夥,涼栩果斷的想要逃到空中去,誰想這幾匹馬看著他們飛上了天空,居然開始刨後腿,身子呼啦啦的變出來兩隻翅膀,朝著他們再次衝了過來!

  “救命啊!”這下笑容真的是止住了。涼栩急急安撫自己的寵物,讓它勇敢的往前衝。


  一場空中馬拉賽就此開始。


  無數地上的軍人發現了這種奇異的景觀,不由議論紛紛。


  “看,天上有馬匹!”


  “誒,那些馬不是平日怎麽好好伺候都不肯飛嗎,怎麽現在……”


  “看,那個跑最前麵的女人,不就是我們的夫人嗎?”


  一語驚動,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為自家夫人加起油來,心想這場比賽,肯定是自家夫人贏定了。卻沒有人發覺他們的夫人的表情,並不是將所有馬匹甩在身後的激動,而是……慌亂著急。


  這動靜實在太大了。搞得和妖孽議論軍事的將軍們也都聽見了。


  “老大,這……”


  “出去看看。”妖孽隱約聽見了關於夫人的議論,心想肯定是自家夫人又在玩什麽可以鼓舞軍心的個人秀了。


  不過,等到他出來,才發覺這……這哪裏是個人秀,分明就是群體秀!


  數以萬計的戰馬展開翅膀,追在涼栩身後,而涼栩座下的那隻鳳凰,正在用力的扇著翅膀,飛的速度比係統公測的最大速度,居然還要多出幾百。這……這還是鳳凰嗎?


  而且,她又是怎麽引得這些心高氣傲的戰馬們能夠如此戰意沸騰的展開雙翅的?

  妖孽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旁邊的老頭子叼著一根煙槍,同樣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天上的情況,不過,老人家注意得仔細,倒是發現了鳳凰上麵還有一個軟趴趴的掛在翅膀上的人,身著的還是喂馬人員的衣服。難道……這裏麵也有這個家夥的功勞?


  老頭子不禁皺了皺眉頭:“小子,我怎麽覺得,這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嗯?”妖孽挑眉看著他。


  這個時候,在空中,鳳凰的體力已經快要完了,涼栩一麵掏出一顆藍藥強行的給它塞進去,然後看著地麵上居然純圍觀而沒有前來搭救的軍人們,內牛滿麵。


  還是她旁邊那個軟趴趴的沒用男人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那個重點人物:“看,你的夫君在那裏!”


  “哪裏哪裏?”涼栩登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而沒用男人接話:“那個催.情.藥我就是從他的藥房裏偷到的,你快點下去,跟他拿解藥,先解放了這些該死的天馬先!”


  “嗯!”涼栩重重的應道,令鳳凰轉變方向,朝著妖孽那邊便衝了過去。


  這個突然的變化引得軍人們再度陷入了議論。


  妖孽還沒搞清自家夫人究竟是想幹什麽,便見她坐在鳳凰上麵,身後跟著數以萬計的由戰馬升級而成的天馬,氣勢凶猛的衝了過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更嚴重的是,涼栩在空中又狠狠的跳躍了一下,如同一道白色的風,衝進了他的懷中。


  緊接著,就哀怨的開口了。


  ——夫君,催.情.藥的解藥,快點!

  這個時候,旁邊的老頭子已經將所有一切串聯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那些馬匹是中了藥?”


  “嗯,還是那個該死的臥底下的藥!”涼栩轉頭,惡狠狠的指向了朝這邊而來的鳳凰,背上的那個瑟瑟縮縮的人。


  妖孽的眼神閃了一下:“那個一會在處置。現在……”


  看著那無數衝著自己而來的天馬,妖孽感到胃疼。這個……唉,沒辦法,這個禍是自家夫人闖的,他自然得幫忙解決。


  手中出現了閃耀的白光,他將手掌對準了那些天馬,口中不知道默念了什麽咒語,就見到那群天馬被包圍在了一個堅固無比的圈圈裏,雖然掙紮,也還是很瘋狂,但是確實是被困住了。


  涼栩狠狠的舒了口氣,將手環上了妖孽的腰:“得救了。”


  妖孽順勢抱住她,對著老頭挑眉:“藥房在哪裏你應該知道,不過,換成安撫精神型的。要知道,戰鬥之中,用這些瘋狂的天馬,鐵定會很好玩。就當是回敬回去。”


  “OK!”老頭應道,酸酸的看了一眼涼栩:哼,還以為他不知道啊,這個小子分明就是在為那個女人出氣。才來兩天這個女人就可以闖這麽大的禍,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亂成什麽樣子。


  不得不說,老頭子有此覺悟,實在是聰明的。


  涼栩見危險已經除去,很快又恢複過來了:“夫君,我要去拷問那個臥底!”


