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鑄成大錯（第五更）

  「無極……你真的是皇無極？」老者顫聲道。


  就在剛才，他在令符之中感受到了一小段訊息。


  這訊息是來自閆天，在那裡頭，閆天曾提及，楊逍身旁的兄弟，極有可能是那位九皇子皇無極！


  「老師，是我！」皇無極拭去眼角的淚花，「我是阿九！」


  聽得「阿九」這名字，楊逍清晰地看見老者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


  這一路上，他曾聽皇無極提及過，「阿九」這個名字，當年可以算是這位太子傅的特權。其他人，或是管他叫九殿下，或是九皇子、九弟之類。


  所以，當聽得「阿九」這個名字時，那老者才會如此激動。


  「你真的是阿九？」老者來到皇無極跟前，仔細地凝視著他。


  「是的老師，你還記得么，我三歲的時候……」


  皇無極唯恐老者懷疑，便將自己與他所有的往事，一一娓娓道來。


  很多事情，都是兩人之間的秘密，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曉。即便知道有這麼一件事，也不可能了解到細枝末節。


  終於，老者不再懷疑，一把將皇無極摟在懷裡。一位仙風道骨的長者，這一刻竟是淚眼婆娑。


  「阿九！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連老師我認不出來了！」哭了好一會兒，老者才拭去了眼角的淚花，說道。


  「老師，我被人……奪走了血脈！」皇無極道。


  「你說什麼！」老者聞言，眼睛瞪得渾圓。


  「老師，這世上真的有所謂奪人血脈的秘術么？」見老師發愣，皇無極趕忙問道。


  「據為師所知，是有的！」老者點點頭。


  「老師，根據我老大所說，在我的百會穴上有一個古怪的印記。只不過我無法探知，老師可否看看？」


  說罷，皇無極便將腦袋湊了過去。


  而當老者探查了他的頭頂之後，楊逍看見老人的神情變得愈發凝重。


  「老師……怎麼樣？」皇無極顫聲道。


  「如果我看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奪神秘術！」老者緊鎖著雙眉道。


  「奪神秘術？」皇無極重複了一遍，「但不知，這世上究竟何人會這等邪術？」


  「這一點，即便是為師也不是很清楚了！」老者搖了搖頭。


  楊逍真想要再問些什麼，可突然間，兩人就發現老者的神情劇變。


  「老師……怎麼了？」皇無極關切地問道。


  「不……不會的！這不可能！」老者沒有回答，而是無比驚惶地自言自語著。


  楊逍和皇無極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就看老者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原本那矍鑠的精神，也彷彿遭受了猛烈的打擊，而變得有些萎靡。那雙精光爆射的眸子，也漸漸失去了神采。整個人，就彷彿在這一瞬間衰老了幾十歲一般。


  「老師！到底怎麼了？」皇無極嚇壞了，一把拉住老者，大聲道。


  「啊！——」


  老者回過神來。


  而當他再一次看向皇無極之時，竟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老師！你這是做什麼！」皇無極都嚇懵了。


  雖然他乃是一個孤傲的主，不過對於師道卻歷來尊重。自己的老師，當年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可是絲毫不次於父皇母后。


  於是，他趕忙要將老者給攙起來。只可惜，費了好大的勁，老者始終跪在那裡，不願意起來。


  終於，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就看老者緩緩抬起頭，用他那變得有些茫然的目光看著皇無極，低聲道：「阿九，老師鑄成大錯，還請你原諒我！」


  「老師！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你快起來說話！」終於，在皇無極的堅持下，老者站起了身來。


  「老爺子，到底怎麼了？」楊逍關切地問道。


  「唉！」老者嘆了口氣道，「這都是我的疏忽！你們應該聽說過，那個皇甫巍吧？」


  「嗯！聽說過！」楊逍和皇無極點點頭。


  這個名字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一百年前，那個第一次接受四方神秘地歷練之人。


  「他不是我皇氏一脈的成員么？難道有什麼問題？」皇無極問道。


  「當年，老夫在那場弒君政變中，拼盡全力保全了皇氏的一個支脈。之後，我將他們安頓在一個極為隱蔽的所在，並給予了他們足夠的資源。我希望的，就是在日後，這個支脈可以出一個像樣的天才，來這地牢繼承皇氏一脈的絕學！」


  「這個我聽影兄提及過！」一旁，楊逍點點頭道，「這位皇甫巍，或者說是皇巍，就是來自於這個支脈，對吧？」


  「嗯！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老者道。


  「一開始？難道……他不是？」楊逍聞言，微微一皺眉。


  「聽我把話說完！」老者頓了頓，道，「當年，這皇甫巍來的時候，我頗是感覺到了一絲震驚。因為我發現，這個少年竟然蘊含著大聖血脈！」


  「大聖血脈！」聽聞此言，楊逍和皇無極都是一驚。


  隱隱約約，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一時間也不敢肯定。於是，他倆並沒有插嘴，而是聽老者繼續說了下去。


  「阿九你是知道的，雖然皇氏一脈血脈強大，可即便天才如你的八個兄長，也沒有一個達到這個級別的血脈。而一個支脈子弟卻可以達到，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不過，由於我發現那皇甫巍的身上，的的確確流淌著皇氏一脈的血。所以當時，我也並沒有心生疑慮，只是將之當成是上天的垂憐，讓我皇氏一脈重新看到了振興的希望！

  「於是，我就給了那皇甫巍試煉的機會。並最終，讓他去到洞府中參悟那兩套絕學。只不過，令我感到詫異的是，這皇甫巍雖然血脈等級極高，可是卻並沒有展現出與其血脈相匹配的天賦來！


  「老夫我活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血脈擁有什麼樣的天賦，總還能看出些端倪的。那皇甫巍的天賦雖說不錯，可我總覺得，他與我內心的期望有些不符！

  「並且，我始終覺得他身上的這股氣息，多少有些熟悉。可那時，我始終說不上究竟是為什麼。而現在……我想我應該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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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五更已畢。


  晚上有個飯局，所以晚上無更


  然後明天開始恢復正常鐘點（0、8、12、19、22）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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