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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不必如此緊張

  雲淮遠含笑道:“凰兒,我還沒到不能走的地步,不必如此緊張。”


  說完,他輕輕地把陸九凰給推開,自己朝床上走去,前幾日這傷口疼得厲害,他動一下便是遍地生疼,但現在已經好許多了,陸九凰還如此緊張他,倒是讓他暖心卻也有些失了麵子,陸九凰看著被推開的手,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下,說道:“那我叫人換熱水,我也要沐浴。”


  “好。”雲淮遠吃力地靠在床頭,拿了本書在手中翻看,陸九凰隨即去搖鈴,不多時,藥童就進來,把雲淮遠用完的熱水給弄了出去,又換了熱水進來,陸九凰也沒避諱,關上門後,當著雲淮遠的麵,就開始脫衣服。


  此時正是夜晚,陸九凰把衣衫脫下後,那被淡淡的聖水浮現在她的背後,雲淮遠手中的本子看不進去,忍不住把視線落在陸九凰那雪白的背上,那是一片像雪花似的後背,即使落了水,也讓人多是幻想。


  陸九凰似是感受到身後的視線,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把自己的身子往桶裏縮得更深,雲淮遠看到她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才把視線挪了回來,陸九凰感到身後沒有視線威脅了,便才安心沐浴。


  這段時間兩個人都忙著這藥王穀的事情,兒女的私情都沒有心情去想了。


  索性今晚雲淮遠這視線,倒是讓陸九凰的臉紅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同床多日,也沒有再做什麽事情。


  熱水終歸是熱水,它總是會涼的,陸九凰沒再水裏呆太久,差不多快涼了她才站了起來,敢伸手準備去拿擦身子的,一塊布就從後頭搭了上來,雲淮遠含笑道:“凰兒我來幫你。”


  陸九凰僵了一下,但很快也就讓他擦了,雲淮遠擦著擦著,便從後背抱住她的腰,陸九凰渾身還裸著呢,驚了一下,但又不敢猛力掙紮,怕碰到他的傷口。


  接著她便感到脖子上一陣濕吻,陸九凰低聲地看到:“王爺!”


  “凰兒。”他聲音壓低地應道,隨後從椅子上扯了衣服給她披上,把她從水裏拉了回來,隨後拉著她走到床邊,雖然他受傷了,但是還是擋不住身體的需要,陸九凰也服從了他,實際上在水裏的時候她自己也有感覺。


  兩個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等陸九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半夜了,陸九凰擦了擦頭發,換上衣服,走到窗戶邊,一推開,一隻飛鴿就站在上麵,她把飛鴿拿了下來,取走它爪子下麵的信。


  雲淮遠也坐了起來,問道:“是風月樓的信麽?”


  陸九凰嗯了一聲,回到床邊,坐在雲淮遠的身側,把信遞給他,說道:“我看他的意思,是不是他明日就上山?”


  雲淮遠接過信,抖開後,翻看了一下,說道:“沒錯,他說明日上山,讓我們接待一下。”


  陸九凰含笑:“這怎麽接待,自己上來就上來,還用得著接待,但是那片竹林,是否要告訴他們如何進來?”


  雲淮遠道:“這個肯定是要的,你去把紙跟筆墨拿來。”


  陸九凰應下,下了床,知道窗台上的筆墨,還有那紙,遞給雲淮遠,又點亮了蠟燭,一手撐著頭發,一手抬著蠟燭,照亮了雲淮遠跟前,雲淮遠借用這點光線,給風月樓回信,裏頭大意就是說如何躲過那些竹林裏的風傷。


  以及那陣法,還有入門的時間跟地點,但還是要風月樓隨機應變,若是現場的情況跟他信中不符合的話。


  記得千萬別硬闖。


  陸九凰看他洋洋灑灑地寫完,也是佩服,若是換成她,估計要寫一個晚上,陸九凰接過信,剛要折起來,雲淮遠把視線落在那堆衣服上,說道:“對了,風雨樓在信裏說了,他會帶一個丫鬟上來照顧你的,這樣的話,明日的衣衫,就讓她洗便好。”


  陸九凰一聽,這感情好啊,她確實不太想去洗那些衣衫,若是讓淩峰他們洗的話,她更不放心,他們畢竟都是男的。


  她走到窗邊,飛鴿又叫了過來,把信綁在飛鴿的爪子上,放飛了出去。


  一道笑聲在外頭響起,陸九凰嚇了一跳,往外一看,是謝臨,謝臨拱手道:“抱歉,並非有意打擾,隻是我未能睡著,便起身查看情況,沒想到碰上王妃正在飛鴿傳書。”


  陸九凰鬆了一口氣道:“穀主不睡覺這突然出現在我們的窗戶旁確實是令人嚇到,是這樣的,明日我們有朋友也要上山。”


  “哦?朋友?”謝臨挑了下眉頭問道,陸九凰含笑道:“穀主應當是認識的,風雨樓的樓主。”


  謝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是風月樓,陸九凰看他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怎得?穀主不樂意?”


