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新婚夜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媒娘歡喜得很,果然這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樣,一墊銀子給的不少啊,她笑了笑,又細心地囑咐了一些話,才合上門出去。
她一出去,陸九凰肩膀就垮了下來,春梅立即上前,錘錘她的肩膀道:“小姐,是不是特別累啊?”
“嗯。”
春梅說道:“可得還得等七皇叔呢,他來了你才能吃東西。”
陸九凰無奈道:“可真是折磨人。”
“可不是嘛。”春梅應了聲。
陸九凰一直僵著身子,手裏還拿著一金色的勺子,雲淮遠不來還不能把它給拿下,隻能一直捧著,這古代的結婚禮儀可真是多啊。
那頭,雲淮遠一上來就被人灌了酒,這京城中,除去雲淮遠也沒有人那麽大的麵子了,能將幾乎整個朝堂的人都請了過來,這其中還有雲淮遠平日裏交好的兄弟,平日裏這身份擺著,雲淮遠自是高高在上,現下有此機會,自然得好好地灌一番,於是人人輪番上,雲淮遠縱然有千杯的酒量也被三兩下給弄得一陣頭暈。
高自明也在場,哈哈大笑道:“這喜慶的日子,七皇叔可得再多喝一點。”
說著,其他人就開始送酒了,雲淮遠有些無奈地扶著椅子,手中的酒杯顛了顛,酒水都灑了出來,他無奈地笑道:“你們這可是故意的?我今晚還要抱著正妃好生睡一覺呢。”
“哈哈哈哈……”
“喲七皇叔這是說起黃段子了,這我們今晚可得鬧洞房了啊,哈哈……”
在一旁的酒席上,閑昭郡主見人人都往雲淮遠嘴裏送酒,既擔心又不甘,啪地一聲,她猛地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大力地將那送到雲淮遠嘴邊的酒給扔開了,她甚至還指著那人說道:“你自己喝便好了,為何要一直灌,這酒喝多了傷身,你如此惡毒。”
被指之人正是高自明,一時間這惡毒的帽子一蓋,高自明霎時有些下不來台,而這京城中,誰又不知他高自明提親早就要將永昌侯府的門檻給踏平了,大家紛紛都睜著眼睛等著這好戲來臨。
現下這閑昭郡主完全不給高自明一點麵子,當著如此多人的麵維護了雲淮遠,立馬高自明臉色頓時就發青,他狠狠地看著閑昭郡主,閑昭郡主可不管他是誰,她急忙扶著雲淮遠,雲淮遠被掃了興致,也有些不耐煩,他搖晃著推開閑昭郡主,舉著酒杯對其他人說道:“來,不是要灌我酒麽?來啊,我王妃今晚在洞房等我,可沒有出聲阻止,以後我可就由她管了,那就難說了。”
雲淮遠這一通喊,把僵持的氣氛又給活絡了起來,被推出人群的閑昭郡主麵子落得狠,立即就遭到其他人的竊笑,黃媛更是落井下石地說道:“閑昭郡主管天管地這還管到七皇叔這裏來了。”
閑昭郡主的臉刷地一下就拉了下來,她狠狠地惡毒地看了眼黃媛,臉色發青。
而在那頭的桌子上,二皇子雲萬裏帶著自己的正妃風月琦以及側妃陸辭畫也坐在席位上,風月琦柔若無骨地被雲萬裏摟在懷中,陸辭畫孤零零地坐在一旁,同樣也是迎娶,可當日她卻清清淡淡,哪來這種繁華的畫麵,甚至這醉酒說出來的話都不同,雲淮遠句句都顯示他極其重視陸九凰,而她呢,落了孩子後,連酒宴都沒有,直接住進了那院子,若非有個側妃的名頭,她可當真什麽都不是。
風月琦依靠在雲萬裏的懷裏,悄然地掃著陸辭畫那慘白的臉。
她輕輕冷哼。
在另一張桌子,陸婉月一家人淡淡地坐著,陸黎昕因不是陸家人而沒有來參加,陸婉月的視線悠悠地落在人群中那俊美的男人身上,他不管是穿著紅色的衣服仰或什麽衣服,都如此俊帥,這京城中也無人可與他相比,想到自己也將有機會成為他後院中人,她就滿心羞澀。
這外頭鬧得厲害,後院陸九凰也餓得厲害,她的肚子已經叫了很多聲了,但桌子上的東西都是雙份的,明擺著要陸九凰跟雲淮遠一起吃,春梅心疼地說道:“這七皇叔怎得還不來啊。”
陸九凰低聲道:“春梅,你去拿點吃的,桌子上的,給我弄點。”
春梅驚呼:“不行啊,這可是要跟七皇叔一塊吃的,小姐不能自己吃啊。”
陸九凰歎口氣道:“等他來了,估計我也吃不了了,你看他肯定醉成泥。”
“也是,這外頭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鬧得厲害,那小姐,這禮數也不能不管啊。”春梅擔憂地說道。
