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竹林暗殺
菜菜小姐雖然在牌桌上,但總是表現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湊著「十三幺」的陣型,一不小心還把手上唯一一張「發財」給打了出去。
滴!滴!滴!
突然她手腕上的傳訊器發出急促的通知聲!
「陳姨娘,你來替我打,我有點急事……」菜菜跳下座椅,推起她自己的飛流車就走遠了。
別說這陳姨娘,她可是村中權力和勢力僅次於長老團的婦女工作組組長,但同時也是菜菜小姐的鐵杆粉絲,對這聲托咐如逢甘霖,就憑她在一旁目不轉睛看了不下二個小時的耐性,也知道其早已手癢難耐。陳姨娘立刻挪屁股坐下,像個老手似的,湊著爛攤子開始修整。
「這丫頭片子,魂不守舍的,不會談戀愛了吧!」褚明心想。
許多非牌迷的粉絲見菜菜小姐離場,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天逸人聽了天牛兒附耳低語后,臉色突變,連招呼也沒打便快步離開,位子立馬被德高望重的張阿婆佔住。
高林昆見狀,也將位子讓給了其夫人。
這樣一來,與褚明對壘的三方都變成了大娘級別,圍觀群眾也切換成了婦女工作組的成員,嗑著瓜子瞎嘮,紛紛向褚明討教贏牌的技巧,扯道他與胡家的往仇新怨,甚至問他的生辰,想做一場媒人……
「畢竟我是X京大學金牌講師,自負沒有我對付不了的女同學,可應付一群大媽真的是心累,就像一朵北風中的塑料花,搖個不停又墜落不掉。不過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必須要熱情相待,堅持到底!」褚明不住地給自己打氣。
此刻,就盼望婦女之友房客郎中能突然出現,定能解他的大媽之圍。
「小明啊,你發明的這個貪玩藍月真是絕了,比我們平時打的那些牌有意思多了,要看上家、防下家,還要緊盯對家!」陳姨娘眉飛色舞,顯然牌面不錯。
褚明接話道:「當然,其他牌類就是憑運氣,抓到啥牌就不能再變化,玩這個變數更大,能從對手那裡拿,能依據形勢隨時改變策略……感覺像在打戰一樣,彰顯謀略,似在調兵遣將!」
高長老的夫人是慢性子,打出每張牌都要仔細斟酌半天,好不容易砸出一張白板,笑盈盈地說:「小明說得好!感覺我們一幫農村婦女都成了大軍師了!打了幾局,感覺腦子都好使了……」
褚明無比心累,已經坐了大半天,肩和腰都坐得又酸又漲,不過看到槐樹邊不停穿梭的飛流車,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突然他一把推倒手中已胡的「清一色」,笑著提議,「不如我帶你們跳廣場舞吧!」
眾牌友見他贏了大牌並自己放棄,都鬆了口氣,對他這種行為表示讚許,紛紛起身附和。
「跳舞?我們經常跳的啊……」張阿婆表示不屑一顧。
「你們跟我跳一遍,保證再也離不開它,每天都欲罷不能!」褚明拍著胸脯保證,打了響指道,「music!」
「啥,扭一個?」陳姨娘不解。
「音樂,放歌,就放菜菜小姐的新歌《鄉思曲》!」
婦女工作組行動力驚人,不一會,槐樹邊的大喇叭放起了菜菜小姐專門給錄的歌曲,悠揚動聽。
榮耀大陸的業餘生活娛樂水準還處於留聲時代,褚明專門向護具男請教過,所有科技全部依靠一種叫榮耀水晶的東西來實現,小小晶核能運轉所有的智能化機械。而晶核則是非賣品,由神殿按各城所需分配,產出過程屬於神殿的絕秘。
褚明搖頭晃腦聽了一遍,說道:「這首歌節奏不夠明朗,得稍微改一改!」
他清了清嗓子,邊跳邊唱。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你我終相見,不問過往。
雨雪夾風霜,緊緊依傍,
汗水與體香,互得益彰。
熾熱與糾纏,遺失相忘,
是誰在驚慌,虛度這時光。
是誰言憂傷,不禁淚兩行,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心房。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飛翔,
永恆的星光,將你我照亮。
一頭不斷盼望,一頭感懷故鄉……」
暖風沉醉,歌聲歡快,一群大媽不由自主在他身後排列成隊,隨之搖擺。
……
正當褚明帶了一群大娘在益智健身時,卧龍村邊緣處的一片綠竹林中,卻在發生激烈的戰鬥。
香香少尉並沒有順利回到嘲風城中,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硬生生中斷了爐石傳送的效力,一頭從半空栽到這片竹林里!
幸好她腰身柔韌,著地后一個連滾,化解了空中墜落力道,依靠隨身攜帶的巨大皮箱穩住身形。
不過因為走得太匆忙,她依然是水果甜心的打扮,弔帶衫和絲襪都有數處被尖銳的竹片劃破,連右肩裸露的雪白皮膚也掛了彩。
「是什麼人,膽敢對本小姐無禮!」香香一扯皮箱,拽出一挺純金色的重炮,陽光下發出熠熠光芒直刺眼球。
正是千金破魔炮,正氣所煉,最能辟邪!
她緊惕四顧,未見人影出現,她暗暗思量:「難道是傳送爐石出了問題?不對!」
沙沙沙沙……希律律……希律律律……
有笛聲悠揚宛轉,可並無人影出現。
香香扛著巨炮,辟邪金彈已上膛,但不知往哪兒打。
嗖!十來支削尖的竹子從四面八方爆射而來,對方想要把她射成一隻刺蝟!
當!當!當!
香香舉起巨炮當盾牌,擋下幾支竹箭,又是一個平地翻滾,逃出攻擊範圍,竹箭力道奇大,千魔破魔炮是黃金級的神器,並未因此損傷,但反震之力令持炮抵擋的主人經脈不穩,嘴角溢出血絲。
還沒緩過一口氣來,又有十支飛竹不知從何處來,依舊形成一個囚籠攻至,如影隨行。
「有本事出來單挑,縮頭縮腦,算什麼英雄好漢?」
香香少尉嬌嗔,用同樣的方法躲開,正準備掏出紅蓮爆彈逼出隱匿的敵人,突然,不足一米遠的身後一根竹子爆裂,從中飛出一把細瘦長劍,猝不及防,避無可避,幾乎封住了她所有退路,鎖死了她的一切生機,直奔她的咽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