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認識一老頭
穆其中的發言，引得了台上台下一片掌聲。
??思想的初步開放，讓大家向往那種孤膽英雄的角色，而現今的老穆無疑是全身上下都被這種光環縈繞。
??整個演講，數十次被掌聲打斷，看來這一波，老穆能收獲不少的迷弟迷妹。
??全程，易軒的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電影大腕最後李成儒老師的那段台詞，滿滿的即視感。
??說不準，馮褲子這段台詞借鑒的就是老穆。
??“你說他說的都是假的？”
??“不！他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笑什麽？”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老穆演講結束，整個禮堂突然多了很多的議論聲。
??易軒和陸映夾在中間低聲議論，並不顯得突兀。
??直到主持人報幕，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外登場，現場才安靜下來。
??聽主持人介紹，來人是北美強生公司的科研博士，去年強生在國內投資建了第一個合資企業，西安楊森製藥有限公司，生產成藥，
??聽了大概10分鍾，易軒實在聽不下去，他可沒功夫聽這幫老外秀優越感。
??“我去上個廁所。”
??跟坐在左邊的老張說了聲，他就摸到邊排，順著邊道出了禮堂。
??深呼吸幾口，壓抑住躁動的心，如果繼續留在禮堂內，他或許會直接站起，跟老外頂起來都有可能。
??想著畢竟是首都，不是自己的大本營，且徒一時之勇，也改變不了什麽，所以借故出來。
??演講還有兩個時辰，他打算等結束再進去。
??順著禮堂邊的小路隨意溜達，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校北邊的未名湖邊。
??正是初夏，站在湖邊，享受著涼風，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眼前不遠處，還有人在垂釣。
??釣魚的人是個小老頭，滿頭鶴發，但麵上卻顯得並不算老，也就五六十歲之間。
??易軒也是個愛釣之人，但自己的前世過得太庸俗，每時每刻都在逐利的途中，沒有過多的閑暇時間，見到老頭旁邊有個閑置的魚竿，當即就手癢起來。
??“老人家，那根魚竿借我用下行不行？我就是過一下癮，釣上來的魚全是你的。”
??老頭似是這才發現有人靠近，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笑意指了指魚竿，讓他隨意。
??“打了窩沒，用什麽打的？”
??他有點自來熟，穿蚯蚓時嘴上一直未停。
??“小夥子，我是來釣魚，可不是喂魚，所以不用打窩。”
??老頭的話說得慢條斯理，看上去似乎非常和氣。
??“投入產出比懂不？當你的投入和產出成正比時，那投入就是有效成本，在此基礎上加大投入，尋求投入產出的最大比值。
??釣魚也一樣，不打窩怎麽聚魚。”
??易軒一邊說著，一邊已將漂調好，將釣甩進水中。
??老頭側頭微笑著看了他一眼，道：
??“你對經濟學有涉獵？”
??“隨口說的，您別當真。”
??易軒隨口敷衍了一句，老頭似乎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你應該不是京大的學生？”
??“不是啊！智商不夠，所以考不上，隻能在本地大學混一混。”
??老頭哈哈笑了兩聲，似乎對他所說的混字挺有感覺。
??“那你應該在禮堂聽演講，怎麽跑到這來了？”
??“有什麽可聽的，老穆的演講還可以當相聲聽，老外的演講不聽也罷，一個個在他們國家混不下去，跑到咱的地盤上秀優越感。”
??早就憋得慌，所以他幾乎未加考慮就脫口而出。
??“國外的月亮圓一些嘛，大家都如此認為，為什麽你不一樣？”
??“說這話的人，是上自然課的時候沒用心聽。”
??老頭再次大笑起來，易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因為他的鉤有魚咬了。
??兩分鍾後，易軒釣上來一尾大鯉魚。
??“老頭，還是我的手藝好些。”
??老頭對他更換稱呼也不以為意，嗬嗬笑著附和。
??“你為什麽反感外國人？”
??“沒有啊！老頭你可不能汙蔑我，同一個華夏，同一個夢想嘛，我們是泱泱大國，自要有風度，他們吹他們的牛逼，我們擼起袖子悶頭發展才是正經。”
??老頭再次哈哈大笑，不過這次笑得有點誇張，彎腰的時候，易軒真擔心他掉入湖中。
??“你這句話說得很好，就是語氣不對。”
??“那應該換趙忠祥老師來說。”
??老頭不置可否，岔開話題道：
??“你畢業以後打算做什麽？機關還是事業單位？”
??“革命工作分工不同，當然是哪裏需要去哪裏。”
??易軒隨嘴說著。
??老頭聽出了易軒不想聊這個話題，所以也沒再刨根問底。
??兩人隨意的聊著，老頭知識很淵博，易軒觀點新奇，所以兩人聊得倒是挺投入。
??易軒抬手看了看電子表，將竿子收起來，一切歸位，對著老頭道：
??“演講差不多結束了，我再不回去的話，我們校長估計得全城貼尋人啟事。”
??老頭聽到這，也緩緩的起來。
??這麽長時間聊下來，他很確定眼前的年輕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並非有意接近他，伸出手道：
??“我叫丁石榫，就住在京大裏，以後來首都，可以來我家做客。”
??易軒剛洗的手，將手上的水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相握笑道：
??“我叫易軒，中南省人，有空到中南，我請你吃大麻餅。”
??老頭看著易軒的背影，對於易軒，他的感觀很獨特。
??有年輕人的銳氣，有年輕人的活力，同樣有年輕人不俱備的見識。
??不像現今大多數的年輕人浮躁，且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很能感染人。
??“是個當領導的料子！易軒？是那個小子？”
??易軒走在回程的路上，跟一個陌生老頭聊了一個多小時，居然沒覺得沉悶。
??不過老丁的名字倒是挺熟悉，在什麽地方聽過呢？
??進入禮堂，剛好是領導在致結束語，正是時候。
??陸映看他的眼神挺怪，倒是老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解散，與陸映道了別，陸映提醒他注意學校的通知，說不準過段時間就要再來首都。
??坐上大巴車，老張對他中途離場仍是不高興。
??“你小子不是說上廁所嗎？掉茅坑裏了，上了兩個小時。”
??“校長，這可不能怪我，我上完廁所，剛好碰到一個熱情的領導，聽說我來自中南省，拉著我就是一頓侃大山，我想走也走不了。
??唉，很遺憾沒有聽到兩位外國友人的精彩演講。”
??老張顯然不信，哪有那麽多領導，都趕巧讓你易軒碰上了。
??不過沒等他問，易軒就主動開口問道：
??“校長，你知道一個叫丁石榫的人嗎？五十多歲吧，一頭白發很精神。”
??“你小子不會跟他聊了兩個小時吧？”
??“是啊，那小老頭還挺健談。”
??“什麽小老頭，他是京大的校長。”
??…………
??PS：這章全部推翻重寫的，原版個人覺得寫的還挺不錯，大意就是跟老外互懟，不過發給朋友看，他們說肯定過不了審，所以隻能重新寫了，少了點靈魂。
??來點票啊，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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