陸九凰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很避諱的,她說道:“你隻需拿點容易填肚子的給我便行。”
“填肚子的?”春梅跑到桌子上一看,很多東西都是生的,唯獨那像包子的東西看著可口,她用手戳了戳,軟軟的,應是能吃,於是她小心地拿了一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陸九凰仿佛知道她的動作,立即說道:“拿過來。”
“小姐!”春梅哭喪著臉,陸九凰說道:“我真的快餓暈了,你快拿來給我。”
春梅也顧不上猶豫了,立即拿了過去,伸進紅蓋裏給陸九凰,陸九凰立即伸手咬了下去,軟軟的,是蛋糕之類的東西,她頓時多吃了兩口,感覺肚子裏總算是有點東西了,把一整個蛋糕吃了下去,陸九凰鬆了一口氣,又叫春梅弄點水給她喝,春梅無奈道:“小姐,若是七皇叔怪罪下來……”
“怪什麽,他都醉成酒鬼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嬉鬧的聲音,接著一男人就推開了門,春梅立即站穩身子,看了一眼,發現是雲淮遠,立即上前去攙扶,而門外的那些男人也想擠進來,雲淮遠借著些許的清醒,一轉身就將門給堵住了,那些男人在外麵嬉笑地喊道:“七皇叔,讓我們進去見見新娘子啊。”
“對啊,你倒是開個門啊。”
雲淮遠一張嘴都酒氣,他含笑道:“不行不行,你們快散去吧,這一夜春宵值千金,你們再來打攪我可就不客氣了。”
外頭哄笑得更厲害,春梅這攙扶著雲淮遠的臉都紅透了,她倒是沒想到雲淮遠平日裏道貌岸然,竟然竟然也會說出如此流氓的話。
大概堵了一陣子門,門外的人見推不開,也見好就收,紛紛都散了。
雲淮遠在門上呆了一會,酒醒了些,他朝坐在中間的陸九凰走去,春梅攙扶著,雲淮遠虛著腳,拿走陸九凰手中那金色的長勺子,慢慢撩開了陸九凰頭上的紅蓋,陸九凰倒一點都不嬌羞,瞪了他一眼。
雲淮遠見她這副樣子,歡喜得很,還是他熟悉的那個凰兒,他揮揮手,對春梅道:“你出去。”
春梅早就等著這一刻,立即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門,並順勢幫他們給合上了,雲淮遠接著幾分酒意,一屁股坐到陸九凰的身邊,捏起陸九凰的下巴:“今晚的凰兒可真是美得我心折。”
“是嗎?一個醉鬼說的話也能聽?”
雲淮遠輕笑:“我這是發自肺腑之言,來,來……”他拉起陸九凰:“凰兒餓了吧,可這該,該行的禮數……咦……這富貴包怎麽隻有一個?”
說著他就要起身:“這些下人是怎麽做事的。”
陸九凰趕忙拉住他,說道:“雲淮遠,這包子是我吃了。”
“什麽?你吃了包子?”雲淮遠看向她。
“是啊,我太餓了,便吃了。”陸九凰半點也沒有愧疚,說得理直氣壯的,雲淮遠沉默了一下,後哈哈大笑地一把摟住陸九凰的腰:“我凰兒竟是如此可愛,來,吃這個,百年好合,這個是早生貴子。”
陸九凰吃著生食,被他調戲的滿臉通紅。
草草吃了桌子上的東西,雲淮遠攔腰就將陸九凰抱上床,手往床簾上一拉,簾布散下,雲淮遠含著笑意,伸手去解陸九凰的扣子,陸九凰有些害羞,她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羞得臉都紅了,雲淮遠邊解,邊俯身,親吻住她的嘴唇,陸九凰聞到那刺鼻的酒味,一時間有些迷醉,後慢慢地衣衫褪盡,陸九凰也有些不是很清醒。
兩腿交纏著,雲淮遠抬高她的長腿,纏在他的腰上,緩慢地推進了身子。
“啊!”陸九凰突然叫了起來,雲淮遠緩下動作,親吻住,低聲道:“放輕鬆,放輕鬆,第一次都會的,疼一下就好了。”
接著腰部一挺,陸九凰倒吸了一口氣,感到身子裏漲漲的,他已經完全進來了。
雲淮遠緩慢地動了動身子,後親吻著陸九凰的額頭說道:“凰兒放輕鬆,放輕鬆……”
這一夜,紅帳裏,陸九凰將自己的第一次交代給了一個古代的男人,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肩膀,分不清現實與夢裏。
從這一刻起,她的身份也有了不同的轉變。
雲王府。
此時一早,四個小妾聚集在了一起,個個都沒拿定主意,這個時候要不要去王妃的院子。
柳葉為大,她對家丁說道:“去,看看王爺還在嗎?”
那家丁應了一聲,急忙朝王妃的和碩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