  “好。”妖孽滿口應下,“刑具很全,如果那個家夥還是不聽話,你幹脆就要幻藥,保管能夠讓那個家夥坦白。”


  “恩恩。”涼栩並沒有將他的叮囑多放在心上,反正對於她來說,一個遊戲而已,不會有人那麽笨的。於是從妖孽懷中下來,嘻嘻哈哈的跑去了邢房。


  去了刑房,那個可憐的家夥已經被五花八綁給綁在了柱子上,一看見涼栩,眼睛亮得像看見了親人。


  “夫人。”幾個士兵連忙過來接待。


  涼栩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我用不著你們。”


  “可是,主子,這個家夥實在過於狡猾,若是出了什麽岔子……”士兵的表情有些為難。


  涼栩嘿嘿笑了笑:“放心,除了我家夫君,這世界上還沒有比我狡猾的人。下去。”


  “是。”幾個士兵隻好退下。


  這個時候,涼栩看也不看被綁著的那個家夥,徑直的坐到了審問犯人的專門用椅上。嘖嘖,這麽舒服,估計是妖孽用的。


  這才抬頭,神色頗為慵懶:“名字?”


  “ID北風亂。”北風亂很誠實的回答道。


  涼栩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從戒指中翻出了專門用來查看ID的照妖鏡,這一照,倒還真的照出了那個ID——北風亂。看來……這個家夥也不是那麽難審訊的嘛。


  涼栩一下子感到萬分的驕傲,不覺將妖孽的囑咐通通忘到了背後。


  “是誰派你來的?”


  “你夫君的死對頭。”


  “玉樹臨風?”涼栩立即想起了這個名字,似乎聽說過一次,但是並不是特別了解。


  北風亂自豪的點頭:“沒錯,就是我們英明神武的老大。”


  “切,英明神武個頭,我看我夫君最厲害。”涼栩有些不屑一顧。北風亂看了她一眼:“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我的老大。如果有幸見過,我覺得你肯定是立即水性楊花,拋棄你現在的夫君跟我家老大跑了。”


  “……”涼栩不由捏了捏自己的臉蛋:難道,自己長著一張花癡的臉?不然就是紅杏出牆的臉?


  想到這兩種詭異的猜測,涼栩翻了個白眼,有些不耐煩了:“得了,隨你怎麽說。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審問吧!”


  把歪了的樓給扯了回來,涼栩繼續道:“你老大派你來下毒的目的?”


  “這個是軍事秘密,不能跟你說了。”沒想到這次北風亂居然不配合了。


  涼栩陰森森一笑:“哦?那你是要逼我出絕招了?”


  絕招?哧,你一個女人能夠有什麽絕招!北風亂表麵雖然沒有什麽變化,實際上心中並沒有將涼栩的話聽進心裏,依舊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涼栩倒也不惱,又開始搜索起她的空間戒指來。


  那閃亮的戒指讓北風亂看在眼中,不覺又是一陣驚詫:看來,調查組的消息是完全正確的了。那個妖孽確實將他喜歡的女人寵到了極限,這類空間戒指可以說一個界麵隻有兩個,當初老大讓神罰者幫忙去討,都不曾找到。沒想到居然是被這個女人拿去了。


  紅顏禍水。有這麽一個女人在,妖孽估計是死定了。雖然這個女人也聰明,但是這是邊境的戰場,可不是單純的廝殺,每一步裏麵賭的可是現實中遊戲的掌控權利。


  不過……自家老大要求他把這個女人給帶回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同樣被迷惑。


  在北風亂沉思的這一小會,涼栩已經找到了所謂的催眠道具,登時興奮得雙眼發亮。


  “嘿嘿,我前陣子學習了催眠術,正好用在你身上,你就乖乖做我的實驗品吧!”


  說罷手中拿著一個鍾表走了過來。不錯,正是鍾表。


  北風亂登時黑線無數:“這玩意,你確定可以催眠?”


  涼栩卻沒有回答,在他麵前站定,用一雙平靜無瀾的眼睛看著他。


  她的眼睛很平靜,但是,隱隱的帶著點微光,讓人看不穿她的情緒。北風亂皺了皺眉頭,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反而沒有看哪個鍾表,隻是,越看便越發覺那雙眼睛實在不尋常,像是一個漩渦,將人淹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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