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後找李氏
整個未央宮守衛重重,而黑衣人卻能在其中穿梭自由,輕鬆的的來到椒房殿。殿裏一片漆黑,黑衣人的夜視能力非常好,因此就算殿裏有些桌椅等障礙也逃不過他的眼睛,繞過矮桌後,黑衣人來到子夫的床前。
即使如此輕巧的腳步卻也沒能逃脫劉徹敏銳的耳朵,劉徹沒有做任何動作,靜靜的等著這個不速之客慢慢的靠近。近了,更近了,突然,劉徹出其不備的向那黑衣人猛推去一掌,掌風吹起黑衣人的發絲,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猛的一個側身,這一掌打空了。
黑衣人迅速轉身向外飛去,劉徹一直緊跟其後,但剛追出未央宮那人就不見了蹤影,劉徹用自己的功力清晰自己的視覺,依舊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椒房殿裏,黑衣人邁步走了進來,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暗想:這個劉徹也不過如此。原來黑衣人飛出椒房殿後便向空中透了顆石子,劉徹隻看到空中有個黑影便飛了出去。
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藥丸放進子夫的口中,然後扶起子夫手一拍她的後背,藥丸便咽了下去。子夫慢慢睜開模糊的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中映出黑衣人的影子。一時顯得有些驚慌,四處看看已不見劉徹的身影,隨即怒目以對。
“啊啊啊。”子夫發著單一的音色,想說你把陛下怎麽樣了,卻怎麽也說不出。
黑衣人眼睛眯了一下,無聲的笑了笑。門口響起一絲動靜,黑衣人慌忙飛身竄上後窗跳出去,出去時竟沒有忘記再反手關上。
“啊啊啊。”子夫焦急的看著邁步走進來的劉徹,眉頭微微皺起,雙眼滿是擔心,劉徹看到子夫坐起身來便加快了腳步,坐在床榻邊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子夫,你放心,誰都不能傷害你,除非我死了。”劉徹在子夫的耳邊道。子夫的芊芊玉指慌忙堵在他的嘴邊,記得劉徹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愛我不是要你為我去死,而是為我好好的活著。”
“子夫,到底是誰想要害你,你還記得是誰給你下的毒嗎?”劉徹問道,他知道子夫現在不能說話便伸出手掌讓子夫寫下。
子夫抬頭看著劉徹一下,劉徹向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有任何顧慮,快點寫下。子夫想起了小召給自己吃的那些桂花糕,還有她看似猙獰和得逞的笑容,子夫有些心寒,但還是沒有說出她的名字。或許她真的該死,可自己卻總是軟弱,不忍心看著一個被愛折磨的女人就這麽死去。
天一亮,黃門令蘇文就去了皇後的宮裏,匆忙的腳步夾雜著他大喊不好的聲音,阿嬌剛剛起床穿好衣服,小召正給她梳著蝶髻,阿嬌手裏的蝴蝶金步搖還在手中沒有插上,這被蘇文一喊嚇了一跳,手一抖掉在地上摔斷了一片蝶翅。
“死人啦,你這麽喊。”皇後臉色瞬即變得烏雲密布,宮裏隻有得寵的女人才會有陛下賞賜的步搖,她這裏也隻有這麽一支。
“皇後娘娘贖罪。”蘇文說著慌忙跪在了地上,連連叩首,臉上一臉害怕,但心裏卻很明白,皇後離不開他,他跟江充就如同是皇後的左右手,缺一不可。
“皇後,奴才剛剛才得知,住在掖庭的那個舞女謳者是平陽公主給陛下帶來的家人子。”蘇文說著將頭深深的低下不再看皇後的臉,他猜得到,此時皇後定是怒不可皆,若是她見到那名妙麗女子肯定會更加氣憤。
“陽信這個賤女人,竟找本宮的晦氣,蘇文,領路,待本宮去未央宮。”皇後說著便起身往屋外走,小召跟隨在皇後的右邊,不敢有半分逾越。
肥大的漢袍下遮住了阿嬌三個月身孕的小腹,踏上車架後,蘇文看到皇後的雙手緊握著車架上的扶手,嘴角微微撇著,咬牙切齒的直視著前方。
宣室殿裏,劉徹正在批閱著奏折,子夫坐在劉徹身邊,一手端著一碗菇湯,另一手拿著小勺輕攪著湯,待劉徹批閱完一折便往他嘴裏送一勺,劉徹的大手輕撫一下子夫白嫩的小臉笑笑然後繼續批閱,阿嬌看在眼裏恨在心裏。站在一旁的小召看到子夫完好無損的坐在陛下的身邊,不禁嚇得身子一顫,子夫看出了她的顫抖,眼睛撇過小召後沒有做太多表情,小召這才安下心。
“阿嬌參見陛下。”阿嬌打斷他們的和諧輕聲笑著行個禮,劉徹抬頭看一眼皇後。
“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麽還到處亂跑。”劉徹低下頭繼續批閱著奏折道。阿嬌的臉上有絲不悅,劉徹又恢複了那種不冷不熱的表情,他們之間總是隔著太多的東西,所以才會有那麽多的隔閡。
“臣妾許久沒有見到陛下有些想念,臣妾不會打擾您,隻是來看看。”阿嬌輕聲道,這些話也是她的心裏話。
“臣妾到後花園轉轉,不打擾陛下了。”皇後陳阿嬌說完後便由蘇文帶著去了後花園,從那裏徑直往前走便是掖庭宮,走進後花園時,阿嬌聽到一陣陣琴聲,琴聲婉轉繞梁,伴著清脆的歌聲,更是如魚得水一樣的灑脫。
想必就是那個新來的家人子在彈唱,阿嬌這樣想著。邁進掖庭宮,蘇文一腳踹開了那個傳出琴聲的房間的門,裏麵坐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女子眉目清秀,臉色緋紅,發色黑亮,十指芊芊在琴弦上遊刃有餘。
聽到門開的聲音,李氏停下了手裏彈弄的琴弦,慢慢的站起身,本想給皇後行禮的,卻不想皇後一把抓住了李氏黑亮的發絲,李氏痛的大叫了一聲,緊接著,阿嬌又給了李氏一個耳光,一巴掌便將李氏打倒在了地上。
“本宮告訴你,不要妄想著麻雀變鳳凰。”阿嬌諷刺的道。她以為李氏會驚恐的坐著地上嗚嗚哭泣,卻不曾想李氏竟然捂著被打的腮低低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阿嬌怒視著她疑惑的問道。
“我笑您不夠冷靜,因為您很不自信,因為您很不得寵,因為您不夠美貌,因為您的對手太多。”李氏雙眼滿是仇恨和冰冷,她的笑容如同是寒夜裏凜冽的風,而這些話語更像是一把刀子刺進她的心裏,句句紮的心痛。
李氏已經看到了皇後臉上抽搐的表情,依舊是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冷笑道:“怎麽?被我說中了?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