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千里之外賣
「即然老胡家來一招釜底抽薪，破了咱的飢餓營銷策略，那我就來一手暗渡陳倉連環計，算做回禮。」
褚明笑得有些陰險。
「嘟囔個啥？說人話！」護具男斥道。
「鐵膽，咱還有多少閑著的兄弟？」
褚明不理他，反而轉向另一邊，詢問熄了灶台準備下班的孫鐵膽。
孫鐵膽扒拉著手指頭，答道:「多哩，現在槐樹下歇著的，就有十幾個！」
褚明點頭道:「人手夠了，然後還需要代步工具……我再問你，比如有急事從村頭到村尾，除了依靠兩條腿跑步，還有什麼工具比較快？」
「飛流車啊！」
孫鐵膽指了指斜倚在門邊的機械，一塊供一個人站立或盤坐的平板，插著個把手，由兩個輪子架著。
褚明蹲下身研究了一下，發現是一款和地球上平衡車類似的代步工具，和他昨日在麥田裡研究過的那些自動化耕耘機械一樣，內部竟然沒有任何電路，靠中央的小盒子提供動力。
「看來是這個世界的黑科技，不知道價格昂貴不昂貴……」褚明自言自語，可眼睛目不轉睛望著護具男。
護具男在旁邊干著急，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急忙說:「小明，這玩意兒，要多少台，叔我給你造出多少，不用你掏一個銅板，，可你到底有什麼用？」
「我也不賣關子了，我的想法很簡單，一乃善其身二乃善其道，雙管其下！」
「幾個意思？」
「直說吧，一是提升煎餅本身的競爭力，比如口味需要升級，包裝要升格，做別人做不出來的餅；二是提升服務水準，也就是我說的服務業。」
「煎餅升級，兩張皮子夾三個蛋？」孫鐵膽比劃起來。
「錯，這個不能以量取勝的事。」
褚明取來一張紙，刷刷寫了幾行字，交給郎中，說道:「郎中叔，請幫我準備好這幾樣食材！」
「朝天椒？豆豉？花椒？花生？菜籽？芝麻……我的小祖宗哎，這又都是些啥？」
「都別問，到晚上就知道咯！」
褚明頓了頓，又說道:「對了，鐵匠叔，除了二十台飛流車，有空幫我打造個小玩意兒唄，需要拇指長短的長方形竹片，要一百三十六張哦！」
「哦好……不對，可憑什麼咱都聽你使喚？」
「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唯阿伐木累！你們準備著，我先出去有點事啊！」
「站住！」
趙護耐著性子坐在院中，聽他東一榔頭、西一拐棒有如玩笑，讓人覺得雲里霧裡，偏偏這幾位頗有本事的房客看上去還對他唯命是從的樣子，更加覺得難以理解。
「村長，早啊！」
已經半步邁出小院的褚明回過身上，雙手環在胸前，似笑非笑看著村長，後者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趙護小步跟上褚明，挽住他的胳膊，表情無比親昵和藹，小聲問道:「明小兄弟，能不能和我說說這服務業……」
「這個問題有點大，可以說是一門利用已有的道具、信息或技藝為社會提供服務的業務。」褚明搖頭晃腦說道。
「這個我當然懂，城裡也有餐飲、代理等等，我想問服務業怎麼使到咱卧龍村，比如你說的，煎餅果子的服務升級，無非一做一賣，還能怎樣？」趙護耐看性子問道，他知道褚明有才華，但不愛顯山露水的性格。
「村長，一做一賣，裡面學問可大咯！做，分為隨便做、認真做、別出心裁做，賣，又分為現場賣、預先賣、千里之……外賣！」褚明搖頭晃腦答道。
「千里之……外賣？」趙護若有所思。
「村長好悟性，一點就通啊真是！」
褚明大笑，信步走遠。
趙護:「？？？」
……
褚明沒有去河堤，儘管護具男告訴他，菜菜在那練嗓子，他也沒去田裡，儘管他很想瞧瞧郎中的藥材的基因雙鏈結構恢復健康的形態。
他直接來到大槐樹下。
天牛兒正聚著十來個混混在嗑瓜子，立刻站起身，讓出中間的位子，面露恭敬道:「明哥好，過來坐！」
「大夥都在啊！來來，抽支煙！」褚明嫻熟地掏出煙來發了一圈。
「聽說今天生意給攪黃了？別太難過，大兄弟！」
「是啊，還是咱兄弟幾個一起在這坐著發獃比較開心。」
大家紛紛安慰他。
聽到這幾個的安慰，褚明自己點了一支煙，笑了笑，沒有說話，不可否認，心裡暖暖的。
這時，不遠處有三四個人原先在打牌的傢伙同時站了起來，掃了一眼褚明，其中一個頭髮金黃、還戴著銀色耳環的胖子冷笑道:「褚明你個敗家子，昨天得瑟過頭，今天遭報應了吧？哈哈哈……」
褚明淡淡地看著他，問天牛兒:「這誰啊？」
「胡家老大的義子，胡井石，外號落井下石，平時就和我們哥幾個不對付！對了，今天早上就是他，堵著你家門前要道，逢人去買鄉思果，就說你家面里摻了石灰，雞蛋一半是臭的……有些老實人直接就被他趕回頭了。」
「沒想到老胡家還有這一出下三爛的手段！」褚明皺眉道，曲起中指，摩蹭了下鼻尖。
胡井石人高馬大，身後三個跟班也相當魁梧，往眾人面前一站，彷彿在看手下敗將，神態得意至極:「你過來，給俺也遞支煙，俺心情一好，說不定替你掇個局，你當幾個長老的面，向俺爺爺認認真真道個歉、端幾杯酒，賭約的事還有得商量！」
褚明不怒反笑，是他招牌式皮笑肉不笑，諂媚得不了，但故意讓人心裡不舒坦的那種笑。
他隨手掏出煙盒，但怪事發生了，煙一支接連一支往外射出，biubiubiu，十幾支煙快速地彈到胡井石臉上、眼皮上、鼻孔里，嚇得後者雙手抱頭捂臉，怒問道:「怎麼回事！」
「老大，你被顏*****！」一個小弟答道。
「媽的，你才被顏she！」
胡井石意識到這只是個把戲，剛鎮定下來，發現褚明手非常快，從地上撿起來的煙已經摁進他嘴裡，他驚呼:「你你你……」
「井石哥，我給您點上！」
褚明從懷中掏出燁石，燁石接觸到空氣，便燃起了火苗，突然他一鬆手，燁石不墜地反而飛射出，帶著火光掉在胡井石腦袋上的黃毛里！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