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幸運

  “既然到了京城,那就跟我去我家坐一坐吧,說實話,我母親之前還和我念叨過你,可惜我們誰也沒想到,竟然能夠在經常碰到你。”


  季盈春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趙玉懷愣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都已經有家室,又何必和季盈春糾纏不清?

  那些不該有的妄想,要是在生出來對他來講不是好事,而對他的家庭來說,更不是好事。


  “等過段時間,我再登門拜訪吧。”


  “我妻子懷有身孕,不是將要生產,這次陪我從小鎮折騰過來,也是吃了不少的苦,我這次出來也就是為了買點東西,好好能夠讓廚子給他做點兒補身體的藥膳。”


  季盈春臉上的笑容有著一絲絲的凝固。


  趙玉懷會成親?


  不過他這個歲數成親再正常不過,不知道他到底娶了一個怎樣的女子。


  說實話,季盈春到沒覺得有什麽別扭的地方,這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大家都會逐漸長大,長大。


  娶妻生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難不成說他能一輩子摁著人家,不讓人家娶妻生子嗎,當然不可能。


  “我是沒想到你還會娶妻生子,原本以為你要浪蕩,一生遊戲快活呢,不過現在想想倒也沒什麽了。”


  “等嫂子生了孩子,我去給嫂子添禮,再給孩子打上一個沉甸甸的鎖,也好保佑孩子長命百歲,幸福安康。”


  季盈春的祝福是發自真心的,也是沒有一絲虛偽的,趙玉懷當然能夠感覺到。


  其實心裏的念念不忘,還有那一絲遺憾,再見到季盈春的那一刻已經消散。


  知道他好就已經足夠,隻是看他現如今的樣子,好像還沒有成親。


  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


  又或者說是在等誰,趙玉懷不得而知,但是看著時間已經不早,隻能倉促的和季盈春道別。


  “我還要回到家裏去照顧妻子,所以就不在這兒和你多說了,等回頭我有時間再去複製裏拜訪,也不知你歡不歡迎,不過我這人臉皮厚,必然是你不歡迎,也會厚著臉皮去的。”


  趙玉懷這麽說惹得季盈春笑了起來,但是笑容有點兒奇怪,仿佛未達眼底。


  她微微的搖了搖頭,沒在和趙玉懷說些什麽,原來時間會讓所有人都發生變化。


  曾經那個看似沉穩,實際歡脫的少年,也變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成年男子。


  看樣子所有人都變了,唯獨他一直秉承著現代的意誌,或許他也應該做出一些改變。


  季盈春心裏正琢磨著呢,但是思來想去,還是不知該如何改變。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裏,就看到小武和小周整圍著老莫說著什麽。


  “老板可算是回來了,快管管這兩個臭小子,把這一整天在我旁邊兒,嘰裏咕嚕嘰裏咕嚕念叨個不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這一兩個臭小子,就是不肯放過我,要我說呀,還是趕緊把這兩個臭小子攆回家吧,反正鋪子裏的生意也不怎麽好留,咱們倆也足夠了。”


  無論是小周還是小五,也沒把老莫的話當成一回事兒,他倆嬉皮笑臉的看著季盈春。


  老板是個宅心仁厚的,必然是鋪子裏的生意不景氣,也不會把他們攆走。


  再者說,就算是要攆他們走,也得提前和他們打個招呼。


  不然冷不丁的家裏斷了來錢的路,豈不是要逼死他們。


  “回頭看看吧,這兩個臭小子要是再不好好表現,就給他們兩個送走,反正我這兒是不養閑人,現如今讓他們兩個臭小子在這兒渾水摸魚,已經是我的忍耐極限了,再要是還是不聽指揮,就直接攆回家種紅薯去。”


  季盈春語氣生硬地說,但實際上也就是開個玩笑。


  當然小武和小周也明白,誰也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季盈春的右眼皮一直跳,老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季盈春雖然不信,但是心裏卻咯噔咯噔得。


  總覺得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到底是要發生什麽事情呢?


  季盈春有點琢磨不明白,不過到了晚上,她準備往家走的時候,就明白為什麽這一天心裏總是慌裏慌張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季盈春往家走,剛走到胡同口,就直接被一個孔有力的漢子拽上了馬車。


  到了馬車裏,看到那個有些熟悉的人,季盈春心裏,頓時警鈴大作。


  原本以為這人都已經把他忘了一幹二淨了,卻沒想到竟然還能夠找上他。


  這次找上他又是為什麽?

  “你又來找我,難不成又是有什麽事情,我和周寒川可沒什麽交集了,至於太子和太子妃人家兩個什麽事情能告訴我,你若是想讓我幫你去害人,還是不要想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季盈春說話的語氣很平常,就仿佛對麵的不是一個隨時可以要他命的人。


  而是一個可以平起平坐的人,而坐在季盈春對麵的人。


  看著季盈春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他掰著經營春的胳膊,嘎嘣一聲,直接將季盈春的手臂掰斷了。


  這樣的疼痛,就算是鐵血壯漢,也不一定能夠人,更何況季盈春一個柔弱的小女子。


  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看到胳膊已經以一種詭異的形態出現,季盈春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他想好好的罵這人一頓,但是他也知道,這人能夠輕而易舉地撅斷他一根胳膊。


  那下一刻就能直接擰斷他的脖子。


  所以還真的要硬碰硬嗎?

  繼續硬碰硬對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可忍氣吞聲,甚至說是對他搖尾乞憐,季盈春也做不到?


  他死死地咬緊牙關,就在他以為命不久矣的時候,他被直接從馬車上踹了下去。


  原以為落地之後,充其量也就是摔一跤,卻沒想到馬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慢悠悠的跑起來。


  他被踹下去,之後竟然還在地上滾了兩圈,被掰斷的胳膊更是疼痛難忍。


  季盈春現在有點兒懷疑,自己的這個胳膊能不能接好?


  接好之後,還能不能夠正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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