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吻
匈奴的大軍一直往北撤,終於在一個山上安營紮寨了,伊稚斜坐在自己的營帳裏,寢不能眠,食不知味,心裏煩躁的很。攥在手裏的茶杯竟也無意間被他捏了個粉碎,暗中暗自咒罵:混蛋,我左穀蠡王什麽時候因為兒女情長而煩惱過,該死。
想到這裏,伊稚斜狠狠的拍了一下座椅扶手,不曾想扶手竟轟然斷裂了。一時間滿腦子都是子付臨走時的身影,實在呆不住了,起身往帳外走,外麵的樹上拴著一匹馬,伊稚斜想騎馬轉一圈,匈奴人很愛好騎馬,有什麽煩心的事情,隻要騎馬回來就會跑到九霄雲外。
馬兒馳騁在山下的平地上,風吹起他的並發和衣袍,心裏一陣痛快。下馬回來,正好路過了單於的帳篷,裏麵傳來阿爾提的聲音。
“單於,關於進攻長安的事情,我覺得越早越好。”阿爾提的聲音。
“此事還需要再細細考慮,萬一有什麽紕漏,咱們幾十萬大軍就不保啊。”單於道。
伊稚斜皺起眉頭,剛剛才放下心裏事,現在又思念起來了。匈奴如果出兵攻城,子付必定會受連累,一想到此,伊稚斜一把掀開了擋在外麵的帳子走了進去。單於看到他一臉的驚訝,不曾知曉外麵竟然有人,幸好是自家兄弟,若是外人走漏了風聲,可就大禍臨頭。
“小弟為何在外偷聽啊。”單於微眯起眼睛,即使是對自己的弟弟,也是一臉陰險的臉色。
“你們不能這麽做,子付會被你們害死的。”伊稚斜大聲道,一想到子付有難,就忍不住擔心起來。
“如此良機,為何不攻,小弟,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心智吧。”單於的話有些過激,伊稚斜不同,拔出自己手裏的劍就放在了單於的脖子上。畢竟是自己的哥哥,他握劍的手還是有些抖,單於兩根手指拿開伊稚斜的劍:“你的劍對著的不應該是我,而是那些漢人。”
伊稚斜冷哼一聲出賬而去,回到自己的帳篷裏,一屁股坐在斷掉扶手的座位上,越想越堵得慌,又從桌上拿起一壇酒,提起酒壇就往嘴裏灌,舉杯消愁愁更愁,一點不假,伊稚斜喝得酩酊大醉,倒頭摔在了地上,睡了起來。
天蒙蒙亮,未央宮裏就熱鬧起來,劉彘早早起來,阿嬌還在熟睡。陛下穿好衣服就去了椒房殿,按照宮裏的規矩,進宮第二天要到太後和太皇太後那裏請安。子付一夜未眠,知道天稍亮才眯眼睡著,外麵一陣吵鬧,苗苗趕緊從子付身邊起來。
皇後微睜開眼睛,身邊已是空床。
“來人呐。”皇後大喊一聲,侍監慌忙過來,站在紗帳外麵低著頭。
“陛下呢。”
“陛下一早就去了椒房殿。”
阿嬌不禁一想,今日正是衛子付去長樂宮請安的日子,看看外麵太色蒙蒙亮,應該是卯時了,於是趕緊穿好衣服往長樂宮趕去。
苗苗往外走,陛下已經來到了殿門口,欠身行禮道:“奴婢給陛下請安。”劉彘沒有心思看苗苗來請安,徑直往裏麵走,眼看要挑開紗帳了,苗苗張開手攔住道:“陛下,您不能進去,郡主還在睡覺。”
劉彘一聽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壞壞的笑:“睡覺?朕倒是想看看。”把苗苗推開,劉彘就進了紗帳,床榻上,子付穿著完好的躺在上麵,看得出來是一夜未眠,應該是剛睡著不久。
子付的眼睛微微眯起,粉嘟嘟的小嘴微張,吐出一股芬芳,小手放在腹間,兩手重疊著,劉彘走到近處欣賞著睡美人的姿態,又是一絲笑,劉彘俯下身來,輕輕吻一下子付的紅唇,溫熱,柔軟,舒服極了。
不曾想這一吻竟把子付弄醒了,大睜著眼睛盯著劉彘,忙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臉羞得通紅,小手擦一下紅唇,從床上爬起來緊盯著眼前的英俊男子。
“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劉彘坐在一旁嗬嗬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