  “不,並非!”謝臨說道,隨後他拱手道:“我倒是沒想到王妃跟風雨樓的樓主竟然也有交情,輪江湖上的地位,風雨樓在我們之上,我們應當上賓款待,但是如今這情況王妃也知道,真是無臉見人啊。”


  “原來你是在考慮這個。”陸九凰笑了笑道:“不怕,這次風雨樓樓主是為我們而來的,藥王穀的情況他也已經知道了,並不會大肆說出去。”


  謝臨點點頭,說道:“沒想到王妃認識這麽多人,是謝某小看了王妃。”


  陸九凰擺手道:“穀主不必如此說,都是朋友。”


  謝臨眼眸泛光,低聲道:“王妃的恩德謝某永生難忘。”


  陸九凰哪裏好意思一直接受他的道謝啊,立即擺手道:“我看夜也深了,我回去歇息了。”


  “好的,明日還要勞煩王妃。”


  謝臨說道,陸九凰點點頭:“這是自然的。”


  隨後她把窗戶給關上,回到床邊,雲淮遠笑道:“這三更半夜的,謝穀主差點給你跪下了吧?”


  陸九凰瞪他一眼,隨後她掀被上床,雲淮遠往裏麵靠了靠,把位置落給他,兩個人的手在被窩裏交握。


  以前都是雲淮遠抱著她的,如今他受傷了,兩個人隻能在被窩裏握著手。


  這一夜陸九凰睡的安穩,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雲淮遠已經不在身側了,她起身,下床,紮著頭發。


  就見雲淮遠在外頭,正跟那歐陽青鬆講話。


  歐陽青鬆幾日不見,臉色更青,宛如是一個快死的人了,陸九凰心裏咯噔了一下,歐陽青鬆作為謝臨的二弟子,那狂徒想必對他下了狠手,才導致人家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


  陸九凰也跟著走了出去,歐陽青鬆一看到陸九凰,立即朝陸九凰點了下頭,但還是一臉發青地靠在輪椅上,雲淮遠轉身拉過陸九凰的手,說道:“我方才幫他把了下脈,他如今的毒素已經進入了五髒六腑了,而我不能幫忙運氣,恐怕你得等風月樓上來了,才能找到跟你功力相當的,這才能把他身體裏的毒素逼出來。”


  陸九凰半蹲下身子,一把捏住歐陽青鬆的脈象。


  她把了一下,斂著眉頭,心裏咯噔了一下,歐陽青鬆此時的蛇毒潛伏在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給封死了,陸九凰忍不住問他:“這些年,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問完後,她才反應過來,歐陽青鬆是個啞巴,他的舌頭都是蛇毒,扶著輪椅的孟山說道:“他靠謝師傅給他留的一瓶精丹,但這瓶精丹在三個月前就吃完了,如今他的身子隻剩下一絲皮囊在撐著。”


  陸九凰問道:“是什麽精丹?”


  謝臨上前說道:“我們這穀中有一隻猛獸,是上天神獸,當年我借用它的膽,做了藥引,也做了精丹,留了一瓶給青鬆。”


  陸九凰眯眼:“這神獸為何會把自己的膽給你們?難道你們掠殺了它?”


  一般來說,這種神獸一向都是拱著的,怎麽能殺呢,若是謝臨連自己的神獸都殺,那麽他也算不上什麽好人。


  謝臨苦笑了一下,半蹲下來,摸了下青鬆的手說道:“神獸既然是上天的,自然就得回到上天,但是那年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把我們穀中有這樣的一隻神獸,於是四大武林高手便以修煉為目的,來到了我穀中借住,我們藥王穀一向都是樂善好客的,自然是沒有趕人家走的意思,再說了那四個人上了穀中以後,便日日夜夜地修煉,也沒有做什麽大事,倒是沒想到神獸在抖毛的時候,那些人撲上去將它給殺了。”


  謝臨說著眼眸都是淚水,連青鬆都有些許的反應,手指動了動,孟山說道:“青鬆說,他當時就在那神獸旁邊,想救它,但是人被那些人給打下了山崖,還是謝臨下去救得他,謝臨把那四個人交給了江湖盟主,請他定奪,誰知那幾個人就自動暴斃而亡,而那隻神獸的屍體就由謝穀主給埋葬了,埋葬的時候連同那膽也一塊埋了,誰知第二日醒來,神獸那膽竟然回到穀主的桌子上,穀主認為這是那神獸賜予的,便用它做了藥引,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並把他給救活了。”


  陸九凰愣了愣,忍不住說道:“那些人真不是人。”


  謝臨點頭道:“是啊,沒想到他們居然是為了神獸而來的,不過他們總算是有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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